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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自的痛苦。写第·篇“随想”,我拿着笔并不觉得沉重。我 在写作中不断探索,在探萦中逐渐认识自己。为了认识自己才 不得不解剖自已。本来想诚轻痛苦,以为解剖自已是轻而易 举的事,可是把笔当作手术刀一下一下地割自己的心,我却显 得十分笨拙。我下不了乎,因为我感到剧痛。我常说对自已 应当严格,然而要拿刀刺进我的心窝,我的手软了。我不敢往 深处刺。五卷书上每篇每页满是血迹,但更多的却是十年创 伤的脓血。我道不把脓血弄干净,它就会毒害全身。我也 知道:不仅是我,许多人的伤口都淌着这样的脓血。我们有共 同的遭遇,也有同样的命运。不用我担心,我没有做好的事 情,别的人会出来完成。解剖自已,我挖得不深,会有人走到 我的前头,不怕痛,狠狠地挖出自己的心。 写完五卷书我不过开了一个头。我沉默,但会有更多的作 品出现。没有人愿意忘记二十年前开始的大灾难,也没有人 甘心再进“牛棚”、接受更“深刻的教育”。我们解剖甘已,只是 为了弄清“浩劫”的来龙去脉,便宁改正错误,不再上当受骗。 分是非、辨真假,都必须先从自己做起,不能把责衽完全推给 别人,免得将来重犯错误。 二 怎么我又讲起大道理来了!当初为香港《大公报》写稿的 时候我并未想到那些事情。我的《随想》是从两篇谈《望乡 (日本影片)的文章开始的。去年我在家中接待来访的日本演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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