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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定的情绪。陆机《文赋》说: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心懔懔以怀霜,志眇眇 而临云。"明代沈颢《画麈》说:“山于春如庆,于夏如竞,于秋如病,于冬如定。"这实 际上都反映了特定的景色一般能使人同样产生某种的特定的感受。刘勰所说的“春秋代 序,阴阳惨舒;物色之动,心亦摇焉”(《物色》),萧子显所说的登高目极,临水送 归,风动春朝,月明秋夜,早雁初莺,开花落叶,有来斯应,每不能已”(《自序》), 都是说的自然景物对人心的触动。由此触动,可以倾泻岀长期郁积在胸的°情语",也可临 景结构,作出目前所见之“景语"。旧署王昌龄所作的《诗格》说诗有三境”曰 诗有三境:一日物境。欲为山水诗,则张泉石云峰之境,极丽秀者,神之于心,处 身于境,视境于心,莹然掌中,然后用思,了然景象,故得形似。二曰情境。娱乐愁怨, 皆张于意而处于身,然后驰思,深得其情。三日意境。亦张之于意而思之于心,则得其真 矣 里的物境和"情境”、意境是有所不同的。其中一个明显的不同之处即是,一是由物 到心,主要状景物;一是由心到物,主要写情意。事实上,古代有一些论家就主张“诗文 所以足贵者,贵其善写情状。其情状”是包括“天地”和“人物'各方面的。他们认为,“能就 现前真景,抒写成篇,即是绝妙好词”(许印芳《〈与李生论诗书〉后识》)。廖燕在自 述其作《游丹霞山记》的原则即是:“古今绝奇山水,只如一篇绝佳文字。燕他日作此 篇文字,亦只如替丹霞山临一副本耳。”(《与乐说和尚》)总之,自然景物和社会事物 詳,都是作为古人心目中的物,不仅仅平时能培育人的情性,而且也能使人临景生 情。它不只是文学家生情的一种"条件”,而且也是动心的一种基础。有时它能以其独特的 风姿,即时引起文学家直接的、旨在逼真的描摹。因此,在“感物'的阶段,也是不能否认 有物之感人"的一面,客观世界毕竟是作家动心、文学发生的基点。 然而,我国古代感物说的精义在于不仅仅承认物的第一性,而且更强调人的能动 性,以动心作为感物的灵魂。其在感物阶段的动心,就不仅仅是由景生情,“物色之 动,心亦摇焉”,而更多和更为重视的是,将文学家本有的情性或即刻兴起的情绪自觉或 不自觉地投射和融化到客观的景物或事物之中,假物以抒情,将物以情化。这正如廖燕 在《李谦三十九秋诗题词》中以秋物为例,论述物与情的关系道: 万物在秋之中,而吾人又在万物之中,其殆将与秋俱变者欤?虽然,秋,人所同 也;物,亦人所同也;而诗则为一人所独异。借彼物理,抒我心胸。即秋而物在,即物 而我之性情俱在。然则物非物也,一我之性情变幻而成者也。性情散而为物,万物复聚而 为性情,故一捻髭搦管,即能随物赋形,无不尽态极姸,活现纸上。 这就是说,诗人以“独异的性情,感知着秋天的万物”,通过“借彼物理,抒我心胸”的动 心和创作的过程,最后达到情散为物,物聚为情的主客体融为一体的境地。而在这动心 的过程中,心往往是起着主导的作用。这正如王夫之在《夕堂永日绪论内编》中说 的:“无论诗歌与长行文字,俱以意为主。意犹帅也。无帅之兵,谓之乌合。”他接着说 烟云泉石,花鸟苔林,金铺锦帐,寓意则灵。若齐梁绮语,宋人抟合成句之出处 宋人论诗,字字求出处),役心向彼掇索,而不恤己情之所自发,此之谓小家数,总 在圈缋中求活计也 王夫之在这里所批评的役心向彼掇索,而不恤己情之所自发”,即是指那种只是致力于搜 索词句去描绘客体,而不注意调动主体的感情去将客体心化。这样写出来的作品就无 情,就不灵,是“小家数”。反之,如廖燕在《意园图序》中,以赵子昂画画为例,生动地 说明了成功的创作必以“意为形之始υ。他说道:“传称赵子昂善画马,一日倦而寝,其妻 窗隙窥之,偃仰鼾呼,俨然一马也。妻惧。醒以告。子昂因而改画大土像。未几,复窥 之。则慈悲庄严,又俨然一大士。非子昂能为大土也,意在而形因之矣。"接着,他又申 述意在而形因之"这句话道 万物在天地中,天地在我意中,即以意为造物,收烟云、丘壑、楼台、人物于一卷 之内,皆以一意为之而有余。 因为客观的天地都“在我意中”’,文学家就是以我之意"去感物,去造物,因而就必然使 本来是客观的物带着我的情,显有我的性。正是在这意义上,文学家的审美体验和在此特定的情绪。陆机《文赋》说:“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心懔懔以怀霜,志眇眇 而临云。”明代沈颢《画麈》说:“山于春如庆,于夏如竞,于秋如病,于冬如定。”这实 际上都反映了特定的景色一般能使人同样产生某种的特定的感受。刘勰所说的“春秋代 序,阴阳惨舒;物色之动,心亦摇焉”(《物色》),萧子显所说的“登高目极,临水送 归,风动春朝,月明秋夜,早雁初莺,开花落叶,有来斯应,每不能已”(《自序》), 都是说的自然景物对人心的触动。由此触动,可以倾泻出长期郁积在胸的“情语”,也可临 景结构,作出目前所见之“景语”。旧署王昌龄所作的《诗格》说“诗有三境”曰: 诗有三境:一曰物境。欲为山水诗,则张泉石云峰之境,极丽秀者,神之于心,处 身于境,视境于心,莹然掌中,然后用思,了然景象,故得形似。二曰情境。娱乐愁怨, 皆张于意而处于身,然后驰思,深得其情。三曰意境。亦张之于意而思之于心,则得其真 矣。 这里的“物境”和“情境”、“意境”是有所不同的。其中一个明显的不同之处即是,一是由物 到心,主要状景物;一是由心到物,主要写情意。事实上,古代有一些论家就主张“诗文 所以足贵者,贵其善写情状”。其“情状”是包括“天地”和“人物”各方面的。他们认为,“能就 现前真景,抒写成篇,即是绝妙好词”(许印芳《〈与李生论诗书〉后识》)。廖燕在自 述其作《游丹霞山记》的原则即是:“古今绝奇山水,只如一篇绝佳文字。燕他日作此一 篇文字,亦只如替丹霞山临一副本耳。”(《与乐说和尚》)总之,自然景物和社会事物 一样,都是作为古人心目中的“物”,不仅仅平时能培育人的情性,而且也能使人临景生 情。它不只是文学家生情的一种“条件”,而且也是动心的一种基础。有时它能以其独特的 风姿,即时引起文学家直接的、旨在逼真的描摹。因此,在“感物”的阶段,也是不能否认 有“物之感人”的一面,客观世界毕竟是作家动心、文学发生的基点。 然而,我国古代“感物”说的精义在于不仅仅承认物的第一性,而且更强调人的能动 性,以“动心”作为感物的灵魂。其在感物阶段的“动心”,就不仅仅是由景生情,“物色之 动,心亦摇焉”,而更多和更为重视的是,将文学家本有的情性或即刻兴起的情绪自觉或 不自觉地投射和融化到客观的景物或事物之中,假物以抒情,将物以情化。这正如廖燕 在《李谦三十九秋诗题词》中以秋物为例,论述物与情的关系道: 万物在秋之中,而吾人又在万物之中,其殆将与秋俱变者欤?虽然,秋,人所同 也;物,亦人所同也;而诗则为一人所独异。借彼物理,抒我心胸。即秋而物在,即物 而我之性情俱在。然则物非物也,一我之性情变幻而成者也。性情散而为物,万物复聚而 为性情,故一捻髭搦管,即能随物赋形,无不尽态极妍,活现纸上。 这就是说,诗人以“独异”的性情,感知着秋天的“万物”,通过“借彼物理,抒我心胸”的动 心和创作的过程,最后达到情散为物,物聚为情的主客体融为一体的境地。而在这动心 的过程中,心往往是起着主导的作用。这正如王夫之在《夕堂永日绪论·内编》中说 的:“无论诗歌与长行文字,俱以意为主。意犹帅也。无帅之兵,谓之乌合。”他接着说: 烟云泉石,花鸟苔林,金铺锦帐,寓意则灵。若齐梁绮语,宋人抟合成句之出处 (宋人论诗,字字求出处),役心向彼掇索,而不恤己情之所自发,此之谓小家数,总 在圈缋中求活计也。 王夫之在这里所批评的“役心向彼掇索,而不恤己情之所自发”,即是指那种只是致力于搜 索词句去描绘客体,而不注意调动主体的感情去将客体心化。这样写出来的作品就无 情,就不灵,是“小家数”。反之,如廖燕在《意园图序》中,以赵子昂画画为例,生动地 说明了成功的创作必以“意为形之始”。他说道:“传称赵子昂善画马,一日倦而寝,其妻 窗隙窥之,偃仰鼾呼,俨然一马也。妻惧。醒以告。子昂因而改画大士像。未几,复窥 之。则慈悲庄严,又俨然一大士。非子昂能为大士也,意在而形因之矣。”接着,他又申 述“意在而形因之”这句话道: 万物在天地中,天地在我意中,即以意为造物,收烟云、丘壑、楼台、人物于一卷 之内,皆以一意为之而有余。 正因为客观的天地都“在我意中”,文学家就是以我之“意”去感物,去造物,因而就必然使 本来是客观的物带着我的情,显有我的性。正是在这意义上,文学家的审美体验和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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