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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教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解释说:“我是想知道,您是来自台湾中国还 是来自北京中国? (12)窗外,雪花默默地飞。在这间三面墙壁都是落地玻璃的教室里,我明明 白白地感受到了那种几乎凝固的沉寂。几十双眼睛,蓝的绿的褐的灰的,骨碌碌 都瞪大了,盯着三个人来回看。看教授,看我,看我对面那位台湾同学 (13)“只有一个中国,教授先生。这是常识。”我斩钉截铁地说。马上,教授 和许多同学都转过脸去看那位台湾同学。那位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的同胞,连眼 皮也不眨一下,冷冷地慢慢地说:“只有一个中国,教授先生。这是常识。” (14)教室里响起一片松动椅子的咔咔声。 (15)教授先生盯牢了我,又递过来一句话:“您走遍了中国么?除台湾省外, 先生。”为什么您不去台湾呢?我走遍了大陆,但我无法走过台湾与大陆之间 的海峡,先生。不过,待到海峡上搭起桥来,台湾与大陆连成一片的时候,我会 走到台湾去的,先生。” (16)教室里又有了笑声。教授却不笑,而是接过我的话头继续问:“您是否 知道,邓小平先生打算如何解决台湾问题呢? (17)“邓小平先生一国两制的构想,您不会不知道吧?不过目前,我想,在 邓小平先生的桌面上,台湾问题暂时还不是最重要的。” (18)教授浓浓的眉毛似乎舒展开来:“在您看来,目前邓小平先生的桌面上, 什么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呢? (19)“依我之见,如何使中国尽早富强起来,才是他最迫切最重要的问题。” (20)教授挪了挪身子,坐好,依然对我穷追不舍:“我实在愿意请教:中国 富强的标准是什么?这儿坐了二十几个国家的学生,我想大家都有兴趣弄清楚这 (21)我突然感慨万千,竟恨得牙根儿发痒,狠狠用眼光戳着这个刁钻古怪的 教授。我挺起胸膛,一字一顿地说:“最起码的一条是:任何一个离开国门的我 的同胞,再也不会受到像我今日要承受的这类刁难。 (2)教授倏地站起身,离开讲台向我走来。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很明亮 笑容很灿烂。他将一只手放在我肩上,轻轻说:“我丝毫没有刁难您的意思。我 只是想知道,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人是如何看待他们自己国家的问题的。”然后(11)教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解释说:“我是想知道,您是来自台湾中国还 是来自北京中国?” (12)窗外,雪花默默地飞。在这间三面墙壁都是落地玻璃的教室里,我明明 白白地感受到了那种几乎凝固的沉寂。几十双眼睛,蓝的绿的褐的灰的,骨碌碌 都瞪大了,盯着三个人来回看。看教授,看我,看我对面那位台湾同学。 (13)“只有一个中国,教授先生。这是常识。”我斩钉截铁地说。马上,教授 和许多同学都转过脸去看那位台湾同学。那位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的同胞,连眼 皮也不眨一下,冷冷地慢慢地说:“只有一个中国,教授先生。这是常识。” (14)教室里响起一片松动椅子的咔咔声。 (15)教授先生盯牢了我,又递过来一句话:“您走遍了中国么?”“除台湾省外, 先生。”“为什么您不去台湾呢?”“我走遍了大陆,但我无法走过台湾与大陆之间 的海峡,先生。不过,待到海峡上搭起桥来,台湾与大陆连成一片的时候,我会 ‘走’到台湾去的,先生。” (16)教室里又有了笑声。教授却不笑,而是接过我的话头继续问:“您是否 知道,邓小平先生打算如何解决台湾问题呢?” (17)“邓小平先生‘一国两制’的构想,您不会不知道吧?不过目前,我想,在 邓小平先生的桌面上,台湾问题暂时还不是最重要的。” (18)教授浓浓的眉毛似乎舒展开来:“在您看来,目前邓小平先生的桌面上, 什么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呢?” (19)“依我之见,如何使中国尽早富强起来,才是他最迫切最重要的问题。” (20)教授挪了挪身子,坐好,依然对我穷追不舍:“我实在愿意请教:中国 富强的标准是什么?这儿坐了二十几个国家的学生,我想大家都有兴趣弄清楚这 一点。” (21)我突然感慨万千,竟恨得牙根儿发痒,狠狠用眼光戳着这个刁钻古怪的 教授。我挺起胸膛,一字一顿地说:“最起码的一条是:任何一个离开国门的我 的同胞,再也不会受到像我今日要承受的这类刁难。” (22)教授倏地站起身,离开讲台向我走来。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很明亮, 笑容很灿烂。他将一只手放在我肩上,轻轻说:“我丝毫没有刁难您的意思。我 只是想知道,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人是如何看待他们自己国家的问题的。”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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