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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在如此条件之下,强调辩证法与无产阶级之间的必然关联,将只能导 致政党的特权和灌输论,而这离他们所批判的宰制的社会( administered society)已经不太遥远了。在《启蒙辩证法》的新版序言中,他们明确指出全 世界都已笼罩在走向宰制社会的趋势中,宰制的社会不仅有法西斯主义和文化 工业这两种形式,而且还有着第三种形式,即斯大林主义统治下的社会。关于 后者,他们强调辩证法的最根本的内涵是“有规定的否定”( determinate negation),其关键是在否定中使新的内容得以呈现,而不是去把握那个总体或 绝对。以总体为辩证法的目标,就好像要以人力来达到对上帝的把握,这只能 导致对真理的遮蔽。所以,尽管他们直接地吸收了卢卡奇对于形式理性的批判 他关于理性与现实之间不可分离的重要思想,但他们却彻底背离了卢卡奇关于辩 证法与革命之间内在关联的思想。在批判理论的时代,普遍的革命已经不再是关 注的焦点,总体性问题的重要性当然也就随之消失了。为了依然坚持卢卡奇的 “内在的超越”的道路,他们在《启蒙辩证法》的新版序言中把自己的立场界定 为“辩证的人类学”( dialectical anthropology)。在这里,内在性靠人类学的 立场来保证,也就是卢卡奇所讲的人本主义的立场。但该人本主义的立场已经 不再具体地展开为阶级、政党和历史之间的辩证关系了,而是把全部的重任都推 到了人的理性的身上;超越性只能靠理性的否定来维系,已经不再有来自革命的 支撑。 齐泽克在《列宁主义的哲学家卢卡奇》这篇长文中,尖锐指出批判理论家们 对《历史与阶级意识》的这些批判完全不得要领。从根本政治立场上看,他们 已经彻底背离了卢卡奇。如果说,20年代的卢卡奇是“忠诚于十月革命的事件 的”( be loyal to the event of the October Revolution,巴迪欧语,笔者 注),那么这批批判理论家们早己背弃了十月革命的事件。30年代以后,人们 对十月革命所开辟的这条道路已经背离,分水岭是1924年的共产国际的第五次 代表大会。在这之后,关于革命大概有三种不同的立场:社会民主党坚持改良 主义的立场、斯大林主义坚持为现实辩护的意识形态的立场、和西方马克思主义 彻底失去了政治的参与性的立场。这三种不同立场在根本上是相同的,即背离革 命的道路。所以,要真正理解《历史与阶级意识》,必须彻底跳出这三种立场, 必须去重新思考在卢卡奇对十月革命道路的理解中,究竟能够给我们那些启示、22 可能性。在如此条件之下, 强调辩证法与无产阶级之间的必然关联, 将只能导 致政党的特权和灌输论,而这离他们所批判的宰制的社会(administered society)已经不太遥远了。在《启蒙辩证法》的新版序言中, 他们明确指出全 世界都已笼罩在走向宰制社会的趋势中, 宰制的社会不仅有法西斯主义和文化 工业这两种形式, 而且还有着第三种形式, 即斯大林主义统治下的社会。关于 后者, 他们强调辩证法的最根本的内涵是“有规定的否定”(determinate negation),其关键是在否定中使新的内容得以呈现,而不是去把握那个总体或 绝对。以总体为辩证法的目标, 就好像要以人力来达到对上帝的把握,这只能 导致对真理的遮蔽。所以, 尽管他们直接地吸收了卢卡奇对于形式理性的批判、 他关于理性与现实之间不可分离的重要思想,但他们却彻底背离了卢卡奇关于辩 证法与革命之间内在关联的思想。在批判理论的时代,普遍的革命已经不再是关 注的焦点, 总体性问题的重要性当然也就随之消失了。为了依然坚持卢卡奇的 “内在的超越”的道路,他们在《启蒙辩证法》的新版序言中把自己的立场界定 为“辩证的人类学”(dialectical anthropology)。在这里,内在性靠人类学的 立场来保证, 也就是卢卡奇所讲的人本主义的立场。但该人本主义的立场已经 不再具体地展开为阶级、政党和历史之间的辩证关系了,而是把全部的重任都推 到了人的理性的身上;超越性只能靠理性的否定来维系,已经不再有来自革命的 支撑。 齐泽克在《列宁主义的哲学家卢卡奇》这篇长文中,尖锐指出批判理论家们 对《历史与阶级意识》的这些批判完全不得要领。从根本政治立场上看, 他们 已经彻底背离了卢卡奇。如果说,20 年代的卢卡奇是“忠诚于十月革命的事件 的”(be loyal to the event of the October Revolution, 巴迪欧语, 笔者 注), 那么这批批判理论家们早已背弃了十月革命的事件。30 年代以后,人们 对十月革命所开辟的这条道路已经背离,分水岭是 1924 年的共产国际的第五次 代表大会。在这之后, 关于革命大概有三种不同的立场:社会民主党坚持改良 主义的立场、斯大林主义坚持为现实辩护的意识形态的立场、和西方马克思主义 彻底失去了政治的参与性的立场。这三种不同立场在根本上是相同的,即背离革 命的道路。所以, 要真正理解《历史与阶级意识》, 必须彻底跳出这三种立场, 必须去重新思考在卢卡奇对十月革命道路的理解中,究竟能够给我们那些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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