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加载图片...
公式,或许想到了这些数字间的差,或许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并且完全可以设想, 他想到了这个公式或这些数字间的差,但他却仍然没有理解 理解是不是指一种特定的精神状态呢?比方说,沮丧、兴奋、疼痛是三种不 同的精神状态。维特根斯坦指出:在B观看A写这一系列数字的时候,或许他 带点儿紧张的情绪:或许他很轻松,有那种可以称之为“那很容易”的感觉。但 是不论紧张的精神状态还是轻松的精神状态,都不能跟理解等同起来。有人说, 理解是一种由紧张到轻松的精神状态的过程。但是有时我们当理解到问题的严重 性时可能更加紧张了。 理解也不能被视为一种精神过程,因为人们必定要么已经理解,要么还没有 理解。动词“理解”有着与另外几个动词相同的那种特征。开始即已经开始:看 见即已经看见;嬴即已经贏。正如人们不能说一个人正在看见但还没有看见一样, 人们也不能说他正在理解,但还没有理解。 维特根斯坦告诫我们:试试看,根本不把理解设想为一个“精神过程”,而 是问问你自己:在何种场合下,在何种环境中,我们才说,“现在我知道怎样接 下去了”?按照维特根斯坦的看法,当我想到了这个公式与这数字系列的关系时, 我说“现在我理解了”,它是一个表示我能继续这个数列的“信号”,“‘现在我知 道怎样接下去了!’是一种感叹:它相当于一种本能的呼喊声,一个高兴的出发 信号。”13“称这些词为一种精神状态的描述,是很容易误入歧途的。人们最好 还是称它们为一个信号:而我们通过他接着做的事情来判断这个信号是否被正确 地使用。”14 对于一个人是否真的理解的问题,是可以通过他接下去做的事情来检验的 在以上的例子中,如果他接下去写的数字是符合这个数列的规则的,表示他已经 理解了,如果他写得不符合这个数列的规则,那么他就没有理解,尽管他自己说: 现在我理解了。”这表示,“理解”这个词语不是指一种内在的精神状态或过程, 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别人就不能说他没有理解,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是否 理解。 那么,人们为什么倾向于把“理解”当作对一种心理的行为的描述呢?这是 人们受了语言的本质就在于它指称对象和描述事实的观念的影响。由于“理解” “希望”、“决定”之类的词在语言中是以动词的形式出现的,这使人们容易联想 到它们像“跑”、“吃”、“喊”等一样都是在描述人的某种活动。现在,既然“跑” “吃”、“喊”等是一种在外部世界发生的人的身体的行为,而“理解”、“希望” 决定”等不在外部世界中发生,所以就设想它们是一种在内在的精神世界中发 生的行为。假定我把“现在我理解”当作一个描述,那么由此而来的问题就是它 描述什么?答案似乎很明显;它描述我的一种特定的精神活动,即理解的活动 以上的分析已经表明,这是一种误导。正确的思想方式应该追求“理解”之 类的词在其相应的语言游戏中是怎样被使用的。“语言游戏”这个概念涵盖了语 言群体、语言行为、语言规则、语境等诸多相关项。只有结合语言游戏,即只有 结合这些相关项,才能搞清楚“理解”“希望”、“决定”之类的所谓描述精神活 动的词语的真正的意义。维特根斯坦的这些论述的用意不在于否定精神活动的存 在,而在于否定用描述性(图像论)的思路来处理“理解”、“希望”、“决定”之 类的涉及精神活动的用语。 13,§323 同上,§180。公式,或许想到了这些数字间的差,或许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并且完全可以设想, 他想到了这个公式或这些数字间的差,但他却仍然没有理解。 理解是不是指一种特定的精神状态呢?比方说,沮丧、兴奋、疼痛是三种不 同的精神状态。维特根斯坦指出:在 B 观看 A 写这一系列数字的时候,或许他 带点儿紧张的情绪;或许他很轻松,有那种可以称之为“那很容易”的感觉。但 是不论紧张的精神状态还是轻松的精神状态,都不能跟理解等同起来。有人说, 理解是一种由紧张到轻松的精神状态的过程。但是有时我们当理解到问题的严重 性时可能更加紧张了。 理解也不能被视为一种精神过程,因为人们必定要么已经理解,要么还没有 理解。动词“理解”有着与另外几个动词相同的那种特征。开始即已经开始;看 见即已经看见;赢即已经赢。正如人们不能说一个人正在看见但还没有看见一样, 人们也不能说他正在理解,但还没有理解。 维特根斯坦告诫我们:试试看,根本不把理解设想为一个“精神过程”,而 是问问你自己:在何种场合下,在何种环境中,我们才说,“现在我知道怎样接 下去了”?按照维特根斯坦的看法,当我想到了这个公式与这数字系列的关系时, 我说“现在我理解了”,它是一个表示我能继续这个数列的“信号”,“‘现在我知 道怎样接下去了!’是一种感叹:它相当于一种本能的呼喊声,一个高兴的出发 信号。”13 “称这些词为一种精神状态的描述,是很容易误入歧途的。人们最好 还是称它们为一个信号:而我们通过他接着做的事情来判断这个信号是否被正确 地使用。”14 对于一个人是否真的理解的问题,是可以通过他接下去做的事情来检验的。 在以上的例子中,如果他接下去写的数字是符合这个数列的规则的,表示他已经 理解了,如果他写得不符合这个数列的规则,那么他就没有理解,尽管他自己说: “现在我理解了。”这表示,“理解”这个词语不是指一种内在的精神状态或过程, 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别人就不能说他没有理解,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是否 理解。 那么,人们为什么倾向于把“理解”当作对一种心理的行为的描述呢?这是 人们受了语言的本质就在于它指称对象和描述事实的观念的影响。由于“理解”、 “希望”、“决定”之类的词在语言中是以动词的形式出现的,这使人们容易联想 到它们像“跑”、“吃”、“喊”等一样都是在描述人的某种活动。现在,既然“跑”、 “吃”、“喊”等是一种在外部世界发生的人的身体的行为,而“理解”、“希望”、 “决定”等不在外部世界中发生,所以就设想它们是一种在内在的精神世界中发 生的行为。假定我把“现在我理解”当作一个描述,那么由此而来的问题就是它 描述什么?答案似乎很明显;它描述我的一种特定的精神活动,即理解的活动。 以上的分析已经表明,这是一种误导。正确的思想方式应该追求“理解”之 类的词在其相应的语言游戏中是怎样被使用的。“语言游戏”这个概念涵盖了语 言群体、语言行为、语言规则、语境等诸多相关项。只有结合语言游戏,即只有 结合这些相关项,才能搞清楚“理解”、“希望”、“决定”之类的所谓描述精神活 动的词语的真正的意义。维特根斯坦的这些论述的用意不在于否定精神活动的存 在,而在于否定用描述性(图像论)的思路来处理“理解”、“希望”、“决定”之 类的涉及精神活动的用语。 13,§323。 14 同上,§180
<<向上翻页向下翻页>>
©2008-现在 cucdc.com 高等教育资讯网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