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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题的答案。我看着那包已抽了一半、她随意扔在紧靠手边处的骆驼牌香烟。我拿起 香烟,走到厨房里去仔细察看,那里的光线好一点——谢天谢地,那是有过滤嘴的。可 我心里却感到十分难过。我想哭。事实上,站在厨房煤气灶旁边,我确实哭过。我手里 捏着一支雪白雪白的香烟,制作得非常精致。那可是会致我女儿于死地的东西啊。当 她抽“万宝路”及“运动员”牌香烟时,我硬起心肠,不让自己感到难过。我认识的人当中 没有那个抽过这两种牌子的香烟 她不知道我父亲、也就是她外公生前抽的就是骆驼牌香烟。但是在他开始抽机制卷 烟之前——那时他很年轻、也很穷,但眼睛炯炯有神——他抽的是用阿尔伯特亲王牌烟 丝自己手工卷制的香烟。我还记得那鲜红的烟丝罐头,上面有一张维多利亚女王的丈 夫阿尔伯特亲王身穿黑色燕尾服、手拿一支手杖的图片。 到40年代末、50年代初,我的家乡乔治亚州的伊顿镇上已没有人再自己手工制作卷 烟了(而且几乎没有女人抽烟)。烟草业,再加上好莱坞电影——影片中的男女主角 都是老烟鬼——把像我父亲那样的人完完全全争取了过去,他们无可救药地抽烟上了 瘾。然而我父亲看上去从来就没有像阿尔伯特亲王那样时髦。他还是一个贫穷、过于肥 胖、为养活一大家人而拼命干活的男人。他浑身漆黑,嘴里却总叼着一支雪白的香烟。 我记不清父亲是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也许开始时并不明显,他早晨一下床点燃第 支香烟时才有点微咳。到我16岁,也就是我女儿现在这般年龄时,他一呼吸就呼哧 呼哧的,让人感到不安;他上楼时每走三、四级楼梯就得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他常常 连咳上一个来小时。 肺病把我父亲折磨得虚弱不堪,一个严冬,他死于被叫做“穷人的朋友”的疾病一肺炎 他咳嗽了这么多年,我想他的肺部已没有什么完好的地方了。去世前几年,他的呼吸 已经很虚弱了,他总得倚靠着某个东西。我记得有一次全家聚会,当时我女儿才2岁, 他抱了她一会儿,好让我有时间给他俩拍张照片。但是很明显,他是费了好大劲的 他生命行将结束前,主要是因为他的肺功能已极度受损,他才戒了烟。戒烟后他的体重 增加了几磅,但当时他太瘦了,所以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我到第三世界国家去旅行时,看到了许多像我父亲和女儿那样的人。到处都有针对 他们这两类人的巨大广告牌:强壮、自信或时髦、年龄较大的男人,以及漂亮、“世故 的年青女人,都在吞云吐雾。就像在美国的市中心区和印第安人的居留地上发生的事 样,在这些贫困的国家里,那些本应该花在食物上的钱却流进了烟草公司。久而久 之,人们不但缺少食物,而且还缺少空气,这样不但大大地削弱了孩子们的体质,还使 他们染上了烟瘾,最终还会致他们于死地。我在报纸及我订阅的园艺杂志上看到,烟蒂 的毒性是很强的:一个婴儿如果吞下了一个烟蒂,就很有可能会死去;沸水加一把烟 蒂就成了很有效的杀虫剂 作为一个母亲,我感到深深的痛苦。有时我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我记得自己怀 孕时,吃东西的时候是多么当心啊!之后在教她如何安全穿过马路时,又是多么耐心 啊!有时我纳闷: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她今后大半辈子有气无力 地挣扎着呼吸,然后再像她外公那样自己把自己毒死? 我特别喜欢一条写在受伤害妇女收容所里的语录:“人间平安,始于家庭。”我认为 世上所有东西都是如此。我还想起了另一条写给那些想戒烟的人们的语录:“每个家庭 都应该是禁烟区。”抽烟是一种自我毁灭,而且也毁灭着那些不得不坐在你身边的人 那些人偶尔也会取笑或抱怨抽烟,可常常只能无可奈何地坐在一边看。我现在意识 了,当我还是一个孩子时,许多年中我实际上是一直坐在旁边,看着我父亲自杀。对 那些生意兴隆的烟草公司的巨头们来说,能在我家取得这样一种胜利,肯定是够满意了 P8 何题的答案。 我看着那包已抽了一半、她随意扔在紧靠手边处的骆驼牌香烟。 我拿起 香烟,走到厨房里去仔细察看,那里的光线好一点——谢天谢地,那是有过滤嘴的。 可 我心里却感到十分难过。我想哭。 事实上,站在厨房煤气灶旁边, 我确实哭过。我手里 捏着一支雪白雪白的香烟,制作得非常精致。那可是会致我女儿于死地的东西啊。 当 她抽“万宝路”及“运动员”牌香烟时,我硬起心肠, 不让自己感到难过。我认识的人当中 没有那个抽过这两种牌子的香烟。 她不知道我父亲、也就是她外公生前抽的就是骆驼牌香烟。 但是在他开始抽机制卷 烟之前——那时他很年轻、也很穷,但眼睛炯炯有神——他抽的是用阿尔伯特亲王牌烟 丝自己手工卷制的香烟。 我还记得那鲜红的烟丝罐头,上面有一张维多利亚女王的丈 夫阿尔伯特亲王身穿黑色燕尾服、手拿一支手杖的图片。 到 40 年代末、50 年代初,我的家乡乔治亚州的伊顿镇上已没有人再自己手工制作卷 烟了(而且几乎没有女人抽烟)。 烟草业,再加上好莱坞电影——影 片中的男女主角 都是老烟鬼——把像我父亲那样的人完完全全争取了过去, 他们无可救药地抽烟上了 瘾。然而我父亲看上去从来就没有像阿尔伯特亲王那样时髦。他还是一个贫穷、过于肥 胖、为养活一大家人而拼命干活的男人。他浑身漆黑,嘴里却总叼着一支雪白的香烟。 我记不清父亲是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 也许开始时并不明显, 他早晨一下床点燃第 一支香烟时才有点微咳。 到我 16 岁, 也就是我女儿现在这般年龄时,他一呼吸就呼哧 呼哧的,让人感到不安;他上楼时每走三、四级楼梯就得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他常常 一连咳上一个来小时。 肺病把我父亲折磨得虚弱不堪, 一个严冬,他死于被叫做“穷人的朋友”的疾病—肺炎。 他咳嗽了这么多年,我想他的肺部已没有什么完好的地方了。 去世前几年,他的呼吸 已经很虚弱了,他总得倚靠着某个东西。我记得有一次全家聚会,当时我女儿才 2 岁, 他抱了她一会儿,好让我有时间给他俩拍张照片。 但是很明显,他是费了好大劲的。 他生命行将结束前, 主要是因为他的肺功能已极度受损,他才戒了烟。 戒烟后他的体重 增加了几磅,但当时他太瘦了,所以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我到第三世界国家去旅行时,看到了许多像我父亲和女儿那样的人。 到处都有针对 他们这两类人的巨大广告牌:强壮、自信或时髦、年龄较大的男人, 以及漂亮、“世故” 的年青女人,都在吞云吐雾。 就像在美国的市中心区和印第安人的居留地上发生的事 一样, 在这些贫困的国家里,那些本应该花在食物上的钱却流进了烟草公司。久而久 之,人们不但缺少食物,而且还缺少空气,这样不但大大地削弱了孩子们的体质,还使 他们染上了烟瘾,最终还会致他们于死地。 我在报纸及我订阅的园艺杂志上看到, 烟蒂 的毒性是很强的:一个婴儿如果吞下了一个烟蒂,就很有可能会死去; 沸水加一把烟 蒂就成了很有效的杀虫剂。 作为一个母亲,我感到深深的痛苦。 有时我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我记得自己怀 孕时,吃东西的时候是多么当心啊! 之后在教她如何安全穿过马路时,又是多么耐心 啊! 有时我纳闷: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她今后大半辈子有气无力 地挣扎着呼吸,然后再像她外公那样自己把自己毒死? 我特别喜欢一条写在受伤害妇女收容所里的语录:“人间平安,始于家庭。” 我认为 世上所有东西都是如此。我还想起了另一条写给那些想戒烟的人们的语录: “每个家庭 都应该是禁烟区。” 抽烟是一种自我毁灭,而且也毁灭着那些不得不坐在你身边的人。 那些人偶尔也会取笑或抱怨抽烟,可常常只能无可奈何地坐在一边看。 我现在意识到 了,当我还是一个孩子时,许多年中我实际上是一直坐在旁边,看着我父亲自杀。 对 那些生意兴隆的烟草公司的巨头们来说,能在我家取得这样一种胜利,肯定是够满意了。 Passage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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