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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和主义,而我的生命却居然暗暗的消去了,这也就是我 惟一的愿望。夏夜,蚊子多了,便摇着蒲扇坐在槐树下,从密叶 缝里看那一点一点的青天,晚出的槐蚕又每每冰冷的落在头颈 上。 那时偶或来谈的是一个老朋友金心异,将手提的大皮夹放在 破桌上,脱下长衫,对面坐下了,因为怕狗,似乎心房还在怦怦 的跳动。 “你钞了这些有什么用?”有一夜,他翻着我那古碑的钞 本,发了研究的质问了。 “没有什么用。” “那么,你钞他是什么意思呢?” “没有什么意思。” “我想,你可以做点文章… 我懂得他的意思了,他们正办《新青年》,然而那时仿佛不 特没有人来赞同,并且也还没有人来反对,我想,他们许是感到 寂寞了,但是说: “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 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 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 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 么?” “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 望。” 是的,我虽然自有我的确信,然而说到希望,却是不能抹杀 的,因为希望是在于将来,决不能以我之必无的证明,来折服了 他之所谓可有,于是我终于答应他也做文章了,这便是最初的一 篇《狂人日记》。从此以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每写些小说模样 的文章,以敷衍朋友们的嘱托,积久就有了十余篇。 在我自己,本以为现在是已经并非一个切迫而不能已于言的” 什么问题和主义,而我的生命却居然暗暗的消去了,这也就是我 惟一的愿望。夏夜,蚊子多了,便摇着蒲扇坐在槐树下,从密叶 缝里看那一点一点的青天,晚出的槐蚕又每每冰冷的落在头颈 上。 那时偶或来谈的是一个老朋友金心异,将手提的大皮夹放在 破桌上,脱下长衫,对面坐下了,因为怕狗,似乎心房还在怦怦 的跳动。 “你钞了这些有什么用?”有一夜,他翻着我那古碑的钞 本,发了研究的质问了。 “没有什么用。” “那么,你钞他是什么意思呢?” “没有什么意思。” “我想,你可以做点文章 我懂得他的意思了,他们正办《新青年》,然而那时仿佛不 特没有人来赞同,并且也还没有人来反对,我想,他们许是感到 寂寞了,但是说: “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 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 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 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 么?” “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 望。” 是的,我虽然自有我的确信,然而说到希望,却是不能抹杀 的,因为希望是在于将来,决不能以我之必无的证明,来折服了 他之所谓可有,于是我终于答应他也做文章了,这便是最初的一 篇《狂人日记》。从此以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每写些小说模样 的文章,以敷衍朋友们的嘱托,积久就有了十余篇。 在我自己,本以为现在是已经并非一个切迫而不能已于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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