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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物与人类健康》课程读书笔记向思琦 旦昔日的被压迫集团获得了权力,变成了既得利益集团,这个时候,当初的乌托邦就与这个 集团自身的利益开始发生冲突,于是,就出现了一种不伦不类的方案。一方面,它仍然试图 从当初的乌托邦那儿获得一种来源于历史却已快被耗尽的合法性:另一方面,为了既得利益 它又不得不把曾经被自己驱逐掉的那种意识形态偷偷塞进乌托邦的空壳中。”以疾病与其隐 喻为例,当已成为政治、经济上的既得利益者时,这一集团并不会选择彻底打破这种隐喻, 而是改头换面、换汤不换药地继续使其“为我所用”。故苏珊这类指出这种文化批评的人, 才被认为是“父辈资产阶级的不肖之子”。 此外,此书着眼结核病、癌症、艾滋病等具体疾病的隐喻及其表现形式,是一种典型的 微观视角。在后现代主义和语言学转向的学术研究趋势流行的当下,宏大叙事被不断解构, 微观视角和微观硏究受到追捧。本文从微观来解构、剖析疾病的隐喻,也是这一流行趋势的 体现。正如译者所言:“大叙事只是一种世俗神话,是权力压迫集团的政治修辞学(意识形 态),也是被压迫集团的政治修辞学(乌托邦)。”而微观叙事,才能让我们摆脱统治阶级、 权利集团制造的主流话语的建构,使现象更加接近其本质。 脱离以上的抽象话语,从现实关怀的意义来看,此书的文化批评有利于解构疾病被赋予 的各种文化隐喻,从而有利于疾病患者正确看待自己的疾病和接受治疗,更重要的是,有利 于改变整个社会正确认识疾病的本质,不再歧视或“崇拜”某种疾病和疾病患者,让“疾病” 成为“疾病”本身。 在第一篇文章的结尾,作者认为,只要疾病随着技术手段的发展能够被彻底治愈,也许 就不会再被附加各种各样的隐喻了。然而,作者在最后也悲观地指出,疾病“反映了我们这 种文化的巨大缺陷,反映了我们对死亡的阴郁态度,反映了我们有关情感的焦虑,反映了我 们对真正的“增长问题”的鲁莽的、草率的反应,反映了我们在构造一个适当节制消费的发 达工业社会时的无力,也反映了我们对历史进程与日俱增的暴力倾向的并非无根无据的恐 惧”,而“远在癌症隐喻以如此生动的方式反映岀来的那些问题获得解决之前,癌症隐喻就 已经被淘汰了”。 换句话说,疾病的被治愈远比解决它的隐喻反映出来的那些问题要简单得多。我们要消 除的不仅是“疾病的隐喻”,我们的目的不是让这些“隐喻”换一个载体,而是要去解决这 些隐喻背后藏着的真正的问题——文化的、社会的、历史的、生命的焦虑 对当下现实的关照与反思 苏珊·桑塔格的写作也应该引起社会的反思,疾病被治愈的过程中哪些障碍是医者可医 的,哪些障碍是需要社会中每个人的努力才能改变的 当下癌症、艾滋病仍然被赋予各种隐喻,这种情况直接的后果就是“谈癌色变”,而艾 滋病患者因为遭受歧视而带来一系列社会问题。如2015年一名艾滋患者因“平等就医权受 到侵害”状告天津某肿瘤医院获赔人民币95000元,这也是我国艾滋病感染者及病人反对就 医歧视而提起首例法律诉讼案。此案中,这名艾滋病患者因HIV检测报告被涉事肿瘤医院 推诿、不予进行肿瘤手术。 此外,“艾滋病儿童特殊学校”这种机构的存在也足以说明,艾滋病在当下的社会仍然 因其传播方式被“特殊对待”,艾滋病患者往往被认为是“性放荡的”、“与毒品有关的”等, 遭受种种歧视。在如今艾滋病患者在药物干预下基本能够正常生活的治疗技术(据2011年 的报道,70%的艾滋病患者都可以正常工作)下,歧视却往往导致大家对艾滋病避之不提 珊·桑塔格:《疾病的隐喻》,程巍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年版 同上 《国内首例艾滋病人反歧视案胜诉8,<http://www.100xhs.com/news/shxw/24910.html〉 《艾滋病:不再致死,却依遭歧视2,ChristianRaaflaub,<https://www.swissinfo.ch/chi>《微生物与人类健康》课程读书笔记 向思琦 旦昔日的被压迫集团获得了权力,变成了既得利益集团,这个时候,当初的乌托邦就与这个 集团自身的利益开始发生冲突,于是,就出现了一种不伦不类的方案。一方面,它仍然试图 从当初的乌托邦那儿获得一种来源于历史却已快被耗尽的合法性;另一方面,为了既得利益, 它又不得不把曾经被自己驱逐掉的那种意识形态偷偷塞进乌托邦的空壳中。” 3以疾病与其隐 喻为例,当已成为政治、经济上的既得利益者时,这一集团并不会选择彻底打破这种隐喻, 而是改头换面、换汤不换药地继续使其“为我所用”。故苏珊这类指出这种文化批评的人, 才被认为是“父辈资产阶级的不肖之子”。 此外,此书着眼结核病、癌症、艾滋病等具体疾病的隐喻及其表现形式,是一种典型的 微观视角。在后现代主义和语言学转向的学术研究趋势流行的当下,宏大叙事被不断解构, 微观视角和微观研究受到追捧。本文从微观来解构、剖析疾病的隐喻,也是这一流行趋势的 体现。正如译者所言:“大叙事只是一种世俗神话,是权力压迫集团的政治修辞学(意识形 态),也是被压迫集团的政治修辞学(乌托邦)。”而微观叙事,才能让我们摆脱统治阶级、 权利集团制造的主流话语的建构,使现象更加接近其本质。 脱离以上的抽象话语,从现实关怀的意义来看,此书的文化批评有利于解构疾病被赋予 的各种文化隐喻,从而有利于疾病患者正确看待自己的疾病和接受治疗,更重要的是,有利 于改变整个社会正确认识疾病的本质,不再歧视或“崇拜”某种疾病和疾病患者,让“疾病” 成为“疾病”本身。 在第一篇文章的结尾,作者认为,只要疾病随着技术手段的发展能够被彻底治愈,也许 就不会再被附加各种各样的隐喻了。然而,作者在最后也悲观地指出,疾病“反映了我们这 种文化的巨大缺陷,反映了我们对死亡的阴郁态度,反映了我们有关情感的焦虑,反映了我 们对真正的“增长问题”的鲁莽的、草率的反应,反映了我们在构造一个适当节制消费的发 达工业社会时的无力,也反映了我们对历史进程与日俱增的暴力倾向的并非无根无据的恐 惧”,而“远在癌症隐喻以如此生动的方式反映出来的那些问题获得解决之前,癌症隐喻就 已经被淘汰了”4。 换句话说,疾病的被治愈远比解决它的隐喻反映出来的那些问题要简单得多。我们要消 除的不仅是“疾病的隐喻”,我们的目的不是让这些“隐喻”换一个载体,而是要去解决这 些隐喻背后藏着的真正的问题——文化的、社会的、历史的、生命的焦虑。 三、 对当下现实的关照与反思 苏珊·桑塔格的写作也应该引起社会的反思,疾病被治愈的过程中哪些障碍是医者可医 的,哪些障碍是需要社会中每个人的努力才能改变的。 当下癌症、艾滋病仍然被赋予各种隐喻,这种情况直接的后果就是“谈癌色变”,而艾 滋病患者因为遭受歧视而带来一系列社会问题。如 2015 年一名艾滋患者因“平等就医权受 到侵害”状告天津某肿瘤医院获赔人民币 95000 元,这也是我国艾滋病感染者及病人反对就 医歧视而提起首例法律诉讼案5。此案中,这名艾滋病患者因 HIV 检测报告被涉事肿瘤医院 推诿、不予进行肿瘤手术。 此外,“艾滋病儿童特殊学校”这种机构的存在也足以说明,艾滋病在当下的社会仍然 因其传播方式被“特殊对待”,艾滋病患者往往被认为是“性放荡的”、“与毒品有关的”等, 遭受种种歧视。在如今艾滋病患者在药物干预下基本能够正常生活的治疗技术(据 2011 年 的报道,70%的艾滋病患者都可以正常工作)下 6,歧视却往往导致大家对艾滋病避之不提, 3 苏珊·桑塔格:《疾病的隐喻》,程巍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3 年版 4 同上 5《国内首例艾滋病人反歧视案胜诉》,<http://www.100xhs.com/news/shxw/24910.html> 6《艾滋病:不再致死,却依遭歧视》,Christian Raaflaub,<https://www.swissinfo.ch/c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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