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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现象的根本原则是合理化的原则:“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在这里起作用 的原则:根据计算、即可计算性来加以调节的合理化原则。”该合理化的原则 意味着同时发生在经济过程的主体和客体两方面的决定性的变化:为了使劳动的 过程变得可以被计算、被操控,在客体方面,它意味着切断人与劳动对象之间 的自然关联,劳动对象被不断地区分为更加细小的部分,即劳动对象被日益地 专门化;与此相呼应,在主体方面,它意味着主体与自身相分离,进而被塑 造为自动的生产过程中的一个部分,即劳动的机械化和合理化。与此同时,它 还意味着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被切断,人们之间的所有联系都只是根据计算 而建立起来的偶然联系。在此基础之上,卢卡奇又进一步指出,合理化的原则 成为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主导原则,还意味着“工人的命运成为整个社会的普遍命 运。”3为了进一步说明合理化的原则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已经成为支配一切的普 遍的原则,他又直接引用了韦伯的相关思想:一方面,他强调,合理化的原 则已经不仅仅是主导着直接的劳动过程的原则,而且也是法律和国家等领域的 原则;另一方面,他通过引用韦伯的相关论述而特别强调合理化的过程已经向 纵深的方向发展,它已经深入到人的灵魂的内部,连人的“责任感”也已经成 为被计算的对象。5 据此,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卢卡奇的物化批判理论是对韦伯的合理化批 判思想的直接继承。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社会的精神》一书中,韦伯极具独 创性地说明了形式理性的原则是如何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成为主导性的原则的。简 而言之,我们可以对韦伯的这一重要思想做如下的粗略概括:新教原本起源于人 们对天主教信仰的形式化的体系的不满,但它反对天主教信仰的形式化的体系 的斗争最后却又导致了另一套形式的体系,而且它具有更强的压抑人、奴役人 的性质。在这一复杂的过程中,韦伯点出了两个重要的环节:一是人的焦虑 ( anxiety);另一是关于人是实现上帝的意志的信仰。当新教把人们从天主教 信仰的形式化的宗教礼仪中解放出来,尤其是从在上帝和信徒之间起到必然的 中介作用的教士们的掌控中解放出来以后,人们却发现自己又陷入了不知如何才 能确证是否得救的永恒的焦虑之中。这一焦虑被升华为人们通过计算来操纵对象 世界的活动。由于人被认作是实现上帝的意志的工具,人的这种工作就被认作 是对上帝的救赎的确证。这样,世界就不再是与上帝直接相联着的世界,它与 上帝之间的关系变成是以人的工作为中介的。这就意味着对世界的“去魅”。只 有当世界本身被“去魅”,世界才能够成为人的计算和操纵的对象,更进一步地 说,世界才能够成为人的工作的产物。在这整个过程中,不仅是外界的对象世 界成为被计算和操纵的对象,而且人本身也同时沦为被计算和操纵的对象。韦 伯指出,当宗教的热情褪去之后,剩下的就只有技术理性( technical rat ity)了。技术理性只所以能够使资本主义条件下的生活成为有意义的 3 Georg Lukacs,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trans. Rodney Livingstone, The MIT Press, 1971. p88 4 nL Georg Lukacs,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trans. Rodney Livingstone), The MIT Press, 1971. p9 具体引文为:“例如,马克斯·韦伯对这种发展的基本原则做了如下描述:‘宁可说,二者在基本本质上是 完全一样的。从社会科学上看,一个企业就是现代的国家,象一个工厂一样:这正是它在历史上特有的 东西。……那些为企业和经济生活所必需的工具、储备和资金,在一种情况下掌握在企业家手里,在另 一种情况下则掌握在政治家手里’。” s L Georg Lukacs, His 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trans. Rodney Livingstone), The MIT Press, 1971. p99 具体引文如下:“特殊类型的官僚主义的‘真心诚意’和务实态度,个别官僚之必然完全服从于他所属的 物的关系系统,以为正是他的荣誉,他的责任感需要这样一种完全的服从(参见马克斯·韦伯《政治著作 全集》,德文版,第154页)一所有这一切都表明,分工象在实行‘泰罗制”时侵入心灵领域一样,这 里侵入了伦理领域。”2 化现象的根本原则是合理化的原则:“对于我们来说, 最重要的是在这里起作用 的原则:根据计算、即可计算性来加以调节的合理化原则。”2 该合理化的原则 意味着同时发生在经济过程的主体和客体两方面的决定性的变化:为了使劳动的 过程变得可以被计算、被操控,在客体方面, 它意味着切断人与劳动对象之间 的自然关联, 劳动对象被不断地区分为更加细小的部分,即劳动对象被日益地 专门化; 与此相呼应, 在主体方面, 它意味着主体与自身相分离, 进而被塑 造为自动的生产过程中的一个部分, 即劳动的机械化和合理化。与此同时, 它 还意味着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被切断, 人们之间的所有联系都只是根据计算 而建立起来的偶然联系。在此基础之上, 卢卡奇又进一步指出, 合理化的原则 成为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主导原则,还意味着“工人的命运成为整个社会的普遍命 运。”3 为了进一步说明合理化的原则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已经成为支配一切的普 遍的原则, 他又直接引用了韦伯的相关思想:一方面, 他强调, 合理化的原 则已经不仅仅是主导着直接的劳动过程的原则, 而且也是法律和国家等领域的 原则4;另一方面, 他通过引用韦伯的相关论述而特别强调合理化的过程已经向 纵深的方向发展, 它已经深入到人的灵魂的内部, 连人的“责任感”也已经成 为被计算的对象。5 据此, 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卢卡奇的物化批判理论是对韦伯的合理化批 判思想的直接继承。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社会的精神》一书中,韦伯极具独 创性地说明了形式理性的原则是如何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成为主导性的原则的。简 而言之,我们可以对韦伯的这一重要思想做如下的粗略概括:新教原本起源于人 们对天主教信仰的形式化的体系的不满, 但它反对天主教信仰的形式化的体系 的斗争最后却又导致了另一套形式的体系, 而且它具有更强的压抑人、奴役人 的性质。在这一复杂的过程中, 韦伯点出了两个重要的环节:一是人的焦虑 (anxiety); 另一是关于人是实现上帝的意志的信仰。当新教把人们从天主教 信仰的形式化的宗教礼仪中解放出来, 尤其是从在上帝和信徒之间起到必然的 中介作用的教士们的掌控中解放出来以后,人们却发现自己又陷入了不知如何才 能确证是否得救的永恒的焦虑之中。这一焦虑被升华为人们通过计算来操纵对象 世界的活动。由于人被认作是实现上帝的意志的工具, 人的这种工作就被认作 是对上帝的救赎的确证。这样, 世界就不再是与上帝直接相联着的世界,它与 上帝之间的关系变成是以人的工作为中介的。这就意味着对世界的“去魅”。只 有当世界本身被“去魅”,世界才能够成为人的计算和操纵的对象, 更进一步地 说, 世界才能够成为人的工作的产物。在这整个过程中,不仅是外界的对象世 界成为被计算和操纵的对象, 而且人本身也同时沦为被计算和操纵的对象。 韦 伯指出, 当宗教的热情褪去之后, 剩下的就只有技术理性(technical rationality)了。技术理性只所以能够使资本主义条件下的生活成为有意义的 2 Georg Lukacs,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 (trans. Rodney Livingstone), The MIT Press, 1971. p88. 3 Georg Lukacs,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 (trans. Rodney Livingstone), The MIT Press, 1971. p91. 4 参见 Georg Lukacs,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 (trans. Rodney Livingstone), The MIT Press, 1971. p95, 具体引文为:“例如, 马克斯•韦伯对这种发展的基本原则做了如下描述:‘宁可说, 二者在基本本质上是 完全一样的。从社会科学上看, 一个企业就是现代的国家, 象一个工厂一样:这正是它在历史上特有的 东西。……那些为企业和经济生活所必需的工具、储备和资金, 在一种情况下掌握在企业家手里, 在另 一种情况下则掌握在政治家手里’。”. 5 参见 Georg Lukacs,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 (trans. Rodney Livingstone), The MIT Press, 1971. p99, 具体引文如下:“特殊类型的官僚主义的‘真心诚意’和务实态度, 个别官僚之必然完全服从于他所属的 物的关系系统, 以为正是他的荣誉, 他的责任感需要这样一种完全的服从(参见马克斯•韦伯《政治著作 全集》, 德文版, 第 154 页)— 所有这一切都表明, 分工象在实行‘泰罗制’时侵入心灵领域一样, 这 里侵入了伦理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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