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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5 柏拉图之洞穴语言的相像性,不仅在于洞穴与影院空间的惊人相像, 而且也在于柏拉图的寓意:人们对光影幻象的迷恋,以致“和真理隔 三层”,认知真理,要经历一个极为痛苦的历程,似乎也成为电影研 究、电影批评介入文化批评的入口。 我们可以亳不迟疑地说,电影是20世纪人类创造的最大奇迹之 电影作为奇迹,不仅是指作为伟大科技发明的电影摄放机器和 技术,而且是指电影与叙事艺术“偶然”—20世纪最奇妙的偶然 的撞击和结合。20世纪的大部分岁月里,电影一度是工业、后 工业社会的最大娱乐业与艺术领域,它不仅覆盖并取代了传统艺术 首先是戏剧、长篇小说的基本功能和社会位置,而且囊括了音 乐、美术,乃至建筑之美于其中。20世纪中叶,电影不仅是大众社会 的世俗神话的源泉,而且影院,几乎成了最辉煌的尘世“教堂”:人们 在影院中获得教益,获得目常生活的信念与价值,获得生活的方式与 时尚的信息;人们在影院中片刻逃离日常生活的琐屑与痛苦,暂时遗 忘世界的苦难与不公,从而进入正义永远战胜邪恶、爱情永远征服死 亡的奇妙世界,在其中遭遇着无数的爱神和死神。在影院中,人们获 得宣泄与抚慰;在光影缤纷之间,人们进入一种集体的典仪,同时享 有奇妙的安宁和独处。也是在20世纪,电影曾用作最为有效的社会 宣传、动员与整合的政治工具。 进人20世纪60年代,电影进入了它最为辉煌的时代:作家电影 的时代。所谓作家电影,并非意味着作家—那些以文字为媒介的 艺术家们拍摄电影(尽管确实有不少伟大的作家,尤其彼时居住在 巴黎左岸的作家,如玛格丽特·杜拉或阿兰·罗伯-格里耶),而是 电影导演们开始成为影片的中心与灵魂。他们以摄影机为笔,撰写 着充满原创性与飞扬想像力的电影诗篇。这是一个电影大师的时 代。电影在后现代社会,在这个“大师已死”、“作者已死”的时代,迎 来了自己的大师与巨匠。至此,“电影作为艺术”,作为一个议题已 毋需设定,因为每部电影杰作,都在印证着这问题的幼稚,乃至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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