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礼制节,故长于文;乐咏德,故长于风;书著功,故长于事;易本天地, 故长于数;春秋正是非,故长于治人。能兼得其所长,而不能遍举其详也, 故人主大节则知閤,大博则业厌,二者异失同贬,其伤必至,不可不察也。 是故善为师者,既美其道,有慎其行,齐时早晚,任多少,适疾徐,造而勿 趋,稽而勿苦,省其所为,而成其所湛,故力不劳,而身大成,此之谓圣化, 吾取之。 春秋之好微与?其贵志也。春秋修本末之义,达变故之应,通生死之志, 遂人道之极者也。是故君杀贼讨,则善而书其诛。若莫之讨,则君不书葬, 而贼不复见矣。不书葬,以为无臣子也;贼不复见,以其宜灭绝也。今赵盾 弒君,四年之后,别牍复见,非春秋之常辞也。古今之学者异而问之曰:“是 弒君,何以复见?”犹曰:“贼未讨,何以书葬?何以书葬者,不宜书葬也而 书葬。何以复见者,亦不宜复见也而复见。二者同贯,不得不相若也。盾之 复见,直以赴问而辨,不亲弒非不当诛也。则亦不得不谓悼公之书葬,直以 赴问而辨不故弒,非不当罪也。若是则春秋之说乱矣,岂可法哉!故贯比而 论是非,虽难悉得,其义一也。今盾诛无传,弗诛无传,不交无传,以比言 之法论也。无比而处之,诬辞也。今视其比,皆不当死,何以诛之?春秋赴 问数百,应问数千,同留经中。幡援比类,以发其端,卒无妄言而得应于传 者。今使外贼不可诛,故皆复见,而问曰:“此复见,何也?·言莫妄于是,何 以得应乎?故吾以其得应,知其问之不妄。以其问之不妄,知盾之狱不可不 察也。夫名为弒父,而实免罪者,已有之矣;亦有名为弒君,而罪不诛者 逆而罪之,不若徐而味之。且吾语盾有本,诗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 此言物莫无邻,察视其外,可以见其内也。今按盾事,而观其心,愿而不刑,质;礼制节,故长于文;乐咏德,故长于风;书著功,故长于事;易本天地, 故长于数;春秋正是非,故长于治人。能兼得其所长,而不能遍举其详也, 故人主大节则知闇,大博则业厌,二者异失同贬,其伤必至,不可不察也。 是故善为师者,既美其道,有慎其行,齐时早晚,任多少,适疾徐,造而勿 趋,稽而勿苦,省其所为,而成其所湛,故力不劳,而身大成,此之谓圣化, 吾取之。 春秋之好微与?其贵志也。春秋修本末之义,达变故之应,通生死之志, 遂人道之极者也。是故君杀贼讨,则善而书其诛。若莫之讨,则君不书葬, 而贼不复见矣。不书葬,以为无臣子也;贼不复见,以其宜灭绝也。今赵盾 弒君,四年之后,别牍复见,非春秋之常辞也。古今之学者异而问之曰:“是 弒君,何以复见?”犹曰:“贼未讨,何以书葬?何以书葬者,不宜书葬也而 书葬。何以复见者,亦不宜复见也而复见。二者同贯,不得不相若也。盾之 复见,直以赴问而辨,不亲弒非不当诛也。则亦不得不谓悼公之书葬,直以 赴问而辨不故弒,非不当罪也。若是则春秋之说乱矣,岂可法哉!故贯比而 论是非,虽难悉得,其义一也。今盾诛无传,弗诛无传,不交无传,以比言 之法论也。无比而处之,诬辞也。今视其比,皆不当死,何以诛之?春秋赴 问数百,应问数千,同留经中。憣援比类,以发其端,卒无妄言而得应于传 者。今使外贼不可诛,故皆复见,而问曰:‘此复见,何也?’言莫妄于是,何 以得应乎?故吾以其得应,知其问之不妄。以其问之不妄,知盾之狱不可不 察也。夫名为弒父,而实免罪者,已有之矣;亦有名为弒君,而罪不诛者。 逆而罪之,不若徐而味之。且吾语盾有本,诗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 此言物莫无邻,察视其外,可以见其内也。今按盾事,而观其心,愿而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