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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各级官员即便偶尔下来,也是一路上忙于批阅文件,那里有空接见 老百姓。为了回避百姓的干扰,官员们总是在夜间判断事物,结果是黑 白不明,曲直不分。和《审判》中的法官们一样,他们也大都是好色之 徒,滥用权力,以粗野出名。克拉姆对女人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 性情多变,还总是把眼睛闭着,所以没有人能把他捉摸透。“克拉姆太多 了”,在城堡的一道道壁垒下,人人都被旁人监视着。为了巩固统治,城 堡还极力使奴役的对象感到自己的低贱,在他们的头脑里培养一种与自 身利益相违背的假意识,于是,害怕官方成了这里的人生来的脾气,村 民们看去都是“一张张饱经苦难的脸一—他们的脑袋看起来好象给人在 头顶上打扁了似的,他们的体态也好象是挨了打而痛得扭成现在这副样 子。”他们一面逆来顺受,一面在恐惧中小心翼翼地往上爬,以能为城堡 服务而感到无上的光荣。实质上他们只是一群供城堡任意驱使的奴仆。 这里,个人越来越感到自己不过是国家机器控制下无足轻重的玩物, 象大海上的小舟一样被恣意颠簸、捉弄。在人们的面前只有两种选择的 可能:一种是彻底异化,甘心为奴,形成“服从权威的性格”,不再试图 保持人的尊严。就象《审判》中的谷物商勃洛克那样,为了自己的案子, 五年中俯首贴耳地听命于律师。或者象《城堡》中的顺民,只要克拉姆 翘起一个小指头,就得趋之若鹜,把当他的情妇也看作“永恒的荣誉”, 有意无意地去谄媚他。另一种选择是执意维护自己的权利,继续追求, 挣扎,与异已的社会斗争,就象两个K所做的。但是他们面对的当局过 于强大了,既无法防御,又无法抵抗。一个反抗了,又失败了,遭到了 毁灭。另一个也是在精疲力竭,弥留之际才被获准留在村里,他的胜利 是虚,毁灭是实。所以这两种选择不过是灭亡的方式不同而已。在卡夫 卡的异化世界中,人在社会里不是象约瑟夫·K那样被作为罪人被追逐; 就象K那样被排斥,成为一个没有保证的外乡人。- 10 - 其它各级官员即便偶尔下来,也是一路上忙于批阅文件,那里有空接见 老百姓。为了回避百姓的干扰,官员们总是在夜间判断事物,结果是黑 白不明,曲直不分。和《审判》中的法官们一样,他们也大都是好色之 徒,滥用权力,以粗野出名。克拉姆对女人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 性情多变,还总是把眼睛闭着,所以没有人能把他捉摸透。“克拉姆太多 了”,在城堡的一道道壁垒下,人人都被旁人监视着。为了巩固统治,城 堡还极力使奴役的对象感到自己的低贱,在他们的头脑里培养一种与自 身利益相违背的假意识,于是,害怕官方成了这里的人生来的脾气,村 民们看去都是“一张张饱经苦难的脸——他们的脑袋看起来好象给人在 头顶上打扁了似的,他们的体态也好象是挨了打而痛得扭成现在这副样 子。”他们一面逆来顺受,一面在恐惧中小心翼翼地往上爬,以能为城堡 服务而感到无上的光荣。实质上他们只是一群供城堡任意驱使的奴仆。 这里,个人越来越感到自己不过是国家机器控制下无足轻重的玩物, 象大海上的小舟一样被恣意颠簸、捉弄。在人们的面前只有两种选择的 可能:一种是彻底异化,甘心为奴,形成“服从权威的性格”,不再试图 保持人的尊严。就象《审判》中的谷物商勃洛克那样,为了自己的案子, 五年中俯首贴耳地听命于律师。或者象《城堡》中的顺民,只要克拉姆 翘起一个小指头,就得趋之若鹜,把当他的情妇也看作“永恒的荣誉”, 有意无意地去谄媚他。另一种选择是执意维护自己的权利,继续追求, 挣扎,与异已的社会斗争,就象两个 K 所做的。但是他们面对的当局过 于强大了,既无法防御,又无法抵抗。一个反抗了,又失败了,遭到了 毁灭。另一个也是在精疲力竭,弥留之际才被获准留在村里,他的胜利 是虚,毁灭是实。所以这两种选择不过是灭亡的方式不同而已。在卡夫 卡的异化世界中,人在社会里不是象约瑟夫·K 那样被作为罪人被追逐; 就象 K 那样被排斥,成为一个没有保证的外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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