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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斜皮带,斜皮带的事多半又没望。 “他们哪里会替我诚心找事。诚心找还找不成么,一个中将处长?… 我的事情,他们只说说风…风…风什么话的。” 炳生先生记得“下江人”对这些话有个专门名词,叫风什么话,但中间 那个字怎么也想不起。 他叹了口气。 可纪念的一天。 这天天气不算好,可是时气好。梁副官告诉炳生先生:处里出了个司书 缺额,处长说给炳生先生补。 “以后你就可以安心了。…拿到薪水不过要请客哩,哈哈哈。” “五哥说的是真的么?”炳生先生的声音打颤。 “狗哄你。…你快些写个履历吧,姨爹说的。履历片子这里有。” 炳生先生抖着手指接了履历片,逃似地出了房门。 忽然又站住: “是准尉是少尉?” “本来是个少尉,不过把你补起来还不晓得是少尉准尉。横竖下面的话 炳生先生没有工夫听,一腿跨到自己房里。他当然希望是少尉:比准尉多十 块龙洋。但是,他又想,准尉也行,总而言之是斜皮带。… 一身的血在狂奔,心脏上有三百条蜈蚣在爬着的样子。额头上沁出了十 来点汗。 “呃,真热!” 突然发现了手里拿着的件把东西:才记起是来写履历的。“怎样写法呢!” 为郑重起见,先打个稿子给梁副官看。 出身:“高等小学堂肄业。” 经过职务:“曾任传令中士,须至履历者。” “要不得要不得,”梁副官尽捧着肚子学鹅叫。 炳生先生茫然了。 “要怎样写呢,我不会写啊。” 梁副官给他改了一下:什么中学毕业,又是什么机关里的书记。又把学 堂的“堂”改做“校”。 “人家不会查么?”炳生先生问。 “哪里有人来查。” “五哥你说咸板鸭好还是烧鸭子好?” “做什么?”那个愕然地。 “我想送姨爹一点人情。” “那又何必,不过烧鸭子比板鸭子好。” 炳生先生手发抖,履历写得怪费劲。 “五哥你说房子呢,房子怎样办?” “你住的房子么?自然把你搬到办公厅旁边职员室里去。” “啊呀真热!”拿袖子揩揩额头。 就在当天,江斌把炳生先生的睡觉行头,从上士室搬进职员室。同房间 的是薛先生,中尉收发。一想到斜皮带,斜皮带的事多半又没望。 “他们哪里会替我诚心找事。诚心找还找不成么,一个中将处长?…… 我的事情,他们只说说风……风……风什么话的。” 炳生先生记得“下江人”对这些话有个专门名词,叫风什么话,但中间 那个字怎么也想不起。 他叹了口气。 可纪念的一天。 这天天气不算好,可是时气好。梁副官告诉炳生先生:处里出了个司书 缺额,处长说给炳生先生补。 “以后你就可以安心了。……拿到薪水不过要请客哩,哈哈哈。” “五哥说的是真的么?”炳生先生的声音打颤。 “狗哄你。……你快些写个履历吧,姨爹说的。履历片子这里有。” 炳生先生抖着手指接了履历片,逃似地出了房门。 忽然又站住: “是准尉是少尉?” “本来是个少尉,不过把你补起来还不晓得是少尉准尉。横竖下面的话 炳生先生没有工夫听,一腿跨到自己房里。他当然希望是少尉:比准尉多十 块龙洋。但是,他又想,准尉也行,总而言之是斜皮带。…… 一身的血在狂奔,心脏上有三百条蜈蚣在爬着的样子。额头上沁出了十 来点汗。 “呃,真热!” 突然发现了手里拿着的件把东西:才记起是来写履历的。“怎样写法呢!” 为郑重起见,先打个稿子给梁副官看。 出身:“高等小学堂肄业。” 经过职务:“曾任传令中士,须至履历者。” “要不得要不得,”梁副官尽捧着肚子学鹅叫。 炳生先生茫然了。 “要怎样写呢,我不会写啊。” 梁副官给他改了一下:什么中学毕业,又是什么机关里的书记。又把学 堂的“堂”改做“校”。 “人家不会查么?”炳生先生问。 “哪里有人来查。” “五哥你说咸板鸭好还是烧鸭子好?” “做什么?”那个愕然地。 “我想送姨爹一点人情。” “那又何必,不过烧鸭子比板鸭子好。” 炳生先生手发抖,履历写得怪费劲。 “五哥你说房子呢,房子怎样办?” “你住的房子么?自然把你搬到办公厅旁边职员室里去。” “啊呀真热!”拿袖子揩揩额头。 就在当天,江斌把炳生先生的睡觉行头,从上士室搬进职员室。同房间 的是薛先生,中尉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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