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信仰来展开与自然之间的以权力为内容的关系的。它的下一步是哲学的时代。在希腊 哲学时代,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是以概念为中介的以权力为内容的关系。普遍的概念规定着 世界,人凭靠着概念而获得相对于世界的权力。现代世界则意味着人可以既不需要诸神、 也不需要希腊哲学意义上的、与直接的印象不同的背后的概念来掌控自然。在现代世界人可 以凭靠科学来展开人与自然之间的权力关系。在这里,我们看到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被纯 粹地界定为人相对于自然所具有的绝对的权力。自然就这样被我们建构为是人的权力的载 体 B,人与自然之间的权力关系与人与人之间的权力关系 通过回溯人类文明从古至今的发展过程,我们看到自然被我们界定为可与人发生遥远的 关系、可被人遥远地掌控的世界。那么,人究竟是凭什么才做到了这一点?人为什么能够不 仅使自己从自然当中挣脱出来,而且人还同时把自然指认为是接受自己命令的载体?这个双 重的过程何以可能?沿着这个角度去追问,我们就会更加清晰地看到批判理论考察问题的独 特视角。霍克海默和阿多诺认为,这里真正重要的不是所谓的理性的发展、不是从神学到哲 学再到科学的理性的进步,而是刚好相反,人与自然之间的这种权力关系之所以可能,是因 为人与人之间的权力关系。这是他们解读自然的概念的一个极其独特的视角。 最有趣的有两点,这两点都和荷马史诗中神话相关。如果大家对于荷马史诗比较熟悉 就应该知道英雄奥德修斯。关于奥德修斯的神话被霍克海默和阿多诺看成理解现代性的起源 的最好的材料。他们的解读大概给出了这样的两条线索:第一条线索是自然之所以能够被人 推开、变成人的权力所驾驭的对象,其前提条件是人类的农耕文明已经开始。农耕文明意味 着以一块固定的土地为依托、人与人之间的权力关系已经展开。人与人的权力关系已经展开 就意味着在人群中有一方是发出命令者,另一方是执行命令者。执行命令者和自然发生直接 的关系,发出命令者和自然之间不发生直接关系。因此,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的拉开是人与 自然之间的距离得以被拉开的核心条件。人之所以可以把自然推向遥远的他方、而且对自然 发布命令,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在农耕文明的前提下人与人之间已经有了明确的劳动分工。 这是他们所给出来的一条线索,他们在书中用富有文学色彩的语言去讲,当奥德修斯在晚上 眺望远处的山坡时,他很清楚他的成群的羊、成群的牛一定会被仆人们很好地看管。这样 的一种主奴关系,使得自然成为我们的奴隶。人与人之间的主奴关系使自然被我们置于被人 奴役的地位 另外一条更重要的线索就是人与自然之间的这种关系同时意味着对于人和自然之间的 真正有内容的关系被阻断。它虽然看似非常完美,经由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主奴关系),人11 世界的信仰来展开与自然之间的以权力为内容的关系的。它的下一步是哲学的时代。在希腊 哲学时代，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是以概念为中介的以权力为内容的关系。普遍的概念规定着 世界， 人凭靠着概念而获得相对于世界的权力。现代世界则意味着人可以既不需要诸神、 也不需要希腊哲学意义上的、与直接的印象不同的背后的概念来掌控自然。在现代世界人可 以凭靠科学来展开人与自然之间的权力关系。在这里， 我们看到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被纯 粹地界定为人相对于自然所具有的绝对的权力。自然就这样被我们建构为是人的权力的载 体。 B, 人与自然之间的权力关系与人与人之间的权力关系 通过回溯人类文明从古至今的发展过程，我们看到自然被我们界定为可与人发生遥远的 关系、可被人遥远地掌控的世界。那么，人究竟是凭什么才做到了这一点？人为什么能够不 仅使自己从自然当中挣脱出来，而且人还同时把自然指认为是接受自己命令的载体？这个双 重的过程何以可能？沿着这个角度去追问，我们就会更加清晰地看到批判理论考察问题的独 特视角。霍克海默和阿多诺认为，这里真正重要的不是所谓的理性的发展、不是从神学到哲 学再到科学的理性的进步，而是刚好相反，人与自然之间的这种权力关系之所以可能，是因 为人与人之间的权力关系。这是他们解读自然的概念的一个极其独特的视角。 最有趣的有两点，这两点都和荷马史诗中神话相关。如果大家对于荷马史诗比较熟悉， 就应该知道英雄奥德修斯。关于奥德修斯的神话被霍克海默和阿多诺看成理解现代性的起源 的最好的材料。他们的解读大概给出了这样的两条线索：第一条线索是自然之所以能够被人 推开、变成人的权力所驾驭的对象，其前提条件是人类的农耕文明已经开始。农耕文明意味 着以一块固定的土地为依托、人与人之间的权力关系已经展开。人与人的权力关系已经展开 就意味着在人群中有一方是发出命令者，另一方是执行命令者。执行命令者和自然发生直接 的关系，发出命令者和自然之间不发生直接关系。因此，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的拉开是人与 自然之间的距离得以被拉开的核心条件。人之所以可以把自然推向遥远的他方、而且对自然 发布命令，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在农耕文明的前提下人与人之间已经有了明确的劳动分工。 这是他们所给出来的一条线索，他们在书中用富有文学色彩的语言去讲，当奥德修斯在晚上 眺望远处的山坡时， 他很清楚他的成群的羊、成群的牛一定会被仆人们很好地看管。这样 的一种主奴关系，使得自然成为我们的奴隶。人与人之间的主奴关系使自然被我们置于被人 奴役的地位。 另外一条更重要的线索就是人与自然之间的这种关系同时意味着对于人和自然之间的 真正有内容的关系被阻断。它虽然看似非常完美，经由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主奴关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