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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浪漫主义的冲动。另一个特点是西方人始终愿意从世界的范围中来看事情,这同他们比较 开放、善于从比较的视野来思考问题有关。总的来说,西方文明终究没有根绝浪漫,它底蕴 不足,却喜欢碰撞,却为新事物的出现创造条件。简言之,西方人不缺乏新观念、新思维, 他们有行为的跳跃性和思维的冒险性。 诚然,一个理论上可能出现的陷阱是:为什么这种既断裂,又扩张,又显得脆弱、又没 有弹性、走容易走极端的文明能够发展成为一种强势文明呢?首先,它是以自我为中心的 其次,它似乎也有自己的根基与连续性;再次,它是能够自我整合的,尽管常常是走来很远 段路程以后才回过来进行补课;第四,它也是可以自我更新的;第五,西方文明能够克服 矛盾性,所以也就能够不停地往前走;第六,西方人的哲学观中具有很强的大视野和系统概 括的能力;第七,是西方文明有自己很鲜明的文化表象、思维方式、文化传统和个性特色。 通观这些,我们也许就能明白为何具有这么多不稳定因素的西方文明,也能在不断感受衰弱 迹象的危机途中走来,发展成为一种强势文明 必须注意到,西方的历史学家在考虑自己的科学研究时常常是充满着现实危机感的。西 方的思想家特别容易焦虑,例如汤因比,早期的他是一个英雄主义者,总认为文明要经过适 度的挑战才能激发起相应的应战,文明都将在此基础上得以发展。他把自己关于生命的体验 应用到了文明的观察之中,形成了早期的、充满英雄气概的汤因比。后期的汤因比却成了 个悲观主义者,他写了《黑暗中的探索》那样的文字,还谈了生物圈,几乎说出了人类强奸 了大地母亲就是当代的历史这样的箴言。除了他,还有男阶写《西方的衰落》的斯宾格勒 还有那个说我们离猴子还很近的乔治·桑,还有那个说文明得了病的弗洛伊德,还有那个说 人类杀死了上帝的尼采,这些思想家,与其说他们都是些疯子,毋宁说在他们身上看到来 种对于现实的充满忧虑的批判精神。他们一直在批判,从来就是报忧不报喜,这几乎成为这 些人身上共同的特征。 西方文明发展过于激荡的结论是否会使我们不可避免地陷入对于西方理性主义的否定 呢?没有人会否定西方的理性主义,但是我们得承认,发现对峙和平衡之间的互动是理解西 方理性主义的最基本的考察立足点。西方文化有一直理性的传统,即强调合理、计划、平衡 和遮掩,如哲学家海德格尔所言:“世界每分每秒在张狂,而大地每分每秒都在遮掩”。这是 张狂和遮掩之间的一种动态平衡。我们说希腊人也有平衡性,即在极度的诱惑和极度的克制 之间的动态平衡。此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平衡法,一是静态的平衡,比如你走得太快了,又没 有好的刹车,那么,你就不妨走得慢一点,这就是静态平衡;二是智性和行为之间的平衡, 比如用好的容器来储藏硫酸,虽然硫酸具有很强烈的腐蚀性,但是由于外面有容器的遮挡 所以也就形成平衡,不致表现在历史的行为之中;第三种平衡是间歇性的,比如晚上睡觉, 白天工作,即休息一段,张狂一段。第四种就是海德格尔所说的动态平衡,改用常态的生活 语言来解释,那就是机器钻头转得很快,同时,保护性的制冷系统也对机器保护得很好,这 样的话,机器就不致毁掉。当然,如果机器运转得很慢,那么,高超的冷却系统也就派不上 用场,冷却系统会自己毁掉,因为它无法服务于停滞不前的社会。 将平衡分了类以后;我们不妨来研究一下传统理性和西方现代理性的区别。传统理性叫 人不能越轨,就像是用金箍棒画了个圈,别走出去,以免出轨,这是传统的封建理性;西方 的现代理性则要人曾经沧海、在生命的临界点上生存,因此是动态的。比如说,一个人将世 界的人和事都看遍看透,你再让他再处理简单的人际关系,他就会游刃有余,因为他曾经高 峰体验过。这种西方的现代理性,从荷马时代的动态理性一直发展到海德格尔时代,其基调 都是一种充分展开生命力后的平衡。也正因为有这样的一种理性存在,构成了人对自由的必 然认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说西方文明很任性,但它还能一直保持至今的原因,借用汤因比 的话就是:“人没有注定成为命运的玩物或神秘的甚至武断的上帝的工具。”2 2(英)阿诺德·汤因比(历史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中文版427页。和浪漫主义的冲动。另一个特点是西方人始终愿意从世界的范围中来看事情,这同他们比较 开放、善于从比较的视野来思考问题有关。总的来说,西方文明终究没有根绝浪漫,它底蕴 不足,却喜欢碰撞,却为新事物的出现创造条件。简言之,西方人不缺乏新观念、新思维, 他们有行为的跳跃性和思维的冒险性。 诚然,一个理论上可能出现的陷阱是:为什么这种既断裂,又扩张,又显得脆弱、又没 有弹性、走容易走极端的文明能够发展成为一种强势文明呢?首先,它是以自我为中心的; 其次,它似乎也有自己的根基与连续性;再次,它是能够自我整合的,尽管常常是走来很远 一段路程以后才回过来进行补课;第四,它也是可以自我更新的;第五,西方文明能够克服 矛盾性,所以也就能够不停地往前走;第六,西方人的哲学观中具有很强的大视野和系统概 括的能力;第七,是西方文明有自己很鲜明的文化表象、思维方式、文化传统和个性特色。 通观这些,我们也许就能明白为何具有这么多不稳定因素的西方文明,也能在不断感受衰弱 迹象的危机途中走来,发展成为一种强势文明。 必须注意到,西方的历史学家在考虑自己的科学研究时常常是充满着现实危机感的。西 方的思想家特别容易焦虑,例如汤因比,早期的他是一个英雄主义者,总认为文明要经过适 度的挑战才能激发起相应的应战,文明都将在此基础上得以发展。他把自己关于生命的体验 应用到了文明的观察之中,形成了早期的、充满英雄气概的汤因比。后期的汤因比却成了一 个悲观主义者,他写了《黑暗中的探索》那样的文字,还谈了生物圈,几乎说出了人类强奸 了大地母亲就是当代的历史这样的箴言。除了他,还有男阶写《西方的衰落》的斯宾格勒, 还有那个说我们离猴子还很近的乔治·桑,还有那个说文明得了病的弗洛伊德,还有那个说 人类杀死了上帝的尼采,这些思想家,与其说他们都是些疯子,毋宁说在他们身上看到来一 种对于现实的充满忧虑的批判精神。他们一直在批判,从来就是报忧不报喜,这几乎成为这 些人身上共同的特征。 西方文明发展过于激荡的结论是否会使我们不可避免地陷入对于西方理性主义的否定 呢?没有人会否定西方的理性主义,但是我们得承认,发现对峙和平衡之间的互动是理解西 方理性主义的最基本的考察立足点。西方文化有一直理性的传统,即强调合理、计划、平衡 和遮掩,如哲学家海德格尔所言:“世界每分每秒在张狂,而大地每分每秒都在遮掩”。这是 张狂和遮掩之间的一种动态平衡。我们说希腊人也有平衡性,即在极度的诱惑和极度的克制 之间的动态平衡。此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平衡法,一是静态的平衡,比如你走得太快了,又没 有好的刹车,那么,你就不妨走得慢一点,这就是静态平衡;二是智性和行为之间的平衡, 比如用好的容器来储藏硫酸,虽然硫酸具有很强烈的腐蚀性,但是由于外面有容器的遮挡。 所以也就形成平衡,不致表现在历史的行为之中;第三种平衡是间歇性的,比如晚上睡觉, 白天工作,即休息一段,张狂一段。第四种就是海德格尔所说的动态平衡,改用常态的生活 语言来解释,那就是机器钻头转得很快,同时,保护性的制冷系统也对机器保护得很好,这 样的话,机器就不致毁掉。当然,如果机器运转得很慢,那么,高超的冷却系统也就派不上 用场,冷却系统会自己毁掉,因为它无法服务于停滞不前的社会。 将平衡分了类以后;我们不妨来研究一下传统理性和西方现代理性的区别。传统理性叫 人不能越轨,就像是用金箍棒画了个圈,别走出去,以免出轨,这是传统的封建理性;西方 的现代理性则要人曾经沧海、在生命的临界点上生存,因此是动态的。比如说,一个人将世 界的人和事都看遍看透,你再让他再处理简单的人际关系,他就会游刃有余,因为他曾经高 峰体验过。这种西方的现代理性,从荷马时代的动态理性一直发展到海德格尔时代,其基调 都是一种充分展开生命力后的平衡。也正因为有这样的一种理性存在,构成了人对自由的必 然认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说西方文明很任性,但它还能一直保持至今的原因,借用汤因比 的话就是:“人没有注定成为命运的玩物或神秘的甚至武断的上帝的工具。”2 2 (英)阿诺德·汤因比(历史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年中文版,42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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