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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突发偶然性和瞬时易失性。所谓“来不可遇,去不可止'即有这层意思。许学夷 《诗源辨体》指出:“诗在境会之偶谐,即作者也不自知。”`这说明兴会是作家自己也无法 预料笔把握的,它的出现是突然而至,非常偶然,没有一定的必然性和规律性的。当 旦兴会神到,作家的思维处于极度的兴奋状态,但这种状态往往难以持久,消失也较为 容易,特别是遇到不利因素的干扰,它就会在瞬间即逝,且难以恢复。葛立方《韵语阳 秋》载潘大临事云:“诗之有思,卒然遇之而莫遏,有物败之则失之矣。….小说载谢无 逸问潘大临云:近日曾作诗否?潘云:秋来日日是诗思。昨日捉笔得“满城风雨近重 旧句,忽催租人至,令人意败,辄以此一句奉寄。亦可见思难而败易也。”潘大临兴会 听至,仅得一句,被收租人打断后,意象即失,再难相接。正因为兴会有这种瞬间即逝 的特性,故后人特别强调一旦兴至,就要抓住机会。如遍照金刚《文镜秘府论》说:“纸 笔墨常须随身,兴来即录。”徐增《而庵诗话》云:吇好诗须在-刹那上揽取,迟则失 第三,无意识、非自觉性。兴会神到,不受作家理性的控制和意识的支配。当作家 需要时,它不一定出现,“竟日思诗,思之又思,或无所得。”(方回《跋昭武【氵荣】文 卷》)“兴会未至,强为引之不得。”(丘炜艹《五百石洞天挥尘》)当作家并不自觉需要 时,它却往往出现:“尽日觅不得,有时还自来。”(谢榛《四溟诗话》)这种从现代心理 学看来的潜意识活动,就是具有“来不可遏,去不可止"的另一个特性,即“强为引之不 得,…强为遏之尤不可”;“天机自动,天籁自鸣 兴会神到作为一种感物方式,其功能是作家在对外物心化的过程中创造审美意象。 黄子肃《诗法》说,兴会所至,使作家信手拈来,头头是道,不待思索,得之自然。“在 中国古代,文论家们普遍认为,由兴会直悟所得的审美意象,比之一般性的艺术想象所 创造的审美意象具有更高的质量和品级。它往往具有天籁化工之品、自然浑成之质,而 无人为加工之痕、雕琢镂刻之迹。布颜图在评价两者的差别时说:“天成之画与人力所成 之画,并壁谛观,其仙凡不啻霄壤矣。”(《画学心法问答》)究其原因,是由于一般性 的艺术想象是以具体表象为实体而展开的想象方式,作家必须对所积累的大量艺术表象 进行思考、比较、推敲、选择,然后按一定的逻辑需要,重新进行剪接、组合,才能创 造出新的审美意象。这样,作家一方面必须艰苦用思,穷心尽力,另一方面也时刻离不 开艺术技巧、法则的运用和制约。这样,就无法摆脱概念、判断等主观因素的潜在影 响。作家的构思意图、感情倾向等往往会规定想象的方向,制约想象的进程。主体意识 的大量参与,所造之象也就必然染上浓重的人为色彩和更多的雕琢痕迹,从而缺乏天然 浑全的艺术品貌。兴会所至,是潜意识向显意识腾跃,摒除了主体意识的参与,作家“肆 口而成”,挥笔而就,艺术技巧、艺术法则等均显得无关紧要。因而,兴会所造之象既无 主体意识的过分粘着,也无人工镂刻的斧凿痕迹,完全是一种自然天成、浑融一体、不 可句摘的审美意象。正因此,古人特别强调有兴而作。王士祯《带经堂诗话》云 大抵古人诗画,只取兴会神到 吴雷发《说诗管蒯》云 有意作诗,不若诗来寻我,方觉下笔有神。 但是,兴会所至,来去无踪,非人力所可制约,可遇而不可待”,不可以把它作为文学创 作的唯一途径。对此,袁枚在《随园诗话》中表现出了较为全面而灵活的态度。他说: 二者不可偏废,盖诗有以天籁来者,有以人巧来者,不可执一而求。 5、心化与物化第二、突发偶然性和瞬时易失性。所谓“来不可遇,去不可止”即有这层意思。许学夷 《诗源辨体》指出:“诗在境会之偶谐,即作者也不自知。”这说明兴会是作家自己也无法 预料笔把握的,它的出现是突然而至,非常偶然,没有一定的必然性和规律性的。当一 旦兴会神到,作家的思维处于极度的兴奋状态,但这种状态往往难以持久,消失也较为 容易,特别是遇到不利因素的干扰,它就会在瞬间即逝,且难以恢复。葛立方《韵语阳 秋》载潘大临事云:“诗之有思,卒然遇之而莫遏,有物败之则失之矣。……小说载谢无 逸问潘大临云:‘近日曾作诗否?’潘云:‘秋来日日是诗思。昨日捉笔得“满城风雨近重 阳”句,忽催租人至,令人意败,辄以此一句奉寄。’亦可见思难而败易也。”’潘大临兴会 所至,仅得一句,被收租人打断后,意象即失,再难相接。正因为兴会有这种瞬间即逝 的特性,故后人特别强调一旦兴至,就要抓住机会。如遍照金刚《文镜秘府论》说:“纸 笔墨常须随身,兴来即录。”徐增《而庵诗话》云:“好诗须在一刹那上揽取,迟则失 之。” 第三,无意识、非自觉性。兴会神到,不受作家理性的控制和意识的支配。当作家 需要时,它不一定出现,“竟日思诗,思之又思,或无所得。”(方回《跋昭武【氵荣】文 卷》)“兴会未至,强为引之不得。”(丘炜艹《五百石洞天挥尘》)当作家并不自觉需要 时,它却往往出现:“尽日觅不得,有时还自来。”(谢榛《四溟诗话》)这种从现代心理 学看来的潜意识活动,就是具有“来不可遏,去不可止”的另一个特性,即“强为引之不 得,……强为遏之尤不可”;“天机自动,天籁自鸣”。 兴会神到作为一种感物方式,其功能是作家在对外物心化的过程中创造审美意象。 黄子肃《诗法》说,兴会所至,使作家“信手拈来,头头是道,不待思索,得之自然。”在 中国古代,文论家们普遍认为,由兴会直悟所得的审美意象,比之一般性的艺术想象所 创造的审美意象具有更高的质量和品级。它往往具有天籁化工之品、自然浑成之质,而 无人为加工之痕、雕琢镂刻之迹。布颜图在评价两者的差别时说:“天成之画与人力所成 之画,并壁谛观,其仙凡不啻霄壤矣。”(《画学心法问答》)究其原因,是由于一般性 的艺术想象是以具体表象为实体而展开的想象方式,作家必须对所积累的大量艺术表象 进行思考、比较、推敲、选择,然后按一定的逻辑需要,重新进行剪接、组合,才能创 造出新的审美意象。这样,作家一方面必须艰苦用思,穷心尽力,另一方面也时刻离不 开艺术技巧、法则的运用和制约。这样,就无法摆脱概念、判断等主观因素的潜在影 响。作家的构思意图、感情倾向等往往会规定想象的方向,制约想象的进程。主体意识 的大量参与,所造之象也就必然染上浓重的人为色彩和更多的雕琢痕迹,从而缺乏天然 浑全的艺术品貌。兴会所至,是潜意识向显意识腾跃,摒除了主体意识的参与,作家“肆 口而成”,挥笔而就,艺术技巧、艺术法则等均显得无关紧要。因而,兴会所造之象既无 主体意识的过分粘着,也无人工镂刻的斧凿痕迹,完全是一种自然天成、浑融一体、不 可句摘的审美意象。正因此,古人特别强调有兴而作。王士祯《带经堂诗话》云: 大抵古人诗画,只取兴会神到。 吴雷发《说诗管蒯》云: 有意作诗,不若诗来寻我,方觉下笔有神。 但是,兴会所至,来去无踪,非人力所可制约,“可遇而不可待”,不可以把它作为文学创 作的唯一途径。对此,袁枚在《随园诗话》中表现出了较为全面而灵活的态度。他说: 二者不可偏废,盖诗有以天籁来者,有以人巧来者,不可执一而求。 5、心化与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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