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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又亦繁博,虽传之简牍,而事异篇章口口,今之所集,亦所不取。至于记事之史,系年之书,所以褒贬是 非,纪别异同,方之篇翰,亦已不同。若其赞论之综缉辞采,序述之错比文华口口口,事出于沉思,义归乎翰藻, 故与夫篇什,杂而集之口口口。远自周室,迄于圣代,都为三十卷,名日文选云尔。凡次文之体,各以汇聚。诗赋 体既不一,又以类分;类分之中,各以时代相次 萧统主持编纂的《文选》是现存最早的诗文总集。它选录先秦至梁代一百三十余位作者的赋、诗、诏、表、书信等 诸体文章。从书前的序中,可以窥见萧统的文学思想。 序的开头,用了《尚书序》中的话,将“人文的开端推始于上古圣人伏羲的画八卦、造书契;又引用《易传》中的 话,将“人文"与"天文"相联系。这都是为了抬高“人文的地位。接着又说明文章发展的总的趋向,与整个社会生活 样,是由质趋文即由简单质朴向繁复华丽发展。凡此都是六朝时期比较普遍的观念 《文选序》接着简略地论述各种文体。所言及者多达三十余种。此种细分文体的做法也与当时的风气一致。值得注 意的是,这众多的文体中有许多是政治和社会生活中的实用性作品,但都被认为是“入耳之娱"和"悦目之玩。这表 明在萧统心目中,不但诗赋等抒情体物之作具有审美价值、娱悅作用,而且诏诰教令等实用性文体也是如此。这实 际上体现了对于文辞 声律、对偶、词藻等的一种充分的欣赏态度,是当时人的一种重要文学观念。南朝时 骈文发展到非常成熟的地步,正是这种重视文辞美的文学观念实践的结果。 在《文选序》中,最引起后人议论的是关于选录范围的说明。萧统说,所选者乃是单篇文章,成部的经、子、史著 作均不选入。其理由是:儒家经书出于圣人之手,不可剪截割裂;子书的性质在于立意'即发表思想见解,而不在 于能文即表现写作才能;史书的作用在于纪事实、寓褒贬,也与一般文章不同。这样的编选体例,实际上是建立 在经、史、子、集四部分类的基础之上的。单篇文章收录为别集、总集,归属于集部,本不与成部的经、史、子书 相混。但从其说明中,还是鲜明地体现了萧统的文学观念,即所欲收录的乃是"以能文为本即能充分体现作者写作 才能的作品;具体地说,是¨综缉辞采"、旹错比文华、忼沉思ˆ、嘞翰藻之作,亦即讲究文辞声色美之作。萧统认为 经、史、子著作缺少那样的美,而集部中的精心结撰之作乃具有文辞声色之美,史书中的赞论序述则可归于讲究翰 藻的篇章之中。这是骈文时代文学观念的简略然而鲜明的表达。 清人阮元提倡骈偶,因此对《文选序》的选录标准大加赞赏。其《书梁昭明太子文选序后》云:“昭明所选,名之 曰文,盖必文而后选也,非文则不选也。经也,子也,史也,皆不可专名之为文也。故昭明《文选序》后三段特明 其不选之故,必沉思翰藻,始名之为文,始以λ选也。“说必沉思翰藻方才入选,大体上是对的;但说始名之为 文"则不对,容易造成概念的混乱。在昭明的时代,凡以文字写下来的都称为文或文章,非沉思翰藻"者,经子史著 作,都属于文或文章的范畴,只是在萧统看来算不上好的、美的文章,故而不入选罢了。刘勰《文心雕龙》意欲笼 罩一切“文章"的写作,故有《史传》《诸子》之篇。看似与萧统不同,其实在文或文章概念的广狭上,二人是并无 差别的 ●关闭窗口流,又亦繁博,虽传之简牍,而事异篇章,今之所集,亦所不取。至于记事之史,系年之书,所以褒贬是 非,纪别异同,方之篇翰,亦已不同。若其赞论之综缉辞采,序述之错比文华,事出于沉思,义归乎翰藻, 故与夫篇什,杂而集之。远自周室,迄于圣代,都为三十卷,名曰文选云尔。凡次文之体,各以汇聚。诗赋 体既不一,又以类分;类分之中,各以时代相次。 萧统主持编纂的《文选》是现存最早的诗文总集。它选录先秦至梁代一百三十余位作者的赋、诗、诏、表、书信等 诸体文章。从书前的序中,可以窥见萧统的文学思想。 序的开头,用了《尚书序》中的话,将“人文”的开端推始于上古圣人伏羲的画八卦、造书契;又引用《易传》中的 话,将“人文”与“天文”相联系。这都是为了抬高“人文”的地位。接着又说明文章发展的总的趋向,与整个社会生活一 样,是由质趋文即由简单质朴向繁复华丽发展。凡此都是六朝时期比较普遍的观念。 《文选序》接着简略地论述各种文体。所言及者多达三十余种。此种细分文体的做法也与当时的风气一致。值得注 意的是,这众多的文体中有许多是政治和社会生活中的实用性作品,但都被认为是“入耳之娱”和“悦目之玩”。这表 明在萧统心目中,不但诗赋等抒情体物之作具有审美价值、娱悦作用,而且诏诰教令等实用性文体也是如此。这实 际上体现了对于文辞之美——声律、对偶、词藻等的一种充分的欣赏态度,是当时人的一种重要文学观念。南朝时 骈文发展到非常成熟的地步,正是这种重视文辞美的文学观念实践的结果。 在《文选序》中,最引起后人议论的是关于选录范围的说明。萧统说,所选者乃是单篇文章,成部的经、子、史著 作均不选入。其理由是: 儒家经书出于圣人之手,不可剪截割裂;子书的性质在于“立意”即发表思想见解,而不在 于“能文”即表现写作才能;史书的作用在于纪事实、寓褒贬,也与一般文章不同。这样的编选体例,实际上是建立 在经、史、子、集四部分类的基础之上的。单篇文章收录为别集、总集,归属于集部,本不与成部的经、史、子书 相混。但从其说明中,还是鲜明地体现了萧统的文学观念,即所欲收录的乃是“以能文为本”即能充分体现作者写作 才能的作品;具体地说,是“综缉辞采”、“错比文华”、“沉思”、“翰藻”之作,亦即讲究文辞声色美之作。萧统认为 经、史、子著作缺少那样的美,而集部中的精心结撰之作乃具有文辞声色之美,史书中的赞论序述则可归于讲究翰 藻的篇章之中。这是骈文时代文学观念的简略然而鲜明的表达。 清人阮元提倡骈偶,因此对《文选序》的选录标准大加赞赏。其《书梁昭明太子文选序后》云:“昭明所选,名之 曰文,盖必文而后选也,非文则不选也。经也,子也,史也,皆不可专名之为文也。故昭明《文选序》后三段特明 其不选之故,必沉思翰藻,始名之为文,始以入选也。”说“必沉思翰藻”方才入选,大体上是对的;但说“始名之为 文”则不对,容易造成概念的混乱。在昭明的时代,凡以文字写下来的都称为文或文章,非“沉思翰藻”者,经子史著 作,都属于文或文章的范畴,只是在萧统看来算不上好的、美的文章,故而不入选罢了。刘勰《文心雕龙》意欲笼 罩一切“文章”的写作,故有《史传》《诸子》之篇。看似与萧统不同,其实在文或文章概念的广狭上,二人是并无 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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