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提纲 按照我所关心的一些问题,按照做过对我有影响的研 究工作的人,我的哲学的发展可以分为不同的阶段。只有 件我念念不忘的事,没有改变:我始终是急于要发现,有多 少东西我们能说是知道,以及知道的确定性或未定性究竟到 什么程度。在我的哲学的研究中,有一个主要的分界:在 八九九——一九○○这两年中,我采用了逻辑原子主义哲学 和数理逻辑中的皮亚诺技术。这个变革是太大了,简直使我 前此所做的研究(除去纯数学的以外)对于我后来所做的 切,全不相干。这两年的改变是一次革命:以后的一些改变 则属于演进的性质 我最初对于哲学的兴趣有两个来源:一方面,我急于要 发现,对于任何可以称为宗教信仰的东西,哲学是否可以提 供辩护,不管是多么笼统;另一方面,我想要我自己相信,如 果不在别的领域里,至少在纯数学里,有些东西人是可以知 道的。我在青年时期,在孤独中,不用书籍的帮助,曾思考 过这两个问题。关于宗教,我终于先是不相信自由意志,以 后是不相信不死,最后是不相信上帝。关于数学的基础,我 是一筹莫展。尽管我颇偏向于经验论,我却不能相信“二加 二等于四”是从经验归纳概括出来的,但是,对于这个纯乎第 一 章 提 纲 按 照 我 所 关 心 的 一 些 问 题 , 按 照 做 过 对 我 有 影 响 的 研 究 工 作 的 人 , 我 的 哲 学 的 发 展 可 以 分 为 不 同 的 阶 段 。 只 有 一 件 我 念 念 不 忘 的 事 , 没 有 改 变 : 我 始 终 是 急 于 要 发 现 , 有 多 少 东 西 我 们 能 说 是 知 道 , 以 及 知 道 的 确 定 性 或 未 定 性 究 竟 到 什 么 程 度 。 在 我 的 哲 学 的 研 究 中 , 有 一 个 主 要 的 分 界 : 在 一 八 九 九 — — 一 九 ○ ○ 这 两 年 中 , 我 采 用 了 逻 辑 原 子 主 义 哲 学 和 数 理 逻 辑 中 的 皮 亚 诺 技 术 。 这 个 变 革 是 太 大 了 , 简 直 使 我 前 此 所 做 的 研 究 ( 除 去 纯 数 学 的 以 外 ) 对 于 我 后 来 所 做 的 一 切 , 全 不 相 干 。 这 两 年 的 改 变 是 一 次 革 命 ; 以 后 的 一 些 改 变 则 属 于 演 进 的 性 质 。 我 最 初 对 于 哲 学 的 兴 趣 有 两 个 来 源 : 一 方 面 , 我 急 于 要 发 现 , 对 于 任 何 可 以 称 为 宗 教 信 仰 的 东 西 , 哲 学 是 否 可 以 提 供 辩 护 , 不 管 是 多 么 笼 统 ; 另 一 方 面 , 我 想 要 我 自 己 相 信 , 如 果 不 在 别 的 领 域 里 , 至 少 在 纯 数 学 里 , 有 些 东 西 人 是 可 以 知 道 的 。 我 在 青 年 时 期 , 在 孤 独 中 , 不 用 书 籍 的 帮 助 , 曾 思 考 过 这 两 个 问 题 。 关 于 宗 教 , 我 终 于 先 是 不 相 信 自 由 意 志 , 以 后 是 不 相 信 不 死 , 最 后 是 不 相 信 上 帝 。 关 于 数 学 的 基 础 , 我 是 一 筹 莫 展 。 尽 管 我 颇 偏 向 于 经 验 论 , 我 却 不 能 相 信 “ 二 加 二 等 于 四 ” 是 从 经 验 归 纳 概 括 出 来 的 , 但 是 , 对 于 这 个 纯 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