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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的对立,而解除这一“魔法”的机枢便是越出这一问题本身,并且以生存论的方式牢牢地把 握住人与自然的原初关联。这种原初关联在某种意义上或可比之于海德格尔所谓“在世的原 始现象”①。马克思曾写道,人对自然的关系这一重要问题一直被认为是某种深奥的哲学问 题:“这是一个产生了关于‘实体’和‘自我意识’的一切‘高深莫测的创造物'的问题”;然而如果 把握住了在“工业”中被领会到的“人和自然的统一性”,那么上述问题旦然也就不存在了②。 这里应予指出的有两点:第一,马克思所揭示的“人和自然界的统一性”不是、也不可能是知识 论路向上的“人对自然的关系”(因为这一路向上的任何此种关系都不过是“实体”对“自我意 识”之关系的种种变化的样式),而只能是上述所谓人与自然的原初关联。第二,马克思的这 揭示本身不是在知识论路向的形而上学的范围内改变其问题的形式及相应之回答,而是终止 这一问题域本身,从而真正开启深入于“事情本身”的全新地平线。我们所特别强调的“对象性 的活动”便是哲学深度上的这一开启,并且正由于是这样的开启,它便揭明自身与先前所谓的 对象性”及“活动”等等根本的原则的差别 在近代哲学的范围内,“对象性”的存在论基础是如此脆弱,以至于当它不是被全然遮蔽的 时候,其超越性(亦即在“内在”之外)总是意味着对象对于意识来说是无法真正进入或只能是 非法进入的领地(即使是康德的非常重要的改革也无济于事),以至于在近代哲学的完成形态 中,主体必得成为绝对者主体,从而完全合乎逻辑地扬弃对象性本身。然而,如此这般地扬弃 对象性本身究竟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实际消除对象世界并且在多大程度上使这个世界消 逝,它也就在多大程度上令意识(作为知识的知识,作为思维的思维)“直接地冒充为异于自身 的他物,冒充为感性、现实、生命”③不仅如此,它还意味着主体成为非对象性的、因而是“唯灵 论的存在物”④。因此对于马克思来说,问题不仅在于拯救对象性本身,而且在于以完全超出 知识论路向的方式来领会和重建对象性关系,而这种对象性关系的实质就是崭露人与自然的 原初关联。这样的任务当然不可能通过返回任何一种先前的对象概念来实现,因为它们总是 局限于知识论路向的形而上学,从而分享着由黑格尔哲学最终透露出消息的那个巨大前提,即 它们实质上是以解散、分裂和遮蔽上述“原初关联”为根据和立脚点的;恰好相反,马克思的“对 象性”首先就是揭示或呈现这样的原初关联。我们的这篇论文不可能就此展开详尽的论述,而 只能满足于提示它在存在论基础上的下述若干要点。 第一点,关于存在物的存在。马克思说,一个存在物若在自身之外没有对象,就不是对象 性的存在物;换言之,它没有“对象性的关系”,因而其存在就不是对象性的存在。这里所说的 对象性的关系”正提示着人与自然的原初关联,而不能是形而上学语境中的任何一种主体同 客体的关系(无论它被表述为何种形式)。那么,非对象性的存在物又怎样呢?它只能是一种 “非现实的、非感性的、只是思想上的即只是虚构出来的存在物,是抽象的东西”③,更加明确地 可表达为“非对象性的存在物是非存在物 Unwesen”。很显然,在这种比较一般的意义上 存在物的存在便是对象性关系本身,因为若没有这种作为原初关联的对象性关系,就谈不上任 何存在物(无论它被称作什么,都只能是非存在物)。因此,若论到任何存在物的存在,那种作 为原初关联的对象性关系便已经先期地被揭示了。 ①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第249页。 ②参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49页。注意:此处“工业”一词的含义非常特殊,这里不可能详论,当有专题阐释。 ③④⑤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第171、164、168 )01994-2008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越”的对立 ,而解除这一“魔法”的机枢便是越出这一问题本身 ,并且以生存论的方式牢牢地把 握住人与自然的原初关联。这种原初关联在某种意义上或可比之于海德格尔所谓“在世的原 始现象”①。马克思曾写道 ,人对自然的关系这一重要问题一直被认为是某种深奥的哲学问 题“: 这是一个产生了关于‘实体’和‘自我意识’的一切‘高深莫测的创造物’的问题”;然而如果 把握住了在“工业”中被领会到的“人和自然的统一性”,那么上述问题自然也就不存在了②。 这里应予指出的有两点 :第一 ,马克思所揭示的“人和自然界的统一性”不是、也不可能是知识 论路向上的“人对自然的关系”(因为这一路向上的任何此种关系都不过是“实体”对“自我意 识”之关系的种种变化的样式) ,而只能是上述所谓人与自然的原初关联。第二 ,马克思的这一 揭示本身不是在知识论路向的形而上学的范围内改变其问题的形式及相应之回答 ,而是终止 这一问题域本身 ,从而真正开启深入于“事情本身”的全新地平线。我们所特别强调的“对象性 的活动”便是哲学深度上的这一开启 ,并且正由于是这样的开启 ,它便揭明自身与先前所谓的 “对象性”及“活动”等等根本的原则的差别。 在近代哲学的范围内“, 对象性”的存在论基础是如此脆弱 ,以至于当它不是被全然遮蔽的 时候 ,其超越性(亦即在“内在”之外) 总是意味着对象对于意识来说是无法真正进入或只能是 非法进入的领地(即使是康德的非常重要的改革也无济于事) ,以至于在近代哲学的完成形态 中 ,主体必得成为绝对者主体 ,从而完全合乎逻辑地扬弃对象性本身。然而 ,如此这般地扬弃 对象性本身究竟意味着什么 ? 它意味着 ,实际消除对象世界并且在多大程度上使这个世界消 逝 ,它也就在多大程度上令意识(作为知识的知识 ,作为思维的思维)“直接地冒充为异于自身 的他物 ,冒充为感性、现实、生命”③;不仅如此 ,它还意味着主体成为非对象性的、因而是“唯灵 论的存在物”④。因此对于马克思来说 ,问题不仅在于拯救对象性本身 ,而且在于以完全超出 知识论路向的方式来领会和重建对象性关系 ,而这种对象性关系的实质就是崭露人与自然的 原初关联。这样的任务当然不可能通过返回任何一种先前的对象概念来实现 ,因为它们总是 局限于知识论路向的形而上学 ,从而分享着由黑格尔哲学最终透露出消息的那个巨大前提 ,即 它们实质上是以解散、分裂和遮蔽上述“原初关联”为根据和立脚点的 ;恰好相反 ,马克思的“对 象性”首先就是揭示或呈现这样的原初关联。我们的这篇论文不可能就此展开详尽的论述 ,而 只能满足于提示它在存在论基础上的下述若干要点。 第一点 ,关于存在物的存在。马克思说 ,一个存在物若在自身之外没有对象 ,就不是对象 性的存在物 ;换言之 ,它没有“对象性的关系”,因而其存在就不是对象性的存在。这里所说的 “对象性的关系”正提示着人与自然的原初关联 ,而不能是形而上学语境中的任何一种主体同 客体的关系(无论它被表述为何种形式) 。那么 ,非对象性的存在物又怎样呢 ? 它只能是一种 “非现实的、非感性的、只是思想上的即只是虚构出来的存在物 ,是抽象的东西”⑤ ,更加明确地 可表达为“非对象性的存在物是非存在物[ Unwesen ]”⑥。很显然 ,在这种比较一般的意义上 , 存在物的存在便是对象性关系本身 ,因为若没有这种作为原初关联的对象性关系 ,就谈不上任 何存在物(无论它被称作什么 ,都只能是非存在物) 。因此 ,若论到任何存在物的存在 ,那种作 为原初关联的对象性关系便已经先期地被揭示了。 · 89 · ① ② ③ ④⑤⑥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42 卷 ,第 171、164、168、168 页。 参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1 卷 ,第 49 页。注意 :此处“工业”一词的含义非常特殊 ,这里不可能详论 ,当有专题阐释。 海德格尔《: 存在与时间》,第 249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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