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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特点是“诗性生存”。从西方文学作品的内容看,借用某些学者的话,就是人类 灵魂挣扎脱离原初状态的记录,同时也是人与大地撕裂之后渴望回归的历史。这样评价西方 的文学、艺术的基本走向是非常形象的,却完全不能随便用来评价东方文艺。我们知道人有 三种存在方式,或者说人同时是生活在三种存在之中,那就是自然人、文化人和自由人。从 个人角度来说,自然人走向文化人、再走向自由人是一种过程。在这一过程中,自然人和自 由人的精神生活都比较自然,但文化人却不是,因为文化好像是一座迷宫,走进去容易,走 出来困难,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为什么自然人和自由人可以活得自在呢?因为自然人有 种真性情、真血性,如奥地利诗人里尔克(1875-1926)所言:小时候想的事情总是对的, 小时候想的事情总是好的;自由人则是突破了文化的框架,又走到了人与大地撕裂之后的向 自由的回归,他们返璞归真,也能够活得自然、踏实、本色。这种诗性生存,首先就表现为 诗人与诗的价值走向,任何一部诗都是集个人情感和人类情怀之大成,诗人的使命感,能在 洞见本性之后进行自我反思。通过吟诗来感悟人生的意蕴,也通过吟诗来唤醒他人走向诗意 生存。艺术除了它的目的性之外还有它的使命感,或许还有更为要紧的一点,即灵感。按照 古希腊人的观点来看,灵感是一种火焰,假如一个人没有疯狂的灵感,那么他就不能算作 个诗人。柏拉图用的词更为奇妙,他用的是“迷狂”,他认为一个人只有迷狂才有一点诗意 迷狂是神的本意,而诗人只是代神而言,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推断一下,也就是说诗的本 质不是人的,而是神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诗人就是代神行事 这样一种思想受到了黑格尔的批判,他认为创作不可能是代神行事,而是自我确认,因 为人的创作总是要在文化产品之中留下痕迹的。那么,如何来理解黑格尔呢?我们都知道他 的核心是绝对精神,但是我觉得,绝对精神似乎只是他用来构建理论体系时用过的一个脚手 架,似乎是一个坐标,凡是距绝对精神近的东西,他就认为是好的,反之,他就认为是差的 从而体现出向心性。但是,这只不过是一个脚手架,哲学家可以用构筑理论大厦,但是大厦 完工以后,脚手架可以拆下不用。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何谓诗人灵感,我们可以把它视为一种 突发性的感悟,但其中也有不自由性,因为灵感出现常常是不可控制的。当然,灵感的特点 就是充满激情的想像,不到沸点出现不了灵感,不见深度同样也出现不了灵感。想像和浪漫 相结合,就为人提供了一个比现实吏为广阔、更为深刻、更为快乐的境界。当激情和想像融 为一体,人常物我两忘,获得直指本性的快乐。引用一位北大学者的话:“灵感是振兴生命 力量的一种想像,想像则是有意识之人对于无意识、无生命之物的一种唤醒。” 在生命的过程中,真正懂得生命意义的人就可以获得拯救,这样一种情况在西方表现为 在生命的临界点上生存的高峰体验,在中国则表现为对于理性法则的追寻和向往。中国的哲 人、文学家有许多关于秩序的理解和对:厂秩序生活的追求,这表现在中国古人对于水的爱 好上。有位古人,好像是荀子,假托孔子说过水的好处:首先,水是德,它虽然遍布于各处 却无色无味,就像道德一样,虽然各地都有,但却看不到它们;其次,水是道,因为水永远 是流动的,永远是不能完尽的;再次,水还是法,因为其表面是平的,就像法律一样公正 第四,水是明察,它永远在动,仿佛它富有感觉:第五,水还有志向,虽然波涛曲折,但它 直都流向东方,叫做“思折也必东”;第六,水还像义,总是往下流,而不是往上走:第 七,水还是涌,因为它百折不惧;第八,水很正,它不会盖住任何人;第九,水还善,它以 出为人。所以对水的这种歌颂是对于秩序的歌颂。从两汉起,经学和孔孟之道是中国传统文 化的集大成者,所以中国的文化往往是叫人含蓄,谦虚,往下,平衡,持续;这和西方走极 端、个性展现,甚至为了寻找生命的意义和魔鬼打赌,很不相同。东方的秩序生存有它的韵 味,有它的境界。比如说水吧,就有一种大海精神,即“河流百川终归大海,不是由于它的 高而是由于它的低”。作为一个历史学家来体验人类时,总为人类那种通盘合作的精神所折 服。不仅人类历史的发展暗含着理解和合作,在中国的文化里也把人分为四种:有一种人惯 于居高临下,咄咄逼人,这种人虽然不缺乏思想深刻性的智慧闪光,却远不如声音如音乐 光彩如绘画,生活如戏剧般的关怀来引人人胜;又有一些人,很明显的具有宽容精神,但从另一个特点是“诗性生存”。从西方文学作品的内容看,借用某些学者的话,就是人类 灵魂挣扎脱离原初状态的记录,同时也是人与大地撕裂之后渴望回归的历史。这样评价西方 的文学、艺术的基本走向是非常形象的,却完全不能随便用来评价东方文艺。我们知道人有 三种存在方式,或者说人同时是生活在三种存在之中,那就是自然人、文化人和自由人。从 个人角度来说,自然人走向文化人、再走向自由人是一种过程。在这一过程中,自然人和自 由人的精神生活都比较自然,但文化人却不是,因为文化好像是一座迷宫,走进去容易,走 出来困难,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为什么自然人和自由人可以活得自在呢?因为自然人有 一种真性情、真血性,如奥地利诗人里尔克(1875—1926)所言:小时候想的事情总是对的, 小时候想的事情总是好的;自由人则是突破了文化的框架,又走到了人与大地撕裂之后的向 自由的回归,他们返璞归真,也能够活得自然、踏实、本色。这种诗性生存,首先就表现为 诗人与诗的价值走向,任何一部诗都是集个人情感和人类情怀之大成,诗人的使命感,能在 洞见本性之后进行自我反思。通过吟诗来感悟人生的意蕴,也通过吟诗来唤醒他人走向诗意 生存。艺术除了它的目的性之外还有它的使命感,或许还有更为要紧的一点,即灵感。按照 古希腊人的观点来看,灵感是一种火焰,假如一个人没有疯狂的灵感,那么他就不能算作一 个诗人。柏拉图用的词更为奇妙,他用的是“迷狂”,他认为—个人只有迷狂才有一点诗意, 迷狂是神的本意,而诗人只是代神而言,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推断一下,也就是说诗的本 质不是人的,而是神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诗人就是代神行事。 这样一种思想受到了黑格尔的批判,他认为创作不可能是代神行事,而是自我确认,因 为人的创作总是要在文化产品之中留下痕迹的。那么,如何来理解黑格尔呢?我们都知道他 的核心是绝对精神,但是我觉得,绝对精神似乎只是他用来构建理论体系时用过的一个脚手 架,似乎是—个坐标,凡是距绝对精神近的东西,他就认为是好的,反之,他就认为是差的, 从而体现出向心性。但是,这只不过是—个脚手架,哲学家可以用构筑理论大厦,但是大厦 完工以后,脚手架可以拆下不用。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何谓诗人灵感,我们可以把它视为一种 突发性的感悟,但其中也有不自由性,因为灵感出现常常是不可控制的。当然,灵感的特点 就是充满激情的想像,不到沸点出现不了灵感,不见深度同样也出现不了灵感。想像和浪漫 相结合,就为人提供了一个比现实吏为广阔、更为深刻、更为快乐的境界。当激情和想像融 为一体,人常物我两忘,获得直指本性的快乐。引用一位北大学者的话:“灵感是振兴生命 力量的一种想像,想像则是有意识之人对于无意识、无生命之物的一种唤醒。” 在生命的过程中,真正懂得生命意义的人就可以获得拯救,这样一种情况在西方表现为 在生命的临界点上生存的高峰体验,在中国则表现为对于理性法则的追寻和向往。中国的哲 人、文学家有许多关于秩序的理解和对:厂秩序生活的追求,这表现在中国古人对于水的爱 好上。有位古人,好像是荀子,假托孔子说过水的好处:首先,水是德,它虽然遍布于各处, 却无色无味,就像道德一样,虽然各地都有,但却看不到它们;其次,水是道,因为水永远 是流动的,永远是不能完尽的;再次,水还是法,因为其表面是平的,就像法律一样公正; 第四,水是明察,它永远在动,仿佛它富有感觉;第五,水还有志向,虽然波涛曲折,但它 一直都流向东方,叫做“思折也必东”;第六,水还像义,总是往下流,而不是往上走;第 七,水还是涌,因为它百折不惧;第八,水很正,它不会盖住任何人;第九,水还善,它以 出为人。所以对水的这种歌颂是对于秩序的歌颂。从两汉起,经学和孔孟之道是中国传统文 化的集大成者,所以中国的文化往往是叫人含蓄,谦虚,往下,平衡,持续;这和西方走极 端、个性展现,甚至为了寻找生命的意义和魔鬼打赌,很不相同。东方的秩序生存有它的韵 味,有它的境界。比如说水吧,就有一种大海精神,即“河流百川终归大海,不是由于它的 高而是由于它的低”。作为一个历史学家来体验人类时,总为人类那种通盘合作的精神所折 服。不仅人类历史的发展暗含着理解和合作,在中国的文化里也把人分为四种:有一种人惯 于居高临下,咄咄逼人,这种人虽然不缺乏思想深刻性的智慧闪光,却远不如声音如音乐, 光彩如绘画,生活如戏剧般的关怀来引人人胜;又有一些人,很明显的具有宽容精神,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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