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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智慧,这既凸显了文明的深层危机,又表达了超越的不竭潜力。 于是自然就想到翻译一把这些制度智慧引进汉语世界来。需 要说明的是,尽管此类翻译向称严肃的学业,无论编者、译者还是读 者,都会因其理论色彩和语言风格而备尝艰涩,但该工程却绝非寻常 意义上的“纯学术”。此中辩谈的话题和学理,将会贴近我们的伦常日 用,渗入我们的表象世界,改铸我们的公民文化,根本不容任何学院人 垄断。同样,尽管这些选题大多分量厚重,且多为国外学府指定的必 读书,也不必将其标榜为“新经典”。此类方生方成的思想实验,仍要 应付尖刻的批判围攻,保持着知识创化时的紧张度,尚没有资格被当 成享受保护的“老残遗产”。所以说白了:除非来此对话者早已功力尽 失,这里就只有激活思想的马刺。 主持此类工程之烦难,足以让任何聪明人望而却步,大约也惟有 愚钝如我者,才会在十年苦熬之余再作冯妇。然则晨钟暮鼓黄卷青灯 中,毕竟尚有历代的高僧暗中相伴,他们和我声应气求,不甘心被宿命 贬低为人类的亚种,遂把迻译工作当成了日常功课,要以艰难的咀嚼 咬穿文化的篱笆。师法着这些先烈,当初酝酿这套丛书时,我曾在哈 佛费正清中心放胆讲道:“在作者、编者和读者间初步形成的这种‘良 性循环’景象,作为整个社会多元分化进程的缩影,偏巧正跟我们的国 运连在一起,如果我们至少眼下尚无理由否认,今后中国历史的主要 变因之一,仍然在于大陆知识阶层的一念之中,那么我们就总还有权 想像,在孔老夫子的故乡,中华民族其实就靠这么写着读着,而默默修 持着自己的心念,而默默挑战着自身的极限!”惟愿认同此道者日众, 则华夏一族虽历经劫难,终不致因我辈而沦为文化小国。 一九九九年六月于京郊溪翁庄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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