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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的,但没有人治文学和美术:可是在冷淡的空气中,也幸而 寻到几个同志了,此外又邀集了必须的几个人,商量之后,第一 步当然是出杂志,名目是取“新的生命”的意思,因为我们那时 大抵带些复古的倾向,所以只谓之《新生》。 《新生》的出版之期接近了,但最先就隐去了若干担当文字 的人,接着又逃走了资本,结果只剩下不名一钱的三个人。创始 时候既已背时,失败时候当然无可告语,而其后却连这三个人也 都为各自的运命所驱策,不能在一处纵谈将来的好梦了,这就是 我们的并未产生的《新生》的结局。 我感到未尝经验的无聊,是自此以后的事。我当初是不知其 所以然的:后来想,凡有一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 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 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 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我于是以我所感到者为寂寞。 这寂寞又一天一天的长大起来,如大毒蛇,缠住了我的灵魂 了。 然而我虽然自有无端的悲哀,却也并不愤懑,因为这经验使 我反省,看见自己了:就是我决不是一个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 雄。 只是我自己的寂寞是不可不驱除的,因为这于我太痛苦。我 于是用了种种法,来麻醉自己的灵魂,使我沉入于国民中,使我 回到古代去,后来也亲历或旁观过几样更寂寞更悲哀的事,都为 我所不愿追怀,甘心使他们和我的脑一同消灭在泥土里的,但我 的麻醉法却也似乎已经奏了功,再没有青年时候的慷慨激昂的意 思了。 $会馆里有三间屋,相传是往昔曾在院子里的槐树上缢死过 一个女人的,现在槐树已经高不可攀了,而这屋还没有人住:许 多年,我便寓在这屋里钞古碑。客中少有人来,古碑中也遇不到死过 工业的,但没有人治文学和美术;可是在冷淡的空气中,也幸而 寻到几个同志了,此外又邀集了必须的几个人,商量之后,第一 步当然是出杂志,名目是取“新的生命”的意思,因为我们那时 大抵带些复古的倾向,所以只谓之《新生》。 《新生》的出版之期接近了,但最先就隐去了若干担当文字 的人,接着又逃走了资本,结果只剩下不名一钱的三个人。创始 时候既已背时,失败时候当然无可告语,而其后却连这三个人也 都为各自的运命所驱策,不能在一处纵谈将来的好梦了,这就是 我们的并未产生的《新生》的结局。 我感到未尝经验的无聊,是自此以后的事。我当初是不知其 所以然的;后来想,凡有一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 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 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 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我于是以我所感到者为寂寞。 这寂寞又一天一天的长大起来,如大毒蛇,缠住了我的灵魂 了。 然而我虽然自有无端的悲哀,却也并不愤懑,因为这经验使 我反省,看见自己了:就是我决不是一个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 雄。 只是我自己的寂寞是不可不驱除的,因为这于我太痛苦。我 于是用了种种法,来麻醉自己的灵魂,使我沉入于国民中,使我 回到古代去,后来也亲历或旁观过几样更寂寞更悲哀的事,都为 我所不愿追怀,甘心使他们和我的脑一同消灭在泥土里的,但我 的麻醉法却也似乎已经奏了功,再没有青年时候的慷慨激昂的意 思了。 会馆里有三间屋,相传是往昔曾在院子里的槐树上 一个女人的,现在槐树已经高不可攀了,而这屋还没有人住;许 多年,我便寓在这屋里钞古碑。客中少有人来,古碑中也遇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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