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恒矣。惟随时变易乃恒道也。天地常久之道,天下常久之理,非知道者 孰能识之 《程氏易传·恒传》 1·10人性本善,有不可革者,何也?曰:语其性,则皆善也;语其才 则有下愚之不移。所谓下愚有二焉:自暴也,自弃也。人苟以善自治,则无 不可移者。虽昏愚之至,皆可以渐磨而进。惟自暴者拒之以不信,自弃者绝 之以不为,虽圣人与居,不能化而入也。仲尼之所谓下愚也。然天下自暴自 弃者,非必皆昏愚也,往往强戾而才力有过人者,商辛是也。圣人以其自绝 于善,谓之下愚。然考其归,则诚愚也。既曰下愚,其能革面,何也?曰 心虽绝于善道,其畏威而寡罪,则与人同也。惟其有与人同,所以知其非性 之罪也。 《程氏易传·革传》 1·11“忠信所以进德”。“终日乾乾”。君子当终日对越在天也。盖上 天之载,无声无臭,其体则谓之易,其理则谓之道,其用则谓之神,其命于 人则谓之性,率性则谓之道,修道则谓之教。孟子去其中又发挥出浩然之气, 可谓尽矣。故说神“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大事小事,而只曰:“诚之 不可掩如此夫”。彻上彻下,不过如此。形而上为道,形而下为器,须著如 此说。器亦道,道亦器,但得道在,不系今与后,己与人。 《二程遗书》卷一 1·12医书言手足痿痹为不仁,此言最善名状。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 莫非己也。认得为己,何所不至?若不有诸己,自不与相干。如手足不仁 气已不贯,皆不属己。故“博施济众”,乃圣之功用。仁至难言,故止曰 “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欲令如是 观仁,可以得仁之体。 《二程遗书》卷 1·13“生之谓性”。性即气,气即性,生之谓也。人生气禀,理有善恶, 然不是性中元有此两物相对而生也。有自幼而善,有自幼而恶(本注:后稷 之克岐克嶷,子越椒始生,人知其必灭若敖氏之类),是气禀有然也。善固 性也,然恶亦不可不谓之性也。盖“生之谓性”、“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 才说性时,便已不是性也。凡人说性,只是说“继之者善”也,孟子言人性 善是也。夫所谓“继之者善”也者,犹水流而就下也。皆水也,有流而至海, 终无所污,此何烦人力之为也?有流而未远,固己渐浊;有出而甚远,方有 所浊。有浊之多者,有浊之少者。清浊虽不同,然不可以浊者不为水也。如 此,则人不可以不加澄治之功。故用力敏勇则疾清,用力缓怠则迟清。及其 清也,则却只是元初之水也。亦不是将清来换却浊,亦不是取出浊来置在 隅也。水之清,则性善之谓也。故不是善与恶在性中为两物相对,各自出来。 此理,天命也。顺而循之,则道也。循此而修之,各得其分,则教也。自天 命以至于教,我无加损焉,此舜有天下而不与焉者也 《二程遗书》卷 1·14杨子拔一毛不为,墨子双摩顶放踵为之,此皆不得中,至如子莫 执中,不知如此执得。识得则事事物物上,皆天然有一个中在那上,不待人 安排也。安排著便不中矣。 《二程遗书》卷十七 1·15问:时中如何?曰:“中”字最难识,须是默识心通。且试言不能恒矣。惟随时变易乃恒道也。天地常久之道,天下常久之理,非知道者 孰能识之? ——《程氏易传·恒传》 1·10 人性本善,有不可革者,何也?曰:语其性,则皆善也;语其才, 则有下愚之不移。所谓下愚有二焉:自暴也,自弃也。人苟以善自治,则无 不可移者。虽昏愚之至,皆可以渐磨而进。惟自暴者拒之以不信,自弃者绝 之以不为,虽圣人与居,不能化而入也。仲尼之所谓下愚也。然天下自暴自 弃者,非必皆昏愚也,往往强戾而才力有过人者,商辛是也。圣人以其自绝 于善,谓之下愚。然考其归,则诚愚也。既曰下愚,其能革面,何也?曰: 心虽绝于善道,其畏威而寡罪,则与人同也。惟其有与人同,所以知其非性 之罪也。 ——《程氏易传·革传》 1·11“忠信所以进德”。“终日乾乾”。君子当终日对越在天也。盖上 天之载,无声无臭,其体则谓之易,其理则谓之道,其用则谓之神,其命于 人则谓之性,率性则谓之道,修道则谓之教。孟子去其中又发挥出浩然之气, 可谓尽矣。故说神“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大事小事,而只曰:“诚之 不可掩如此夫”。彻上彻下,不过如此。形而上为道,形而下为器,须著如 此说。器亦道,道亦器,但得道在,不系今与后,己与人。 ——《二程遗书》卷一 1·12 医书言手足痿痹为不仁,此言最善名状。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 莫非己也。认得为己,何所不至?若不有诸己,自不与相干。如手足不仁, 气已不贯,皆不属己。故“博施济众”,乃圣之功用。仁至难言,故止曰: “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欲令如是 观仁,可以得仁之体。 ——《二程遗书》卷二 1·13“生之谓性”。性即气,气即性,生之谓也。人生气禀,理有善恶, 然不是性中元有此两物相对而生也。有自幼而善,有自幼而恶(本注:后稷 之克岐克嶷,子越椒始生,人知其必灭若敖氏之类),是气禀有然也。善固 性也,然恶亦不可不谓之性也。盖“生之谓性”、“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 才说性时,便已不是性也。凡人说性,只是说“继之者善”也,孟子言人性 善是也。夫所谓“继之者善”也者,犹水流而就下也。皆水也,有流而至海, 终无所污,此何烦人力之为也?有流而未远,固己渐浊;有出而甚远,方有 所浊。有浊之多者,有浊之少者。清浊虽不同,然不可以浊者不为水也。如 此,则人不可以不加澄治之功。故用力敏勇则疾清,用力缓怠则迟清。及其 清也,则却只是元初之水也。亦不是将清来换却浊,亦不是取出浊来置在一 隅也。水之清,则性善之谓也。故不是善与恶在性中为两物相对,各自出来。 此理,天命也。顺而循之,则道也。循此而修之,各得其分,则教也。自天 命以至于教,我无加损焉,此舜有天下而不与焉者也。 ——《二程遗书》卷一 1·14 杨子拔一毛不为,墨子双摩顶放踵为之,此皆不得中,至如子莫 执中,不知如此执得。识得则事事物物上,皆天然有一个中在那上,不待人 安排也。安排著便不中矣。 ——《二程遗书》卷十七 1·15 问:时中如何?曰:“中”字最难识,须是默识心通。且试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