26 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8年 对抗，结伴而不结里的国与国交往新路，排动构建 3.政治审慎是一种风险意识。核威慑的道德 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同创造人类的美好未米，① 风玲是一种持久的过程性风险面非本板性风险： (一)培植审镇德性，强化顶间未来凤险的道 只有要道德行为.震会有道德风险。因此.只能尽 德责任 可能的消减核减摄的道德风险而不能绝对消除。 基于核威极道德风险的持久性、高危害性的 审恒是基于核威慑决策行为的风段意识，其并非 特点，决策者需要一种面白未来，人类命运共同体 追求零风验而是尽力降低风验，以求在是免最坏 的审慎道德和学双责任感，应该把审慎美德作为 的炎来铺果基留上获得最大的功利效数。它对风 核威僵决策者的重要品质来培植，自觉提程核戴 险转灵话的志度.无可能采取规避的立场，也可能 慢的道德风险， 是中立，甚至是认可的立场，④可以说，离开审慎 1.政治审情是一种责任精神。审慎是一和美 谈责任，责任将失去理性与规范 德，也是政治家的首要美德，是政治理性的道德基 〔二)坚持中道原则，遵循信念伦理与责任伦 建.用亚当·所密的话案说，人门所说的最高尚的 理结合珍 品质，往往是其他美德同审慎完美结合的结果，而 道德选择是指人们面临多种可供选择的方案 所谓的最卑劣的品质，则是不谨慎月其他坏品质 时，依据一定的价值标准和道德累则，为达到某一 的结合。审慎德性是一种在复象的核成摄实置话 道德目标面主动管出的取舍：无论哪种道德选 动中对干普的谋划，是一种能够把提理论规范又 择，都色然蕴含一种基干特定价值标准的选择 能结合具体境退进行判断从而正确行动的品规， 颅式 政治审慎决策者需要克服半理性因素的干礼，提 1.传统核威摄道德选择模式。它大政可分功 高道德认知和判断的能力，促成“由白”的白由意 利论模式，道义论模式和功利义务结合论三种模 志对客观“必然“的把摆。政泊审慎促使决策者 式。功利论模式是以决策的效果和收拉来透择。 理性思修自财的责任和使命，关注行为可能遗成 考思决策的后果。道义论倾式是遵思道德原则威 的各种影响+因此在某种意文上，审慎徽意味 按阻某种正当性去选择，主张依据伦理原则和美 着责任。没有审慎的存在，责任就可能变成鲁落 德进行决策。道义功利站合论就是决策时要兼顿 和草率。…审慎要求正确运用人的判断力，克 结果效登与道德准则。从美国核击广岛，长崎最 爆心灵和外在国素的干扰，使自己的行为完全依 终的迷择看出，功利主义轮理模式在强权政治横 责任感而行动”，？ 行的国际关系中容易被接受，但其泛霍也会导致 2.政治审慎是一种实或理性。亚里士多德提 人道主义灾难。道义论棱式因重视正义价值而想 出，审慎是一种关乎实线的拜性，其目的在于：为 视国家利益，以致往往不被选释。道义功利结合 本身，是一种与善悉相关的品质。实践理性是一 论较好地结合了正义与功利，是相对完善的透择 种观念化，意向化的实我范式，选择所要追求的睿 核式，但也存在班论肤陷。因为传统道义功利站 的价值目标，对事物未来状况进行观么预授·规 合论中的功到是对已发生事情结果的考，可 通核成极通德风益的政治审慎流是在运川实状理 等核低摄的环结果出现才改变选择，那对人莞素 性实现核威哑诸多目标价值，并达到善的目的以 说将是难以承受的。 及和谐共存的状志。基于此，中国对朝核危机的 2.信念伦理与瓷任伦理结合论慎式，核威僵 峰旋与管控坚持通过“双轨流判”实现“两个海 的高风险性要求有一种超越传统道文功利结合论 底”， 的这择慎式，它鼠符合道又，又不失功利，还事先 ①习过来《在中国共产党算十九次全国代兼大套上的报老)，{人民日额207年10月9日。 国秀云.白《当代社会责任修理》，北哀：人荒色辰社2年质。 团桥举后《朝鲜核网用与中国的对朝龄领》，《现代国际关系2如7年第1期， ①世相平《一种超域贵任原则的风殿坐理)，《雪学桥究014年第9期， (C)19944-2019 China Academic Joumal Electronie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p:/www.enkinet 26 北京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8 年 对抗、结伴而不结盟的国与国交往新路，推动构建 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同创造人类的美好未来。① ( 一) 培植审慎德性，强化面向未来风险的道 德责任 基于核威慑道德风险的持久性、高危害性的 特点，决策者需要一种面向未来、人类命运共同体 的审慎道德和强烈责任感，应该把审慎美德作为 核威慑决策者的重要品质来培植，自觉规避核威 慑的道德风险。 1． 政治审慎是一种责任精神。审慎是一种美 德，也是政治家的首要美德，是政治理性的道德基 础。用亚当·斯密的话来说，人们所说的最高尚的 品质，往往是其他美德同审慎完美结合的结果，而 所谓的最卑劣的品质，则是不谨慎同其他坏品质 的结合。审慎德性是一种在复杂的核威慑实践活 动中对于善的谋划，是一种能够把握理论规范又 能结合具体境遇进行判断从而正确行动的品质。 政治审慎决策者需要克服非理性因素的干扰，提 高道德认知和判断的能力，促成“由自”的自由意 志对客观“必然”的把握。政治审慎促使决策者 理性思考自身的责任和使命，关注行为可能造成 的各种影响。因此，“在某种意义上，审慎就意味 着责任。没有审慎的存在，责任就可能变成鲁莽 和草率。……审慎要求正确运用人的判断力，克 服心灵和外在因素的干扰，使自己的行为完全依 责任感而行动”。② 2． 政治审慎是一种实践理性。亚里士多德提 出，审慎是一种关乎实践的理性，其目的在于行为 本身，是一种与善恶相关的品质。实践理性是一 种观念化、意向化的实践范式，选择所要追求的善 的价值目标，对事物未来状况进行观念预设。规 避核威慑道德风险的政治审慎就是在运用实践理 性实现核威慑诸多目标价值，并达到善的目的以 及和谐共存的状态。基于此，中国对朝核危机的 斡旋与管控坚持通过“双轨谈判”实现“两个彻 底”。③ 3． 政治审慎是一种风险意识。核威慑的道德 风险是一种持久的过程性风险而非本质性风险。 只有要道德行为，就会有道德风险。因此，只能尽 可能的消减核威慑的道德风险而不能绝对消除。 审慎是基于核威慑决策行为的风险意识，其并非 追求零风险而是尽力降低风险，以求在避免最坏 的灾难结果基础上获得最大的功利效益。它对风 险持灵活的态度，既可能采取规避的立场，也可能 是中立、甚至是认可的立场。④ 可以说，离开审慎 谈责任，责任将失去理性与规范。 ( 二) 坚持中道原则，遵循信念伦理与责任伦 理结合论 道德选择是指人们面临多种可供选择的方案 时，依据一定的价值标准和道德原则，为达到某一 道德目标而主动做出的取舍。无论哪种道德选 择，都必然蕴含一种基于特定价值标准的选择 模式。 1． 传统核威慑道德选择模式。它大致可分功 利论模式、道义论模式和功利义务结合论三种模 式。功利论模式是以决策的效果和收益来选择， 考虑决策的后果。道义论模式是遵照道德原则或 按照某种正当性去选择，主张依据伦理原则和美 德进行决策。道义功利结合论就是决策时要兼顾 结果效益与道德准则。从美国核击广岛、长崎最 终的选择看出，功利主义伦理模式在强权政治横 行的国际关系中容易被接受，但其泛滥也会导致 人道主义灾难。道义论模式因重视正义价值而忽 视国家利益，以致往往不被选择。道义功利结合 论较好地结合了正义与功利，是相对完善的选择 模式，但也存在理论缺陷。因为传统道义功利结 合论中的功利是对已发生事情结果的考虑，可如 等核威慑的坏结果出现才改变选择，那对人类来 说将是难以承受的。 2． 信念伦理与责任伦理结合论模式。核威慑 的高风险性要求有一种超越传统道义功利结合论 的选择模式，它既符合道义，又不失功利，还事先 ① ② ③ ④ 习近平: 《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日报》2017 年 10 月 19 日。 田秀云、白臣: 《当代社会责任伦理》，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08 年版。 杨希雨: 《朝鲜核问题与中国的对朝政策》，《现代国际关系》2017 年第 1 期。 甘绍平: 《一种超越责任原则的风险伦理》，《哲学研究》2014 年第 9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