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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说来,在康德的哲学中总体性的问题是通过“物自体”的概念被提出来 的。由于“物自体”的概念,人们一直抱怨康德的理性主义不够彻底,但卢卡 奇却指出这恰恰表明康德已经认识到了理性的界限,它表明我们必须承认有为理 性所无法穿透的非理性的内容。卢卡奇进一步指出,这其实正是现代人的根本困 境。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人们生活于物化的困境之中:一方面,由于商品成为生产 的惟一目的,现代人被从各种自然的束缚中解放了出来,似乎已成为整个现代世 界的主体;另一方面,由于物化,现代人实际上已被下降为社会的自我维持的过 程中的一个因素。不仅工人如此,而且所有的资本家也是这样。因此,现代人, 作为表面的主体,只能停留于对社会的自我运转过程中的所谓的规律的直观。不 仅如此,这个有着完美的规律性的世界还并不就是世界的全部。在对象世界方 面,有为商品生产的逻辑所遮蔽到的自然本身的内容;在人这一方面,有为 抽象的劳动时间所遮蔽掉的人的鲜活的生命。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就实实在在 地被“物自体”的黑暗的世界所包围着。只要我们无力接纳和包容这一“物自 体”的世界,那么我们这个人造的理性的世界就永远处于各种“非理性”的灾 难的威胁中。这就是蕴含在这个高度理性化了的现代世界之中的“非理性 在卢卡奇看来,这一问题对于整个近代哲学来说是一个致命性的问题,因 为近代哲学( modern philosophy)之区别于古代哲学的根本特征,就在于它把 理性认作生活的唯一原则。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近代哲学是理性主义的 哲学。具体来说,自笛卡尔以来,理性的原则就被认定为总体性的,这意味着不 仅主体被认为是理性的,而且整个客观世界在本质上也是理性的。“如果理性主 义要求成为认识整个存在的普遍方法,那末问题就完全不同了。在这种情况下, 非理性原则的必然相对性的问题就取得了一种决定性的、溶化、瓦解整个体系的 意义。这就是近代(资产阶级)理性主义的情况。”3即近代理性主义不允许任 何超出理性之外的事物的存在,或非理性的东西的存在。这种普遍的理性主义只 有通过活动的原则才能成为可能,也就是说,世界本身被看作是理性的产物,这 样它才必然能够被理性的知识所认识。在这个意义上,卢卡奇强调,在康德的所 谓“哥白尼的革命”中所体现的活动的原则其实是整个近代理性哲学的原则。 George Lukacs,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 Studies in Marxist Dialectics, trans. Rodney Livingstone, The MITPress, Cambridge, 1971, pl14 George Lukacs,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 Studies in Marxist Dialectics, trans. Rodney Livingstone, The MIT Press, Cambridge, 1971, pl 123 具体说来,在康德的哲学中总体性的问题是通过“物自体”的概念被提出来 的。由于“物自体”的概念, 人们一直抱怨康德的理性主义不够彻底,但卢卡 奇却指出这恰恰表明康德已经认识到了理性的界限,它表明我们必须承认有为理 性所无法穿透的非理性的内容。卢卡奇进一步指出,这其实正是现代人的根本困 境。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人们生活于物化的困境之中:一方面,由于商品成为生产 的惟一目的,现代人被从各种自然的束缚中解放了出来,似乎已成为整个现代世 界的主体;另一方面,由于物化,现代人实际上已被下降为社会的自我维持的过 程中的一个因素。不仅工人如此,而且所有的资本家也是这样。因此,现代人, 作为表面的主体,只能停留于对社会的自我运转过程中的所谓的规律的直观。不 仅如此, 这个有着完美的规律性的世界还并不就是世界的全部。在对象世界方 面, 有为商品生产的逻辑所遮蔽到的自然本身的内容; 在人这一方面, 有为 抽象的劳动时间所遮蔽掉的人的鲜活的生命。 在这个意义上, 我们就实实在在 地被“物自体”的黑暗的世界所包围着。 只要我们无力接纳和包容这一“物自 体”的世界, 那么我们这个人造的理性的世界就永远处于各种“非理性”的灾 难的威胁中。这就是蕴含在这个高度理性化了的现代世界之中的“非理性”。 在卢卡奇看来,这一问题对于整个近代哲学来说是一个致命性的问题, 因 为近代哲学(modern philosophy)之区别于古代哲学的根本特征, 就在于它把 理性认作生活的唯一原则。在这个意义上, 我们可以说近代哲学是理性主义的 哲学。具体来说,自笛卡尔以来,理性的原则就被认定为总体性的,这意味着不 仅主体被认为是理性的,而且整个客观世界在本质上也是理性的。“如果理性主 义要求成为认识整个存在的普遍方法,那末问题就完全不同了。在这种情况下, 非理性原则的必然相对性的问题就取得了一种决定性的、溶化、瓦解整个体系的 意义。这就是近代(资产阶级)理性主义的情况。”3 即近代理性主义不允许任 何超出理性之外的事物的存在,或非理性的东西的存在。这种普遍的理性主义只 有通过活动的原则才能成为可能,也就是说,世界本身被看作是理性的产物,这 样它才必然能够被理性的知识所认识。在这个意义上,卢卡奇强调,在康德的所 谓“哥白尼的革命”中所体现的活动的原则其实是整个近代理性哲学的原则。4 3 George Lukacs,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 Studies in Marxist Dialectics, trans. Rodney Livingstone, The MIT Press, Cambridge, 1971, p114。 4 George Lukacs,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 Studies in Marxist Dialectics, trans. Rodney Livingstone, The MIT Press, Cambridge, 1971, p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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