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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遭遇“远方的世界 素的面目出现在妙妙的思索和斗争中。”王安忆称妙妙为“头铺街上”的“哲学 家”、“思想上走到了人们的前列”。对于服饰的功能、意义,我们一般可以通过 三个层次来把握:满足于遮身蔽体、防寒保暖的实用性;追求光鲜、漂亮的美学 性;关涉个人身份、认同的精神性。妙妙显然执著的是第三个层次,所以尽管她在 意这些打扮、似乎讲求的是物质细节,但是她越来越远离生活而将自己放逐到 个精神性的困境之中。“她想她自己的身子虽然在头铺街上,可是精神上却已经 获得了解放,飞翔得很远。”所以我们在面对妙妙的时候经常会有一种别扭的感 觉:这个人物总是和自己最切身的实际感受拧着来,比如,“她就想着去找个人说 说话,说说心里的苦处,说说那一个中午和晚上的事情,可是她又想,要把这些 事说岀来了,她还有什么呢?人们都理解了她,她还凭什么孤独呢?她要是不孤独 了,和头铺衔上的女孩还有什么区别呢?如果和头铺街上的女孩没了区别,她妙妙 还有什么特别的价值呢?她凭什么骄傲呢?妙妙要不骄傲了,妙妙的生活还有什 么意义呢?”又比如,当摄制组的那个男人侵犯她的时候,难道妙妙不觉得这是 种伤害吗?小说中写,当男人抱紧她的时候,“妙妙想:她是没指望了。她这样 想的时候,胸中却充斥了一股悲壮的激情,她想:她是一个多么不同寻常的姑娘 啊!她想:头铺的街上是没有像她这样不同寻常的姑娘的”。什么叫“悲壮的激 情”——意识到这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又觉得值得。她是以对这一事件的处置 态度,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尽管这一事件对她带来的可能是伤害,可能悖逆 了一般人的身体和日常感觉。当妙妙再一次地“献身”于孙团,她到底是有这种 身体上的欲求,还是爱恋孙团?都不是,她要以此证明自己是“有现代意识的青 年”,“过一种进步的生活”。以上种种,真是“精神的,太精神的” 我把妙妙遭遇种种不幸的根源,理解为丧失生活实感的精神抗争,总是渴 望用由高势能的文化符号所派生的幻想来替代自身的现实。在这一意义上,尽管 妙妙来自世俗世界,没有太多知识分子气质,但是她和鲁迅笔下的狂人以及新文 学史上诸多女性版的奋斗者(比如子君、茅盾笔下的静女士、梅女士们)身陷同 样的困境:常常以“先觉者”自负,陶醉于“独自觉醒”的优越感,对周围的人 示以轻蔑、焦躁,又往往因“独异”而感受到来自社会的伤害;他/她越是被裹 挟着权力色彩的观念形态与幻想所占有,其个人的存在越是容易从他/她置身的 世界中、从与周遭事物的交互关系中抽离出来;在这个世界内部找不到自己的位 置,越是憧憬远方世界的幻影,越是与日常生活格格不入………于是,先觉而勇敢 的个休,很快地坠入疲劳、颓废、 关于这个问题,日本学者伊藤虎丸先生有过至为精彩的论述:“获得某些 思想和精神,从以往自己身在其中不曾疑惑的精神世界中独立出来,可以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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