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浓烈,化凄凉为悲壮激越。诗云:“带长剑兮挟秦弓,身首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这 些诗句不仅是对死者的颂扬,同时也是对生者的激励,尤其是在楚国不断兵败 地削的情形下,对这种献身精神的歌颂实际是深沉的爱国情绪的自然流露。 《九歌》中最多最动人的还是对人神情感的摹写,除《东皇太一》《国殇》 《礼魂》外,其他各篇皆有这一内容。如《少司命》“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 乐兮新相知”,被王世贞推许为“千古情语之祖”(《艺苑卮言》卷二)。《湘 君》和《湘夫人》描写的都是迎接湘水神的降临,以及巫与神双方复杂的情感 状态。“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啡侧”(《湘君》),“沅有芷兮澧有兰,思 公子兮未敢言”(《湘夫人》),无论是巫还是神,他们都怀有十分真挚的爱情, 但是别多聚少的经历又使他们变得很脆弱,所以,在希望和绝望的交织中,爱 情表现得如此缠绵哀婉。从那些哀怨而又执著的倾诉之中,我们能深切地体会 到人间爱情的种种哀愁和悲伤。《山鬼》所描述的则更是爱情的绝唱: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罗。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 赤豹兮从文貍,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余处幽 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 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愴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美丽的山鬼披荔带萝,含睇宜笑,只能与赤豹文狸相伴,强烈的孤独感使她 的爱情变得凄艳迷离,希望渺茫;“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描 写一种解不开的愁结,使人寄予深切的同情。《九歌》中所流露出的这种不可 抑制的忧愁幽思,显然契合了屈原的心态,所以不妨把《九歌》中所抒发的贞 洁自好、哀怨伤感之情绪,看做是屈原长期放逐生活之心情的自然流露。 《九歌》具有明显的表演性。首先它是歌、乐、舞三者合一的,从《九歌》 中我们能看到不少对舞乐的描述,如《东皇太一》云:“扬枹兮拊鼓,疏缓节 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即是对当时歌、乐 舞同时表演的记录。其次,《九歌》中既有独唱,又有对唱和合唱,如《湘君》 《湘夫人》,男女双方互表心迹,对唱的痕迹十分明显。无论是歌、乐、舞三 者一体,还是巫与神分角色演唱,都具有一定的戏曲因素,是后世戏曲艺术的 萌芽。《九歌》在描写人物心理方面十分细腻深入,除了那些一往情深的倾诉 外,还叙写了一些细节,如《湘君》言:“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 由爱之深、思之切,而生焦虑疑惑之心,对痴情心态的描述可谓入木三分。此 外,诗人善于用景物来衬托人物的心理状态。《湘夫人》云:“帝子降兮北渚 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这一凄清杏茫的秋景,构成 了一个优美而惆怅的意境,成功地点染了抒情主人公的心境,被后人称为“千 古言秋之祖”(明胡应牌《诗薮》内编卷一)。《山鬼》中众多的景物描写: 林深杳冥,白日昏暗,淫雨连绵,猿啾犹鸣,风木悲号,那种压抑低沉的气氛 真切地表现了山鬼的孤独和绝望之情。《九歌》的语言自然清丽,优美而富有 韵味,节奏舒缓深沉,不论是写情还是暮景,都能曲尽其态,有极强的表现力。气氛浓烈,化凄凉为悲壮激越。诗云:“带长剑兮挟秦弓,身首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这 些诗句不仅是对死者的颂扬,同时也是对生者的激励,尤其是在楚国不断兵败 地削的情形下,对这种献身精神的歌颂实际是深沉的爱国情绪的自然流露。 《九歌》中最多最动人的还是对人神情感的摹写,除《东皇太一》《国殇》 《礼魂》外,其他各篇皆有这一内容。如《少司命》“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 乐兮新相知”,被王世贞推许为“千古情语之祖”(《艺苑卮言》卷二)。《湘 君》和《湘夫人》描写的都是迎接湘水神的降临,以及巫与神双方复杂的情感 状态。“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湘君》),“沅有芷兮澧有兰,思 公子兮未敢言”(《湘夫人》),无论是巫还是神,他们都怀有十分真挚的爱情, 但是别多聚少的经历又使他们变得很脆弱,所以,在希望和绝望的交织中,爱 情表现得如此缠绵哀婉。从那些哀怨而又执著的倾诉之中,我们能深切地体会 到人间爱情的种种哀愁和悲伤。《山鬼》所描述的则更是爱情的绝唱: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罗。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 赤豹兮从文貍,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余处幽 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 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美丽的山鬼披荔带萝,含睇宜笑,只能与赤豹文狸相伴,强烈的孤独感使她 的爱情变得凄艳迷离,希望渺茫;“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描 写一种解不开的愁结,使人寄予深切的同情。《九歌》中所流露出的这种不可 抑制的忧愁幽思,显然契合了屈原的心态,所以不妨把《九歌》中所抒发的贞 洁自好、哀怨伤感之情绪,看做是屈原长期放逐生活之心情的自然流露。 《九歌》具有明显的表演性。首先它是歌、乐、舞三者合一的,从《九歌》 中我们能看到不少对舞乐的描述,如《东皇太一》云:“扬枹兮拊鼓,疏缓节 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即是对当时歌、乐、 舞同时表演的记录。其次,《九歌》中既有独唱,又有对唱和合唱,如《湘君》 《湘夫人》,男女双方互表心迹,对唱的痕迹十分明显。无论是歌、乐、舞三 者一体,还是巫与神分角色演唱,都具有一定的戏曲因素,是后世戏曲艺术的 萌芽。《九歌》在描写人物心理方面十分细腻深入,除了那些一往情深的倾诉 外,还叙写了一些细节,如《湘君》言:“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 由爱之深、思之切,而生焦虑疑惑之心,对痴情心态的描述可谓入木三分。此 外,诗人善于用景物来衬托人物的心理状态。《湘夫人》云:“帝子降兮北渚, 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这一凄清杳茫的秋景,构成 了一个优美而惆怅的意境,成功地点染了抒情主人公的心境,被后人称为“千 古言秋之祖”(明胡应麟《诗薮》内编卷一)。《山鬼》中众多的景物描写: 林深杳冥,白日昏暗,淫雨连绵,猿啾狖鸣,风木悲号,那种压抑低沉的气氛, 真切地表现了山鬼的孤独和绝望之情。《九歌》的语言自然清丽,优美而富有 韵味,节奏舒缓深沉,不论是写情还是摹景,都能曲尽其态,有极强的表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