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色就是什么都没发生:当时有50万人,而且食物几乎匮乏,但没有发生任何暴力与不 幸。当地警长说:“姑且不论他们的服装和想法,他们是我24年警察生涯中最有礼貌、最体 贴和最乖的年轻人 虽然由于摇滚乐与音乐节在青年文化、反叛、商业与政治之间的多重矛盾,盛况仅仅持 续三天,但伍德斯托克因了其鲜活的身体力行和乌托邦式的社会理想,而成为摇滚史上的永 恒神话 中国乐评人定然比我这个外行听众更为了解这段历史,但也许是期望过于殷切,或说对 这座里程碑过于崇拜,而希望把音乐节全部往其上靠,以伍德斯托克为教科书。然而,应该 记住的是摇滚给我们最大的财富不是某个作品或某个事件,而是一种自由的精神。这种精神 让我们能够表达各式各样的自我价值,可以创造和接受无数的可能,可以不羁于沉重的世事, 可以振臂一呼号召全世界的人一起呐喊。 将两个不同时代不同社会背景下的事物相比没有意义。如果说张北音乐节和整个中国摇 滚是在进行洋务运动,那么乐评人就是洋务运动中的地方官僚,有心富国却指导无方。 另一个观点也显得乐观得有些偏颇。一位乐评人认为:“当我们做到一定的规模,经济 社会到达了某个程度,伍德斯托克自然就来了。” 在上一个观点的辩驳中我们已经细观了伍德斯托克的时代场景。若从社会学观点看,那 是的社会是典型的“失范”状态,价值规范迷失,社会凝聚力散失。战后的美国青年群体自 著名的“垮掉的一代”时就弥漫着疲惫和潦倒,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丧失了对人性的最基本 的理解,尤以“垮掉派”文人为甚,他们对体验各种极端的生活方式有浓厚的兴趣(例如放纵 的性爱和吸毒等)。“垮掉的一代”可被视为美国文化史上的第一支“亚文化”。纵然,“我还年 轻,我还在路上”这类语句给人以极大的震撼和感动,垮掉派和其后来人嬉皮士的行动也成 为黑人运动、妇女权利、同性恋解放的滥觞,但总的来说,那个时代和它所生产出来的热情 而放荡的人群以及一系列不良的社会效应,不是我们今天的愿景。 因此我们应该做出一个简明的区分:伍德斯托克是社会病态的产物,而不是经济发达文 化繁荣的产物 那么,失范是否有利于文化现象的自由发展呢?答案仍然是否定的,尽管许多人可能会 举出民国时候一大批水平高超的学术研究和思潮来肯定失范所带来的文化繁荣,而且伍德斯 托克、垮掉派文学等一系列反文化运动似乎又是一例。然而,失范时期的自由思想只是其影 响中意外显现的“副产品”,其主要的影响是社会政治经济动荡和混乱,以及人们心灵状况 的破碎空虚。战争也导致社会失范,但战争时期似乎不能做到文化繁荣吧?所以,失范绝对 不是成熟的多元文化的必要条件。不论何种社会,只要其价值系统能够衍生出一套支持多样 化的声音、分异化的表达的体制,相信就有可能产生文化的繁荣 回到音乐发展上来。那么,中国摇滚乐就只能面对西方激情而曲折的社会历程和音乐发 展史而望洋兴叹吗?那样又过于悲观了。作为外行,我当然无法提出专业的设想,只是根据 近年来的欣赏经验,发现中国乐手的一个喜人进步:从往年的“愤怒”摇滚(如崔健《让我 在雪地上撒点野》)到现在的“知性”音乐。何以这么说呢,请看音乐人周云蓬的一首歌词 《中国孩子》 不要做克拉玛依的孩子,火烧痛皮肤让亲娘心焦 不要做沙兰镇的孩子,水底下漆黑他睡不着 不要做成都人的孩子,吸毒的妈妈七天七夜不回家的特色就是什么都没发生:当时有 50 万人,而且食物几乎匮乏,但没有发生任何暴力与不 幸。当地警长说:“姑且不论他们的服装和想法,他们是我 24 年警察生涯中最有礼貌、最体 贴和最乖的年轻人。”” 虽然由于摇滚乐与音乐节在青年文化、反叛、商业与政治之间的多重矛盾,盛况仅仅持 续三天,但伍德斯托克因了其鲜活的身体力行和乌托邦式的社会理想,而成为摇滚史上的永 恒神话。 中国乐评人定然比我这个外行听众更为了解这段历史,但也许是期望过于殷切,或说对 这座里程碑过于崇拜,而希望把音乐节全部往其上靠,以伍德斯托克为教科书。然而,应该 记住的是摇滚给我们最大的财富不是某个作品或某个事件,而是一种自由的精神。这种精神 让我们能够表达各式各样的自我价值,可以创造和接受无数的可能,可以不羁于沉重的世事, 可以振臂一呼号召全世界的人一起呐喊。 将两个不同时代不同社会背景下的事物相比没有意义。如果说张北音乐节和整个中国摇 滚是在进行洋务运动,那么乐评人就是洋务运动中的地方官僚,有心富国却指导无方。 另一个观点也显得乐观得有些偏颇。一位乐评人认为:“当我们做到一定的规模,经济 社会到达了某个程度,伍德斯托克自然就来了。” 在上一个观点的辩驳中我们已经细观了伍德斯托克的时代场景。若从社会学观点看,那 是的社会是典型的“失范”状态,价值规范迷失,社会凝聚力散失。战后的美国青年群体自 著名的“垮掉的一代”时就弥漫着疲惫和潦倒,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丧失了对人性的最基本 的理解,尤以“垮掉派”文人为甚,他们对体验各种极端的生活方式有浓厚的兴趣(例如放纵 的性爱和吸毒等)。“垮掉的一代”可被视为美国文化史上的第一支“亚文化”。纵然,“我还年 轻,我还在路上”这类语句给人以极大的震撼和感动,垮掉派和其后来人嬉皮士的行动也成 为黑人运动、妇女权利、同性恋解放的滥觞,但总的来说,那个时代和它所生产出来的热情 而放荡的人群以及一系列不良的社会效应,不是我们今天的愿景。 因此我们应该做出一个简明的区分:伍德斯托克是社会病态的产物,而不是经济发达文 化繁荣的产物。 那么,失范是否有利于文化现象的自由发展呢?答案仍然是否定的,尽管许多人可能会 举出民国时候一大批水平高超的学术研究和思潮来肯定失范所带来的文化繁荣,而且伍德斯 托克、垮掉派文学等一系列反文化运动似乎又是一例。然而,失范时期的自由思想只是其影 响中意外显现的“副产品”,其主要的影响是社会政治经济动荡和混乱,以及人们心灵状况 的破碎空虚。战争也导致社会失范,但战争时期似乎不能做到文化繁荣吧?所以,失范绝对 不是成熟的多元文化的必要条件。不论何种社会,只要其价值系统能够衍生出一套支持多样 化的声音、分异化的表达的体制,相信就有可能产生文化的繁荣。 回到音乐发展上来。那么,中国摇滚乐就只能面对西方激情而曲折的社会历程和音乐发 展史而望洋兴叹吗?那样又过于悲观了。作为外行,我当然无法提出专业的设想,只是根据 近年来的欣赏经验,发现中国乐手的一个喜人进步:从往年的“愤怒”摇滚(如崔健《让我 在雪地上撒点野》)到现在的“知性”音乐。何以这么说呢,请看音乐人周云蓬的一首歌词 《中国孩子》: 不要做克拉玛依的孩子,火烧痛皮肤让亲娘心焦 不要做沙兰镇的孩子,水底下漆黑他睡不着 不要做成都人的孩子,吸毒的妈妈七天七夜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