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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观察2013年第4期 制度主义,因为她和许多理念视角学者都认为,理念与利益、制度、文化规范这些结构性因 素相结合才能更具解释力。2施密特对西方小国福利政策调整的探讨就将理念作为几个主要 原因之一,其它不乏结构性因素,如经济脆弱性、政治制度能力和政策匹配度等。布莱思 则发现,理念往往在经济、社会危机时刻才更具改变制度的作用:而在安定时期,比较确定 的物质利益则成为保障制度延续的关键。2另一个融合理念和制度的经典是贝尔曼(Berman) 关于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社会民主运动的研究。2到德国和瑞典的社会民主党是这个研究用来 比较的主要案例。前者是当时欧洲最大的社会民主党,后者则在国内政治力量对比中都不占 优势。但是,贝尔曼通过对比两个案例中理念与制度的关系揭示了有悖于常理的结果,即: 德国社会民主党在社会动荡时仍然坚守制度化的政治理念,未能与时俱进,最后走向衰败, 而瑞典的社会民主党则发展出了新的政治理念,灵活地与其他政治力量达成妥协,使瑞典避 免了法西斯政党的统治,并开创了世界上最成功的社会民主实践。 经常有不同的学者尝试着将理念与其他结构性因素结合起来。有的学者认为,在政治过 程的不同点上,理念与客观物质利益交替起主要作用。例如:政策建议往往起源于某种理念 或意识形态,但随着政策建议被推向政治联盟建设阶段,客观物质利益则开始变得越来越重 要。24有的学者从利益的定义入手,将结构位置(structural positions人情景性问题(situational problems)与基于理念的表述都当作利益的组成部分,使利益既有客观的基础也有主观的基 础。也有学者从理念所受约束的角度来探讨理念与其他因素的解释力问题,例如现有制度 不仅会受到利益和理念改变的冲击也同样对这两者的变化具有约束力,2再如理念的推广往 往需要相关行动者具有强大的说服力,而权力资源(power sources)则对说服力有决定性的 影响,因此权力资源对理念的发展与演变具有重要的约束力。☑ 至此,本节的讨论都集中在比较政治领域的理念视角。如前所述,理念视角在国际关系 领域走过了不同的发展路径。理念也曾被不同国际关系理论流派的学者提及和运用,如1993 年出版的《理念与外交政策:信仰、制度与政治变革》(Ideas and Foreign Policy:Beliefs Institutions and Political Change)一书的编者之 一基欧汉(Keohane)一就是新自由主 义(neo-liberalism)流派的领军人物,再如新葛兰西主义(neo-Gramcianism学者考克斯(Cox), 他将理念的变化作为其分析世界霸权更迭的基础之一。28但是,真正将理念放在中心位置的 还是建构主义,这点前文已经做过介绍,本文也直接将国际关系领域里的建构主义称作理念 视角。因国内已很多文献介绍建构主义,又限于篇幅,这里不再赘述。本文着重介绍了不为 很多人所熟悉的比较政治领域内的理念视角。很显然,理念视角在两个领域挑战了不同的理 论,发展也很不相同。在国际关系里,它是独立的理论流派;在比较政治里,它则与其它理 论脉络(即历史制度主义脉络)联系紧密。但之所以都被称为理念视角是因为它们对理念和 利益的根本关系有着一样的看法。其实只要将本节所讨论的理念的载体从国家机构、社会组 织和个人上升到主权国家和跨国组织,比较政治里的理念视角就变成了国际关系里的理念视 角,即理念不仅是决定国内层面行动者的物质利益、偏好以及行为的根本因素,也是决定国 际层面行动者的物质利益、偏好以及行为的根本因素。 三、经验性研究、解析性研究与理念 理念视角虽然崛起于具体研究问题和具体理论争论,但从理念作为物质利益的工具到理 念作为决定物质利益的根本因素转换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着深厚的认知层次上的背景。 一般在探讨理念视角的学术来源时,学者们倾向于将其求本溯源到社会学,建构主义最早就 20 C1994-2014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国际观察 2013 年第 4 期 20 制度主义,因为她和许多理念视角学者都认为,理念与利益、制度、文化规范这些结构性因 素相结合才能更具解释力。[20]施密特对西方小国福利政策调整的探讨就将理念作为几个主要 原因之一,其它不乏结构性因素,如经济脆弱性、政治制度能力和政策匹配度等。[21]布莱思 则发现,理念往往在经济、社会危机时刻才更具改变制度的作用;而在安定时期,比较确定 的物质利益则成为保障制度延续的关键。[22]另一个融合理念和制度的经典是贝尔曼(Berman) 关于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社会民主运动的研究。[23]德国和瑞典的社会民主党是这个研究用来 比较的主要案例。前者是当时欧洲最大的社会民主党,后者则在国内政治力量对比中都不占 优势。但是,贝尔曼通过对比两个案例中理念与制度的关系揭示了有悖于常理的结果,即: 德国社会民主党在社会动荡时仍然坚守制度化的政治理念,未能与时俱进,最后走向衰败, 而瑞典的社会民主党则发展出了新的政治理念,灵活地与其他政治力量达成妥协,使瑞典避 免了法西斯政党的统治,并开创了世界上最成功的社会民主实践。 经常有不同的学者尝试着将理念与其他结构性因素结合起来。有的学者认为,在政治过 程的不同点上,理念与客观物质利益交替起主要作用。例如:政策建议往往起源于某种理念 或意识形态,但随着政策建议被推向政治联盟建设阶段,客观物质利益则开始变得越来越重 要。[24]有的学者从利益的定义入手,将结构位置(structural positions)、情景性问题(situational problems)与基于理念的表述都当作利益的组成部分,使利益既有客观的基础也有主观的基 础。[25]也有学者从理念所受约束的角度来探讨理念与其他因素的解释力问题,例如现有制度 不仅会受到利益和理念改变的冲击也同样对这两者的变化具有约束力,[26]再如理念的推广往 往需要相关行动者具有强大的说服力,而权力资源(power sources)则对说服力有决定性的 影响,因此权力资源对理念的发展与演变具有重要的约束力。[27] 至此,本节的讨论都集中在比较政治领域的理念视角。如前所述,理念视角在国际关系 领域走过了不同的发展路径。理念也曾被不同国际关系理论流派的学者提及和运用,如 1993 年出版的《理念与外交政策:信仰、制度与政治变革》(Ideas and Foreign Policy: Beliefs, Institutions and Political Change)一书的编者之一——基欧汉(Keohane)——就是新自由主 义(neo-liberalism)流派的领军人物,再如新葛兰西主义(neo-Gramcianism)学者考克斯(Cox), 他将理念的变化作为其分析世界霸权更迭的基础之一。[28]但是,真正将理念放在中心位置的 还是建构主义,这点前文已经做过介绍,本文也直接将国际关系领域里的建构主义称作理念 视角。因国内已很多文献介绍建构主义,又限于篇幅,这里不再赘述。本文着重介绍了不为 很多人所熟悉的比较政治领域内的理念视角。很显然,理念视角在两个领域挑战了不同的理 论,发展也很不相同。在国际关系里,它是独立的理论流派;在比较政治里,它则与其它理 论脉络(即历史制度主义脉络)联系紧密。但之所以都被称为理念视角是因为它们对理念和 利益的根本关系有着一样的看法。其实只要将本节所讨论的理念的载体从国家机构、社会组 织和个人上升到主权国家和跨国组织,比较政治里的理念视角就变成了国际关系里的理念视 角,即理念不仅是决定国内层面行动者的物质利益、偏好以及行为的根本因素,也是决定国 际层面行动者的物质利益、偏好以及行为的根本因素。 三、经验性研究、解析性研究与理念 理念视角虽然崛起于具体研究问题和具体理论争论,但从理念作为物质利益的工具到理 念作为决定物质利益的根本因素转换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着深厚的认知层次上的背景。 一般在探讨理念视角的学术来源时,学者们倾向于将其求本溯源到社会学,建构主义最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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