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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学出身者则有更多对教育自身的了解与体 么使命? 验,在强调“亲历性”和“体验性”因而具有典型 “体知之学”特征的人类学那里,这或许也是一种 二、为什么需要教育人类学 代势。与所有教育学交叉学科一样,两大学科背 以往阐述教育人类学的提问方式,常常以 景的研究者在基于差异的“平等对话”中“取长补 “什么是教育人类学”或“教育人类学是什么”为 短、互动共生”,构成了教育人类学发展的动力 代表,与此“内涵性质”的提问方式不同,我们转 源泉。 而进行“意义”和“价值”性质的追问:教育人类等 最典型的个案莫如“人种志”和“民族志”的 这门学科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何在? 名称争议。同一个文词(E山m 学出身的可 如此转变是受到了海德格尔的启发。这位终 两种译法。 生孜孜于“存在”问题的大哲,之所以能将“存在 究者主张用民族志,教育学出身的学者则习惯于 这一古老问颗的研究向前推进了一大步,来源于 用“人种志”。①排除使用者的个人偏好因素,选 两种转换 是将作为名词意义的“存在”转换为 择背后的学术训练和专业背景更为关键:有民族 动词性质的“存在”,即“去存在”:二是从“存在是 学学术训练和专业背景、深入中国少数民族地区 什么”转换为“存在有什么意义”,并以此作为探 研究语 和制度等 问题的研究者,倾向于采月用 究的逻辑起点,其深意在于:只有确定了一物存在 民族志”的概念。有哲学人类学的学术背景、且 的意义,才能明了其内涵,价值、意义决定了内涵 讲入学校语境尤其是讲入课堂和班级生话内部的 物的存在有何种价值与意义,就有何种内涵 研究者,由于其研究对象民族背景和差异不鲜明 同理,只有预先明确“教人类学有何存在 研究预设里也没有进行民族文化特征背景的比 的价值与意义”,方能领悟“教育人类学是什么” 分析,可能就更倾向于用“人种志 笔者曾以 才能展开对各种或基本或具体的概念和问题的探 为,相对而言,“人种志”的含义更为广泛,也更接 讨,无此前提,任何劳心劳力的苦思冥想和田野操 沂“人类学”的本意高:“人的改变之道”,而不是“民 作都可能沦为空无。 族的改变之”。“民族志”容易被误解为只是以 “少数民族”地区为研究对象。通过与人类学家 为此,教育人类学的宇宙来源于这一“原点 的对话,尤其是对 词的词源学分 问题”的爆发:为什么需要教育人类学? 此问题的用意是想探问:既然人类己存在种 析,2使笔者形成了新的理解和认识:至少“人科 志”的使用中内含“种族问题”,其而可能蕴含若 种学科、学说和学问,为什么还会出现命名为“教 “种族歧视”的嫌疑。笔者陡然警醒,由此丰富并 育人类学”的存在?它究竟为何产生?为何有 清晰了对这一概念的理解和认识 在?能够满足何种人类生存与发展的需要? 笔者长年从事“教育 基 本理论”方向的研究 此问题还预设了一种差异分析:有此学科和 习惯于关注和思考基本问题或本体性的问题。因 无此学科、有此学说和无此学说,究竟有何不同? 此,当讲入教有人举学世界之初,扑面而来的问颗 此问题更内蕴了一种判断或评价标准:教育 都与本体性间题有关。学科意义上的本体性问题 人类学及其研究者所做之事、所言之语、所做之员 往往是涉及学科形成和发展的根本、本源性质的 献,是否为该学科所独有?如果聚焦于某一公共 问题,因而是原点性问题,研究中的所有具体问题 问题,如“学习”问题、“跨文化教育”问题,不从事 既原发其中,也需回归其中。 此学科研究之人,也能讲出专业教育人类学学考 教育人类学的本体性问题至少有三个:一是 所讲的观点或结论,那么,教育人类学者还有何存 人类为什么需要教育人类学?二是谁需要教有人 在的必要?这一学科还有什么存在价值? 类学?三是人类需要教有人类 干什么? 完成什 任何价值和意义都有相对而,都是相对王 ①例如:冯增俊著《做有人类学教程》.人民教有出版社205年版,李政海著《有人类学引论上海教有出板社2008年板。两 本书中都采用的是“人种志”】 6 1994-2014 China Academic Joum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教育学出身者则有更多对教育自身的了解与体 验,在强调“亲历性”和“体验性”因而具有典型 “体知之学”特征的人类学那里,这或许也是一种 优势。与所有教育学交叉学科一样,两大学科背 景的研究者在基于差异的“平等对话”中“取长补 短”、“互动共生”,构成了教育人类学发展的动力 源泉。 最典型的个案莫如“人种志”和“民族志”的 名称争议。同一个英文词( Ethnography) 出现了 两种译法。目前来看,人类学或民族学出身的研 究者主张用民族志,教育学出身的学者则习惯于 用“人种志”。① 排除使用者的个人偏好因素,选 择背后的学术训练和专业背景更为关键: 有民族 学学术训练和专业背景、深入中国少数民族地区 研究语言和制度等问题的研究者,倾向于采用 “民族志”的概念。有哲学人类学的学术背景、且 进入学校语境尤其是进入课堂和班级生活内部的 研究者,由于其研究对象民族背景和差异不鲜明, 研究预设里也没有进行民族文化特征背景的比较 分析,可能就更倾向于用“人种志”。笔者曾以 为,相对而言,“人种志”的含义更为广泛,也更接 近“人类学”的本意: “人的改变之道”,而不是“民 族的改变之道”。“民族志”容易被误解为只是以 “少数民族”地区为研究对象。通过与人类学家 的对话,尤其是对 Ethnography 一词的词源学分 析,②使笔者形成了新的理解和认识: 至少“人种 志”的使用中内含“种族问题”,甚而可能蕴含着 “种族歧视”的嫌疑。笔者陡然警醒,由此丰富并 清晰了对这一概念的理解和认识。 笔者长年从事“教育基本理论”方向的研究, 习惯于关注和思考基本问题或本体性的问题。因 此,当进入教育人类学世界之初,扑面而来的问题 都与本体性问题有关。学科意义上的本体性问题 往往是涉及学科形成和发展的根本、本源性质的 问题,因而是原点性问题,研究中的所有具体问题 既原发其中,也需回归其中。 教育人类学的本体性问题至少有三个: 一是 人类为什么需要教育人类学? 二是谁需要教育人 类学? 三是人类需要教育人类学干什么? 完成什 么使命? 二、为什么需要教育人类学 以往阐述教育人类学的提问方式,常常以 “什么是教育人类学”或“教育人类学是什么”为 代表,与此“内涵性质”的提问方式不同,我们转 而进行“意义”和“价值”性质的追问: 教育人类学 这门学科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何在? 如此转变是受到了海德格尔的启发。这位终 生孜孜于“存在”问题的大哲,之所以能将“存在” 这一古老问题的研究向前推进了一大步,来源于 两种转换: 一是将作为名词意义的“存在”转换为 动词性质的“存在”,即“去存在”; 二是从“存在是 什么”转换为“存在有什么意义”,并以此作为探 究的逻辑起点,其深意在于: 只有确定了一物存在 的意义,才能明了其内涵,价值、意义决定了内涵。 一物的存在有何种价值与意义,就有何种内涵。 同理,只有预先明确“教育人类学有何存在 的价值与意义”,方能领悟“教育人类学是什么”, 才能展开对各种或基本或具体的概念和问题的探 讨,无此前提,任何劳心劳力的苦思冥想和田野操 作都可能沦为空无。 为此,教育人类学的宇宙来源于这一“原点 问题”的爆发: 为什么需要教育人类学? 此问题的用意是想探问: 既然人类已存在种 种学科、学说和学问,为什么还会出现命名为“教 育人类学”的存在? 它究竟为何产生? 为何存 在? 能够满足何种人类生存与发展的需要? 此问题还预设了一种差异分析: 有此学科和 无此学科、有此学说和无此学说,究竟有何不同? 此问题更内蕴了一种判断或评价标准: 教育 人类学及其研究者所做之事、所言之语、所做之贡 献,是否为该学科所独有? 如果聚焦于某一公共 问题,如“学习”问题、“跨文化教育”问题,不从事 此学科研究之人,也能讲出专业教育人类学学者 所讲的观点或结论,那么,教育人类学者还有何存 在的必要? 这一学科还有什么存在价值? 任何价值和意义都具有相对面,都是相对于 — 6 — ① ② 例如: 冯增俊著《教育人类学教程》,人民教育出版社 2005 年版,李政涛著《教育人类学引论》,上海教育出版社 2008 年版。两 本书中都采用的是“人种志”。 笔者曾经就此问题分别咨询过人类学家纳日碧力戈和巴战龙,他们一致认定应使用“民族志”,而不是“人种志”。后者对 Ethnography 进行了词源学的梳理,认证了“民族志”更适合其英语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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