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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同情地理解,应该承认他这样做有着相当的合理性。对傅氏的“不做或者反对普及” 我们可以理解为一种“有所为有所不为”:其“所为”的是专门精深、一般人不堪卒读而 专门家啖如甘饴的史料考证,而其“所不为”的则是文史知识的一般普及和教育。其实 者未必对立冲突,只是基于史语所肩负的特殊使命,傅斯年不能不做这种非此即彼的特殊 选择。 当然,比较玩味《旨趣》和《发刊词》的辞气和意旨,可以发现傅斯年对考证学所以 不可普及的解释前后还是有区别的。如上所言,后者从考证作品的形态特征和不可读性立 论,更凸现了学术方面的内在原因,而前者虽然也含蕴此点,但是最直接的解释却是一段 充满讥刺和情绪意味的话,即让后来多数论者念念不忘引为批评的材料。这段话是: 我们不做或者反对所谓普及那一行中的工作。近百年中,拉丁文和希腊文在 欧洲一般教育中之退步,和他们在学问上之进步,恰恰成正比例,我们希望在中 国也是如此。现在中国希望制造一个新将来,取用材料自然最重要的是欧美的物 质文明,即物质以外的东西也应该取精神于未衰败的外国。历史学和语言学之发 达,自然于教育上也有相当的关系,但这都不见得是什么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 事,只要有十几个书院的学究肯把他们的一生消耗到这些不生利的事物上,也就 足以点缀国家崇尚学术了—这一行的学术。这个反正没有一般的用处,自然用 不着去引诱别人也好这个。如果一旦引了,不特有时免不了致人于无用,且爱好 的主观过于我们的人进来时,带进了些乌烟瘴气,又怎么办? 由这段话可以看出,当时对“普及”的排斥显然并不全是出于学术上的考虑,而是还有其 他非学术的原因。其中弥漫着的强烈讥刺和不满情绪,显然是针对当时一些学派片面强调 “史观”和“致用”,以致使学术沦为党派斗争和教义宣传工具这种现象而发,反对普及 的背后是对这种恶劣学风的痛恨。当时,一些学者和学派为了“扶持或推倒这个运动或那 个主义”,热衷于普及,竟不顾史料真伪和史实真相,以论带史,歪曲事实,削足适履, 史学的严肃性和科学性大受破坏。傅斯年痛恨这种政客作风,因此便对“所谓普及这一行” 决然“不做”之外,还要痛加“反对”。矫枉不免过正,这应是可以理解的。事过境迁 我们更应该看重傅氏主张中合理的学术内涵5 一种同情地理解,应该承认他这样做有着相当的合理性。对傅氏的“不做或者反对普及”, 我们可以理解为一种“有所为有所不为”:其“所为”的是专门精深、一般人不堪卒读而 专门家啖如甘饴的史料考证,而其“所不为”的则是文史知识的一般普及和教育。其实二 者未必对立冲突,只是基于史语所肩负的特殊使命,傅斯年不能不做这种非此即彼的特殊 选择。 二 当然,比较玩味《旨趣》和《发刊词》的辞气和意旨,可以发现傅斯年对考证学所以 不可普及的解释前后还是有区别的。如上所言,后者从考证作品的形态特征和不可读性立 论,更凸现了学术方面的内在原因,而前者虽然也含蕴此点,但是最直接的解释却是一段 充满讥刺和情绪意味的话,即让后来多数论者念念不忘引为批评的材料。这段话是: 我们不做或者反对所谓普及那一行中的工作。近百年中,拉丁文和希腊文在 欧洲一般教育中之退步,和他们在学问上之进步,恰恰成正比例,我们希望在中 国也是如此。现在中国希望制造一个新将来,取用材料自然最重要的是欧美的物 质文明,即物质以外的东西也应该取精神于未衰败的外国。历史学和语言学之发 达,自然于教育上也有相当的关系,但这都不见得是什么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 事,只要有十几个书院的学究肯把他们的一生消耗到这些不生利的事物上,也就 足以点缀国家崇尚学术了——这一行的学术。这个反正没有一般的用处,自然用 不着去引诱别人也好这个。如果一旦引了,不特有时免不了致人于无用,且爱好 的主观过于我们的人进来时,带进了些乌烟瘴气,又怎么办? 由这段话可以看出,当时对“普及”的排斥显然并不全是出于学术上的考虑,而是还有其 他非学术的原因。其中弥漫着的强烈讥刺和不满情绪,显然是针对当时一些学派片面强调 “史观”和“致用”,以致使学术沦为党派斗争和教义宣传工具这种现象而发,反对普及 的背后是对这种恶劣学风的痛恨。当时,一些学者和学派为了“扶持或推倒这个运动或那 个主义”,热衷于普及,竟不顾史料真伪和史实真相,以论带史,歪曲事实,削足适履, 史学的严肃性和科学性大受破坏。傅斯年痛恨这种政客作风,因此便对“所谓普及这一行” 决然“不做”之外,还要痛加“反对”。矫枉不免过正,这应是可以理解的。事过境迁, 我们更应该看重傅氏主张中合理的学术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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