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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新内容的过程也就是我们把它纳入到具体的历史的总体中去的过程。因此,我们接纳新内 容、获得新概念和我们达到对历史的总体的自觉是同一个过程。该过程不仅使对象世界成为 我们的世界,而且同时也使我们成为整个过程的主体。深入到这个层次我们就能够看到 黑格尔的辩证法所展开的逻辑是历史的逻辑,它同时既是关于具体内容的逻辑,也是关于总 体的逻辑。换言之,历史的逻辑(或历史的必然性)是辩证法的主题。 2,无产阶级意识与“内容”:从量到质的过渡 卢卡奇同时也看到,黑格尔从一开始就把解决问题的所有努力都自觉地局限在了纯粹的 哲学领域,而哲学又以历史的终结为基本前提。这就表明黑格尔认为我们永远无法在历史之 中达到对历史的总体的自觉,因此也无法在历史中去自觉地实现历史必然性。从哲学与现实 之间的关系来看,卢卡奇指出以黑格尔的哲学为代表的资产阶级思想之所以根本不可能真正 解决物化意识的难题,是因为它们代表着资产阶级的社会存在。资产阶级在其直接的社会存 在中一方面同样处于被物化的命运之中,另一方面他们对于这个被物化了的世界又保持着表 面上的主体的地位。这种主体和客体的两重性使其永远被锁定在了物化的形式中,无法向新 的内容敞开。 与此相对照,工人们的优势就在于他们可以向新的内容敞开。卢卡奇特别指出,这一点 会在劳动时间的领域中明确地呈现出来:“剥削的数量上的差异对资本家来说,具有他从数 量上规定他的计算对象的直接形式;对于工人来说,则是他的全部肉体的、精神的和道德的 等等存在的决定性的质的范畴。”1卢卡奇在这里所揭示的是发生在工人们身上的从量到质 的过渡:在资本主义的条件下,工人们一方面被抽象为纯粹的量:另一方面,这个抽象的 过程又活生生地发生在工人们的身上,工人们根本不可能与被作为商品而出卖的自己的劳 动力(即,那个纯粹的量的载体)真正分离。也就是说,工人们既是纯粹的量,又不仅仅 是纯粹的量。在这个前提之下,随着工人与资本家之间的斗争,在工人身上就会发生质变 即,那些无法被纯粹的量的规定性所涵盖的内容就会得以呈现。卢卡奇强调,这些新的质的 内容的呈现是工人们进一步地摆脱物化的形式的现实的起点。从这里出发,我们就可以撬开 历史的辩证的过程,并在这个辩证的过程中成就历史的现实的主体。 3,无产阶级意识与“总体”:关于商品的自我意识 在此基础之上,卢卡奇进一步指出,工人们不仅可以向新的内容敞开,而且还可以通 过对内容与形式之间的矛盾的自觉而达到资本主义社会的总体。具体而言,该过程就是工人 们获得关于商品的自我意识的过程。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工人成为商品,这意味着所有的自然 的因素都被排除了出去,人与人之间的全部关系变为纯粹的社会关系。与此同时,这一关 系本身又采取了“物”(商品)与“物”之间的关系的形式,即,“人的因素”被从该关系中 彻底清除,它披上了非人的客观性。随着蕴含在工人们的存在中的新的质的内容的呈现,工 人们就可以在量与质之间的辩证对立中拷问自己的商品属性。伴随着这一思考的过程,在工 人的商品属性中所蕴含着的矛盾(即人的内容与抽象的“物”的形式之间的矛盾)就被上升 为现实的矛盾。而这个把旧的形式(它是笼罩在资本主义社会之中的所有对象之上的普遍的 形式)与新的内容同时纳入视野、并对二者之间的关系进行自觉思考的过程也就是我们在思 想中把握资本主义社会总体的过程:“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无产阶级的意识才上升为处在其 历史发展中的社会的自我认识。”18从这个角度看,无产阶级意识的具体内容就是对资本主 义社会总体的自我认识 7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杜章智等译,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250页 18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杜章智等译,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268页。7 纳新内容的过程也就是我们把它纳入到具体的历史的总体中去的过程。因此,我们接纳新内 容、获得新概念和我们达到对历史的总体的自觉是同一个过程。该过程不仅使对象世界成为 我们的世界, 而且同时也使我们成为整个过程的主体。深入到这个层次我们就能够看到, 黑格尔的辩证法所展开的逻辑是历史的逻辑,它同时既是关于具体内容的逻辑,也是关于总 体的逻辑。换言之,历史的逻辑(或历史的必然性)是辩证法的主题。 2,无产阶级意识与“内容”:从量到质的过渡 卢卡奇同时也看到,黑格尔从一开始就把解决问题的所有努力都自觉地局限在了纯粹的 哲学领域,而哲学又以历史的终结为基本前提。这就表明黑格尔认为我们永远无法在历史之 中达到对历史的总体的自觉,因此也无法在历史中去自觉地实现历史必然性。从哲学与现实 之间的关系来看,卢卡奇指出以黑格尔的哲学为代表的资产阶级思想之所以根本不可能真正 解决物化意识的难题,是因为它们代表着资产阶级的社会存在。资产阶级在其直接的社会存 在中一方面同样处于被物化的命运之中,另一方面他们对于这个被物化了的世界又保持着表 面上的主体的地位。这种主体和客体的两重性使其永远被锁定在了物化的形式中,无法向新 的内容敞开。 与此相对照,工人们的优势就在于他们可以向新的内容敞开。卢卡奇特别指出,这一点 会在劳动时间的领域中明确地呈现出来:“剥削的数量上的差异对资本家来说,具有他从数 量上规定他的计算对象的直接形式;对于工人来说,则是他的全部肉体的、精神的和道德的 等等存在的决定性的质的范畴。”17 卢卡奇在这里所揭示的是发生在工人们身上的从量到质 的过渡:在资本主义的条件下, 工人们一方面被抽象为纯粹的量;另一方面,这个抽象的 过程又活生生地发生在工人们的身上, 工人们根本不可能与被作为商品而出卖的自己的劳 动力(即,那个纯粹的量的载体)真正分离。也就是说, 工人们既是纯粹的量,又不仅仅 是纯粹的量。在这个前提之下,随着工人与资本家之间的斗争,在工人身上就会发生质变, 即,那些无法被纯粹的量的规定性所涵盖的内容就会得以呈现。卢卡奇强调,这些新的质的 内容的呈现是工人们进一步地摆脱物化的形式的现实的起点。从这里出发,我们就可以撬开 历史的辩证的过程, 并在这个辩证的过程中成就历史的现实的主体。 3, 无产阶级意识与“总体”:关于商品的自我意识 在此基础之上,卢卡奇进一步指出, 工人们不仅可以向新的内容敞开,而且还可以通 过对内容与形式之间的矛盾的自觉而达到资本主义社会的总体。具体而言,该过程就是工人 们获得关于商品的自我意识的过程。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工人成为商品,这意味着所有的自然 的因素都被排除了出去, 人与人之间的全部关系变为纯粹的社会关系。 与此同时,这一关 系本身又采取了“物”(商品)与“物”之间的关系的形式,即,“人的因素”被从该关系中 彻底清除,它披上了非人的客观性。随着蕴含在工人们的存在中的新的质的内容的呈现,工 人们就可以在量与质之间的辩证对立中拷问自己的商品属性。伴随着这一思考的过程,在工 人的商品属性中所蕴含着的矛盾(即人的内容与抽象的“物”的形式之间的矛盾)就被上升 为现实的矛盾。而这个把旧的形式(它是笼罩在资本主义社会之中的所有对象之上的普遍的 形式)与新的内容同时纳入视野、并对二者之间的关系进行自觉思考的过程也就是我们在思 想中把握资本主义社会总体的过程:“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无产阶级的意识才上升为处在其 历史发展中的社会的自我认识。”18 从这个角度看, 无产阶级意识的具体内容就是对资本主 义社会总体的自我认识。 17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杜章智等译,商务印书馆,1992 年,第 250 页。 18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杜章智等译,商务印书馆,1992 年,第 26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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