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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宁说他很愿意和我合作。同时,他劝我不要先发表我已差不多写完的 奇异粒子宇称不守恒的文章。他说,这是非常热门的突破,应该用最快的速度, 将整个弱作用领域一下子都占领下来,这样可以更加完整。 杨振宁具有髙度批评性的眼光,他是一位优秀的物理学家,也是我的好朋 友。宇称不守恒将涉及物理学的各个领域。我认为杨的参加无疑会使最后的成果 更加丰硕。因此我接受了他的合作要求,并表示了欢迎。 我的决定是对的,我们这个合作是非常成功的。在1956年以前,从经典物 理到近代物理,都是对称的物理。1956年以后,大部分的物理现象都发现有不 对称。不仅是宇称不守恒和左右不对称,电荷的正负也不对称,时间反演也不对 称,真空也不对称,因而夸克可被禁闭,不同的中微子间可以互相转换变化,连 质子也可能不稳定.。当然,并不是1956年忽然改变了外界的宇宙,而是1956 年我和杨振宁发表的宇称不守恒的文章,改变了整个物理学界以前在“对称”观念 上的一切传统的、根深的、错误的、盲目的陈旧见解! 1956年我们关于宇称不守恒的文章带来了1957年的诺贝尔奖。对我来讲, 更大的意义,是我有这机会在人类的思想发展史上,做出宇称不守恒这一基础性 的、革命性的贡献。这使我深深感觉到自己的幸运和能够做岀突破性贡献的人生 的巨大意义。 证明弱作用宇称不守恒的决定性的实验是吴健雄和她的合作者们在1957 年1月完成的。关于我是如何做出宇称不守恒思想这一突破的,以及她们那项决 定性实验是如何由我起的头,吴健雄也有她很清楚的回忆文章[5],发表在1972 年 1956年早春的一天,李政道教授来到普平物理实验室第十三层楼我 的办公室。他先向我解释了τθ之谜。他继续说,如果τθ之谜的答案是宇称不 守恒,那么这种破坏在极化核的β衰变的空间分布中也应该观察到:我们必须去 测量赝标量,这里p是电子的动量,σ是核的自旋。 “……在李教授的访问之后,我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对于一个从事β 衰变物理的学者来说,去做这种至关重要的实验,真是一个宝贵的机会,我怎么 能放弃这个机会呢?那年春天,我的丈夫袁家骝和我打算去日内瓦参加一个 会议,然后到远东去。我们两个都是在1936年离开中国的,正好是在二十年前 我们已经预订了伊丽莎白王后号的船票。但我突然意识到,我必须立刻去做这个 实验,在物理学界的其他人意识到这个实验的重要性之前首先去做。于是我请求 家骝让我留下,由他一个人去。……五月底,春季学期结束之后,我于是认真地 开始准备这个实验。 在一月十五日的下午,哥伦比亚大学物理系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 宣布物理学一个基本定律出人意料地被推翻了。……这一新闻在公众中爆开,迅 速传遍全世界。正如剑桥大学O.R.弗瑞奇教授(O.R. Frisch)在那时的一次讲 话中描述的那样:‘宇称是不守恒的‘这一难懂的语句,像一个新的福音传遍了 全世界。 下面是杨振宁1982年写的关于1956年宇称不守恒的回忆[6] 普林斯顿高等学术研究所的春季学期于4月初结束,我和家人于1956年 4月17日到布鲁克海文去度暑假。李政道和我继续保持每周两次的互访。这段 时间里,我们是在哥伦比亚和布鲁克海文见面。同过去一样,我们对各种问题都 感兴趣,但当时我们最关注的自然是0-τ之谜。我们对下述反应链中的角分布尤 其有兴趣:杨振宁说他很愿意和我合作。同时,他劝我不要先发表我已差不多写完的 奇异粒子宇称不守恒的文章。他说,这是非常热门的突破,应该用最快的速度, 将整个弱作用领域一下子都占领下来,这样可以更加完整。 杨振宁具有高度批评性的眼光,他是一位优秀的物理学家,也是我的好朋 友。宇称不守恒将涉及物理学的各个领域。我认为杨的参加无疑会使最后的成果 更加丰硕。因此我接受了他的合作要求,并表示了欢迎。 我的决定是对的,我们这个合作是非常成功的。在 1956 年以前,从经典物 理到近代物理,都是对称的物理。1956 年以后,大部分的物理现象都发现有不 对称。不仅是宇称不守恒和左右不对称,电荷的正负也不对称,时间反演也不对 称,真空也不对称,因而夸克可被禁闭,不同的中微子间可以互相转换变化,连 质子也可能不稳定…。当然,并不是 1956 年忽然改变了外界的宇宙,而是 1956 年我和杨振宁发表的宇称不守恒的文章,改变了整个物理学界以前在“对称”观念 上的一切传统的、根深的、错误的、盲目的陈旧见解! 1956 年我们关于宇称不守恒的文章带来了 1957 年的诺贝尔奖。对我来讲, 更大的意义,是我有这机会在人类的思想发展史上,做出宇称不守恒这一基础性 的、革命性的贡献。这使我深深感觉到自己的幸运和能够做出突破性贡献的人生 的巨大意义。 证明弱作用宇称不守恒的决定性的实验是吴健雄和她的合作者们在 1957 年 1 月完成的。关于我是如何做出宇称不守恒思想这一突破的,以及她们那项决 定性实验是如何由我起的头,吴健雄也有她很清楚的回忆文章[5],发表在 1972 年: “……1956 年早春的一天,李政道教授来到普平物理实验室第十三层楼我 的办公室。他先向我解释了 τ-θ 之谜。他继续说,如果 τ-θ 之谜的答案是宇称不 守恒,那么这种破坏在极化核的 β 衰变的空间分布中也应该观察到:我们必须去 测量赝标量,这里 p 是电子的动量, σ 是核的自旋。 “……在李教授的访问之后,我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对于一个从事 β 衰变物理的学者来说,去做这种至关重要的实验,真是一个宝贵的机会,我怎么 能放弃这个机会呢?……那年春天,我的丈夫袁家骝和我打算去日内瓦参加一个 会议,然后到远东去。我们两个都是在 1936 年离开中国的,正好是在二十年前。 我们已经预订了伊丽莎白王后号的船票。但我突然意识到,我必须立刻去做这个 实验,在物理学界的其他人意识到这个实验的重要性之前首先去做。于是我请求 家骝让我留下,由他一个人去。……五月底,春季学期结束之后,我于是认真地 开始准备这个实验。…… “……在一月十五日的下午,哥伦比亚大学物理系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 宣布物理学一个基本定律出人意料地被推翻了。……这一新闻在公众中爆开,迅 速传遍全世界。正如剑桥大学 O. R. 弗瑞奇教授(O. R. Frisch)在那时的一次讲 话中描述的那样:‘宇称是不守恒的 ’这一难懂的语句,像一个新的福音传遍了 全世界。” 下面是杨振宁 1982 年写的关于 1956 年宇称不守恒的回忆[6] : “普林斯顿高等学术研究所的春季学期于 4 月初结束,我和家人于 1956 年 4 月 17 日到布鲁克海文去度暑假。李政道和我继续保持每周两次的互访。这段 时间里,我们是在哥伦比亚和布鲁克海文见面。同过去一样,我们对各种问题都 感兴趣,但当时我们最关注的自然是 θ-τ 之谜。我们对下述反应链中的角分布尤 其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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