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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在于表达人对于自然的畏惧和服从,而且更重要的表达人对于特权者们所代 表的普遍的社会力量的畏惧和服从。通过象征,社会和权力达到了统一,特权 者对其他成员的统治被实现为个别成员对整个集体的服从。 其次是哲学和现代科学的环节。关于这个从神话到哲学和现代科学的发展过 程,如果从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来看它显然是一个反神话的过程,因为对自然 的去魅在此过程中得到了日益深入地展开。伴随着该去魅的过程,象征所具有的 象形的功能被逐渐剔除干净,象征被转变成了纯粹的数学符号。但如果从人和人 之间的权力关系看,我们就会发现它又在继续着神话的逻辑,人们借助于普遍的 哲学概念和抽象的数学符号,依然在守护社会与权力的统一、守护少数掌权者的 权力所具有的普遍的性质。 在晢学的环节上,一方面是哲学的概念依赖于语言的普遍交往的功能获得 了普遍性,另一方面人们又用普遍的哲学概念来守护既定的社会秩序的普遍性 和既定的社会权力的普遍的性质。“通过声称具有普遍的有效性,哲学概念把它 们为之辩护的既定的社会状况提升到了真正的现实的地位,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 就是用这些哲学概念来表达世界的。正如维科所言,这些哲学概念起源于雅典 的集市中。它们同样忠实地反映物理学的规律、自由公民间的平等和女人、孩子、 奴隶的低级地位。语言本身作为市民社会中人们的交往的工具获得了普遍性,它 又进一步赋予了它所表达的内容(即,社会统治的现状)以普遍性。”19从这 段话中我们可以看到,与神话的环节相比较,此时的世界似乎发生了根本性的变 化。一方面,语言不再被少数的特权者所垄断,具有了普遍的交往的功能。另 方面,在面对世界时,人们不再是仅仅重复着某个单一的过去的事件,而是敢 于直面丰富的、多样的生活,运用人的理性来找到其背后的根据。由于这两方面 的变化,人们似乎己经被从对自然的崇拜中解脱了出来,转而把世界的根据放 在人的语言和概念中。但在发生这些变化的同时,不变的却是对既定的社会权力 的守护。普遍的哲学概念所带来的是对既定的社会统治关系的永恒化,因此它依 然没有摆脱社会权力的制约,依然在表达着既定的社会统治关系的固定性和统治 者手中的社会权力的排他性。如果说在神话的环节,人们是通过崇拜由特权者们 所刻画出来的自然本身而崇拜由这些特权者们所规定的社会秩序,那么在哲学的 环节,人们就是通过承认这些哲学概念的普遍性来认同既定的社会统治关系。 在现代科学的环节上,人们则进一步用中立性的科学语言取代了普遍性的哲 学概念。从表面上看,这意味着人们放弃了对于既定的社会权力关系的自觉辩护, 但实际上它却是对排他性的社会权力的最有力的辩护。“一般的概念作为增强语 言的社会权力的工具将随着语言的社会权力的日益增强而越发显得多余,科学的 语言最后彻底终结了所有这些一般的概念。对于既定的社会关系的自觉的辩护缺 少一种暗示性的力量,这种暗示性的力量来自于人造的崇拜对象( the fetish)的 令人畏惧的力量。集体和权力的统一现今在语言的内容所必然具有的一般性中暴 露了自身,无论这种语言是形而上学的还是科学的。形而上学的辩护通过概念与 现实之间的不相一致至少还暴露了既定的社会秩序的非正义性。科学语言的公正 性则剥夺了无权者们使自己被社会听到的力量,它为既定的社会秩序提供了关于 自身的中立的符号。这种中立性要比形而上学还形而上学。”20 Edmund jephcott,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p16 e9 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W. Adorno,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Philosophical fragments, trans. Edmund jephcott,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p16 20 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W. Adorno,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Philosophical Fragments, trans. Edmund jephcott,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p17.7 不仅在于表达人对于自然的畏惧和服从,而且更重要的表达人对于特权者们所代 表的普遍的社会力量的畏惧和服从。通过象征, 社会和权力达到了统一, 特权 者对其他成员的统治被实现为个别成员对整个集体的服从。 其次是哲学和现代科学的环节。关于这个从神话到哲学和现代科学的发展过 程,如果从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来看它显然是一个反神话的过程, 因为对自然 的去魅在此过程中得到了日益深入地展开。伴随着该去魅的过程,象征所具有的 象形的功能被逐渐剔除干净,象征被转变成了纯粹的数学符号。但如果从人和人 之间的权力关系看,我们就会发现它又在继续着神话的逻辑,人们借助于普遍的 哲学概念和抽象的数学符号,依然在守护社会与权力的统一、守护少数掌权者的 权力所具有的普遍的性质。 在哲学的环节上, 一方面是哲学的概念依赖于语言的普遍交往的功能获得 了普遍性, 另一方面人们又用普遍的哲学概念来守护既定的社会秩序的普遍性 和既定的社会权力的普遍的性质。“通过声称具有普遍的有效性,哲学概念把它 们为之辩护的既定的社会状况提升到了真正的现实的地位,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 就是用这些哲学概念来表达世界的。正如维科所言, 这些哲学概念起源于雅典 的集市中。它们同样忠实地反映物理学的规律、自由公民间的平等和女人、孩子、 奴隶的低级地位。语言本身作为市民社会中人们的交往的工具获得了普遍性,它 又进一步赋予了它所表达的内容(即, 社会统治的现状)以普遍性。”19 从这 段话中我们可以看到,与神话的环节相比较,此时的世界似乎发生了根本性的变 化。一方面, 语言不再被少数的特权者所垄断, 具有了普遍的交往的功能。另 一方面,在面对世界时,人们不再是仅仅重复着某个单一的过去的事件,而是敢 于直面丰富的、多样的生活,运用人的理性来找到其背后的根据。由于这两方面 的变化,人们似乎已经被从对自然的崇拜中解脱了出来, 转而把世界的根据放 在人的语言和概念中。但在发生这些变化的同时,不变的却是对既定的社会权力 的守护。普遍的哲学概念所带来的是对既定的社会统治关系的永恒化,因此它依 然没有摆脱社会权力的制约,依然在表达着既定的社会统治关系的固定性和统治 者手中的社会权力的排他性。如果说在神话的环节,人们是通过崇拜由特权者们 所刻画出来的自然本身而崇拜由这些特权者们所规定的社会秩序,那么在哲学的 环节,人们就是通过承认这些哲学概念的普遍性来认同既定的社会统治关系。 在现代科学的环节上,人们则进一步用中立性的科学语言取代了普遍性的哲 学概念。从表面上看,这意味着人们放弃了对于既定的社会权力关系的自觉辩护, 但实际上它却是对排他性的社会权力的最有力的辩护。“一般的概念作为增强语 言的社会权力的工具将随着语言的社会权力的日益增强而越发显得多余,科学的 语言最后彻底终结了所有这些一般的概念。对于既定的社会关系的自觉的辩护缺 少一种暗示性的力量,这种暗示性的力量来自于人造的崇拜对象(the fetish)的 令人畏惧的力量。集体和权力的统一现今在语言的内容所必然具有的一般性中暴 露了自身,无论这种语言是形而上学的还是科学的。形而上学的辩护通过概念与 现实之间的不相一致至少还暴露了既定的社会秩序的非正义性。科学语言的公正 性则剥夺了无权者们使自己被社会听到的力量,它为既定的社会秩序提供了关于 自身的中立的符号。这种中立性要比形而上学还形而上学。”20 Edmund Jephcott,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p16. 19 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W. Adorno,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Philosophical Fragments, trans. Edmund Jephcott,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p16. 20 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W. Adorno,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Philosophical Fragments, trans. Edmund Jephcott,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p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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