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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而是沦为了社会统治的工具 1,社会权力制约下的启蒙:从象征到符号 首先是神话的环节。《启蒙辩证法》指出,对于有历史记载的人类文明来说, 它从最早的神话的环节开始就受到了社会权力的制约。“当语言刚开始进入历史 真正能掌握它的人就是祭司和巫师。任何敢于面对象征( symbols)的人都会落 入这些尘世中的强权者们的掌控之中,这些强权者们是由社会所任命的专门的神 职人员,他们以非尘世的权力的名义在尘世中获得了对于他人的这种掌控权。”15 这段话首先涉及到了一个重要的概念一象征。霍克海默和阿多诺在著作中 指出,象征是神话的语言,它同时具有两方面的功能:一是以象形的方式直接记 录自然,另一是对过去发生的这个绝对不可理解的事件进行解释。象征的这两重 功能直接地对应着神话的双重规定性:“神话试图汇报、命名、说出起源一但它 因此也试图解说、记录、解释。这一趋势随着对神话的记录和收集得到了加强。 16即,神话的意义在于它一头连着自然,是对某个发生了的自然事件的直接 汇报;另一头又连着我们,表达着我们对该事件的解释。但面对着自然的绝对 超越性,它在进行解释时所能够采取的唯一方式就是重复:“自我-重复的自然 是象征的核心:一个实体或一个事件被认作是永恒的,因为它在象征的伪装之下 被一次又一次地重新上演。”17这也就是说,通过象征人们勉强对那绝对超越于 我们的自然进行了某种理解,把自然理解为同一个过程的永恒不断地重复。经由 如此的理解,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被实现为人自觉地服从自然,更准确地说,就 是人服从于内在于自然之中的命运必然性 在此基础上,两位作者在这里还特别揭示出了象征的另一层重要规定性,即 它同时还与人与人之间的权力关系密切相关。一方面,它必须以人与人之间的 既有的权力关系为前提;另一方面它又必然会使该权力关系因为它而获得新的形 式。就前者而言,我们看到此时的人类文明已经进入了有固定社会秩序的阶段, 人群中的一部分人是特权者,他们垄断着与神沟通的事务,人群中的其他人则负 责处理世俗的事务。正是在这种以特权为特征的分工关系中,神话的语言才得 以产生。就后者而言,我们看到原先具有特权的祭司和巫师们现在借助于象征性 的神话语言使自己的权力具有了普遍性的形式,相对于群体中的每个成员来说, 他们的命令成为了普遍性的规范(norm)。也就是说,象征不仅带来了人对于自 然的自觉服从,而且还使这种自觉服从实际上被落实为全部成员对于特权者的命 令的服从。特权者与其他成员之间的统治关系不再仅仅以暴力为基础,特权者手 中的权力同时具有了普遍的形式 为了强调象征在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和人与人之间的权力关系之间所起到 的重要联接作用,《启蒙辩证法》进一步指出:“象征成为了对于人造的崇拜对象 ( the fetish)的表达。它们原本所表示的是自然的重复,后者在后来则一直被 显示为是社会强制的永恒性,社会强制成为象征所代表的真正内容。那种在固定 的图像( image)中被对象化了的令人畏惧的力量现在成为了关于特权者们的巩 固的权力的符号(sign)。”18这也就是说,由于社会权力的制约,象征的意义 15 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W Adorno,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Philosophical Fragments, trans. Edmund jephcott,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p15 16 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W. Adorno,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Philosophical Fragments, trans. Edmund jephcott,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p5 17 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W. Adorno,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Philosophical fragments, trans. Edmund jephcott,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p12 18 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W. Adorno,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Philosophical fragments, trans.6 路,而是沦为了社会统治的工具。 1, 社会权力制约下的启蒙:从象征到符号 首先是神话的环节。《启蒙辩证法》指出,对于有历史记载的人类文明来说, 它从最早的神话的环节开始就受到了社会权力的制约。“当语言刚开始进入历史, 真正能掌握它的人就是祭司和巫师。任何敢于面对象征(symbols)的人都会落 入这些尘世中的强权者们的掌控之中,这些强权者们是由社会所任命的专门的神 职人员,他们以非尘世的权力的名义在尘世中获得了对于他人的这种掌控权。”15 这段话首先涉及到了一个重要的概念 ─象征。霍克海默和阿多诺在著作中 指出,象征是神话的语言,它同时具有两方面的功能:一是以象形的方式直接记 录自然,另一是对过去发生的这个绝对不可理解的事件进行解释。象征的这两重 功能直接地对应着神话的双重规定性:“神话试图汇报、命名、说出起源─ 但它 因此也试图解说、记录、解释。这一趋势随着对神话的记录和收集得到了加强。” 16 即, 神话的意义在于它一头连着自然, 是对某个发生了的自然事件的直接 汇报; 另一头又连着我们, 表达着我们对该事件的解释。但面对着自然的绝对 超越性, 它在进行解释时所能够采取的唯一方式就是重复:“自我-重复的自然 是象征的核心:一个实体或一个事件被认作是永恒的,因为它在象征的伪装之下 被一次又一次地重新上演。”17 这也就是说,通过象征人们勉强对那绝对超越于 我们的自然进行了某种理解,把自然理解为同一个过程的永恒不断地重复。经由 如此的理解,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被实现为人自觉地服从自然,更准确地说,就 是人服从于内在于自然之中的命运必然性。 在此基础上,两位作者在这里还特别揭示出了象征的另一层重要规定性,即, 它同时还与人与人之间的权力关系密切相关。一方面, 它必须以人与人之间的 既有的权力关系为前提;另一方面它又必然会使该权力关系因为它而获得新的形 式。就前者而言,我们看到此时的人类文明已经进入了有固定社会秩序的阶段, 人群中的一部分人是特权者,他们垄断着与神沟通的事务,人群中的其他人则负 责处理世俗的事务。正是在这种以特权为特征的分工关系中, 神话的语言才得 以产生。就后者而言,我们看到原先具有特权的祭司和巫师们现在借助于象征性 的神话语言使自己的权力具有了普遍性的形式,相对于群体中的每个成员来说, 他们的命令成为了普遍性的规范(norm)。也就是说,象征不仅带来了人对于自 然的自觉服从,而且还使这种自觉服从实际上被落实为全部成员对于特权者的命 令的服从。特权者与其他成员之间的统治关系不再仅仅以暴力为基础,特权者手 中的权力同时具有了普遍的形式。 为了强调象征在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和人与人之间的权力关系之间所起到 的重要联接作用,《启蒙辩证法》进一步指出:“象征成为了对于人造的崇拜对象 (the fetish)的表达。它们原本所表示的是自然的重复, 后者在后来则一直被 显示为是社会强制的永恒性,社会强制成为象征所代表的真正内容。那种在固定 的图像(image)中被对象化了的令人畏惧的力量现在成为了关于特权者们的巩 固的权力的符号(sign)。”18 这也就是说, 由于社会权力的制约, 象征的意义 15 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W. Adorno,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Philosophical Fragments, trans. Edmund Jephcott,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p15. 16 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W. Adorno,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Philosophical Fragments, trans. Edmund Jephcott,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p5. 17 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W. Adorno,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Philosophical Fragments, trans. Edmund Jephcott,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p12. 18 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W. Adorno,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Philosophical Fragments, tr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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