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以无义战为不可,则无麦苗亦不可也;以无麦苗为可,则无义战亦可矣。 若春秋之于偏战也,善其偏不善其战,有以效其然也。春秋爱人而战者杀人, 君子奚说善杀其所爱哉。故春秋之于偏战也,犹其于诸夏也,引之鲁,则谓 之外,引之夷狄,则谓之内。比之诈战,则谓之义,比之不战,则谓之不义。 故盟不如不盟,然而有所谓善盟;战不如不战,然而有所谓善战。不义之中 有义,义之中有不义。辞不能及,皆在于指,非精心达思者,其庸能知之 诗云:棠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而。'孔子曰:“未之思也! 夫何远之有?由是观之,见其指者,不任其辞,不任其辞,然后可与适道矣。” “司马子反为其君使,废君命,与敌情,从其所请与宋平,是内专政而外 擅名也。专政则轻君,擅名则不臣,而春秋大之,奚由哉?”曰:“为其有惨 怛之恩,不忍饿一国之民,使之相食。推恩者远之为大,为仁者自然为美 今子反出己之心,矜宋之民,无计其闲,故大之也。”难者曰:“春秋之法, 卿不忧诸侯,政不在大夫。子反为楚臣而恤宋民,是忧诸侯也;不复其君而 与敌平,是政在大夫也。溴梁之盟,信在大夫,而春秋刺之,为其夺君尊也 平在大夫,亦夺君尊,而春秋大之,此所闲也。且春秋之义,臣有恶君名美。 故忠臣不显谏,欲其由君出也。书曰:“尔有嘉谋嘉猷,入告尔君于内,尔乃 顺之于外,曰:此谋此猷,惟我君之德。°此为人臣之法也。古之良大夫,其 事君皆若是。今子反去君近而不复,庄王可见而不告,皆以其解二国之难为 不得已也,奈其夺君名美何?此所惑也。”曰:“春秋之道,固有常有变。变 用于变,常用于常,各止其科,非相妨也。今诸子所称,皆天下之常,雷同 之义也。子反之行,一曲之变,独修之意也。夫目惊而体失其容,心惊而事 有所忘,人之情也。通于惊之情者,取其一美,不尽其失。诗云:‘采葑采菲,也。以无义战为不可,则无麦苗亦不可也;以无麦苗为可,则无义战亦可矣。 若春秋之于偏战也,善其偏不善其战,有以效其然也。春秋爱人而战者杀人, 君子奚说善杀其所爱哉。故春秋之于偏战也,犹其于诸夏也,引之鲁,则谓 之外,引之夷狄,则谓之内。比之诈战,则谓之义,比之不战,则谓之不义。 故盟不如不盟,然而有所谓善盟;战不如不战,然而有所谓善战。不义之中 有义,义之中有不义。辞不能及,皆在于指,非精心达思者,其庸能知之。 诗云:‘棠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而。’孔子曰:‘未之思也! 夫何远之有?’由是观之,见其指者,不任其辞,不任其辞,然后可与适道矣。” “司马子反为其君使,废君命,与敌情,从其所请与宋平,是内专政而外 擅名也。专政则轻君,擅名则不臣,而春秋大之,奚由哉?”曰:“为其有惨 怛之恩,不忍饿一国之民,使之相食。推恩者远之为大,为仁者自然为美。 今子反出己之心,矜宋之民,无计其闲,故大之也。”难者曰:“春秋之法, 卿不忧诸侯,政不在大夫。子反为楚臣而恤宋民,是忧诸侯也;不复其君而 与敌平,是政在大夫也。溴梁之盟,信在大夫,而春秋刺之,为其夺君尊也。 平在大夫,亦夺君尊,而春秋大之,此所闲也。且春秋之义,臣有恶君名美。 故忠臣不显谏,欲其由君出也。书曰:‘尔有嘉谋嘉猷,入告尔君于内,尔乃 顺之于外,曰:此谋此猷,惟我君之德。’此为人臣之法也。古之良大夫,其 事君皆若是。今子反去君近而不复,庄王可见而不告,皆以其解二国之难为 不得已也,奈其夺君名美何?此所惑也。”曰:“春秋之道,固有常有变。变 用于变,常用于常,各止其科,非相妨也。今诸子所称,皆天下之常,雷同 之义也。子反之行,一曲之变,独修之意也。夫目惊而体失其容,心惊而事 有所忘,人之情也。通于惊之情者,取其一美,不尽其失。诗云:‘采葑采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