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机关也同样反映出了它刚刚获悉的这种官方的看法,其表现就是对于“那些悲惨的”状 况、对于贫困所造成的普遍后果以及产生这种贫困的普遍原因持怀疑态度。上文援引的《协 会公报》还载有财政部对各种申请所作的如下答复: “虽然正如葡萄酒的市价所表明的那样,在摩泽尔河和萨尔河沿岸地区,属于第一类和第二 类纳税者的葡萄园主没有理由表示不满,但是我们并不否认,那些生产质量较差的葡萄酒的 农民处境并不是同样有利。” 财政部对请求免交1838年税款的申请书作了如下的答复: “兹对你们去年10月10日送来的呈文答复如下:关于你们申请普遍豁免1838年全部税款 一事实难照准,因为你们本身绝不属于最需要照顾的那一类人,何况那一类人的贫困状 况…也并非由于税收的原因,而是完全由于其他的原因造成的。” 因为我们想把我们的全部叙述都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并且竭力做到只是概括地说明这些事 实,所以我们首先就来揭示特里尔葡萄种植业促进协会和政府发言人之间的对话所包含的带 有普遍性的基本思想。 政府必然要任命一个官员来审查上述报告书,它所任命的当然是一位十分内行的、最好是亲 自参加过协调摩泽尔河沿岸地区关系的官员。这位官员存心要在有关的申诉书中发现对他所 持的官方见解和他以前从事的官方活动进行的攻击。他自以为忠于职守,并了解自己所掌握 的官方材料的详情细节:突然,他发现了一种相反的看法,于是他就对请愿者抱敌对的态度, 而由于这些请愿者的意图总可能同私人利益有联系,他便觉得这些人的意图值得怀疑,并由 此而怀疑这些请愿者本人,这岂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他不是去利用他们提供的材料,而是 力图否定这些材料。况且,那些显然穷苦的葡萄种植者既没有时间、又没有文化素养来描述 自己的状况,因此,穷苦的葡萄种植者没有能力进行表述,而有能力进行表述的葡萄种植业 经营者又不是那么显著地贫困,因而他们的表述就被认为是没有什么根据的了。如果说连受 过教育的葡萄种植业经营者都被认为缺乏官方的见解,那么,没有受过教育的葡萄种植者又 怎能经得住这种官方见解的指摘呢! 既然私人看到其他的人确实贫困到了极点,看到这种贫困正在悄悄地向自己逼近,而且还意 识到自己所维护的私人利益也同样是国家的利益,意识到自己是把私人利益当作国家利益来 捍卫的,他们、就不能不感到自己的荣誉受到了损害,而且他们还会认为,在一种片面而又 任意确立的观点影响下,现实被歪曲了。因此,他们就起来反对狂妄自大的官僚,他们揭露 世界的现实景象和官僚在办公室里所设想的世界景象之间的矛盾,他们用实际的证据同官方 摆出的证据进行对照,最后,他们不得不作出这样的估计:人们之所以完全错误地评价他们 所作的信念坚定、事实清晰的情况说明,是因为怀有自私自利的意图,大致说来,这种意图 就是想用官员的理智去对抗市民的理性。由此,私人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一方面,内行的、 司他们的生活条件有过接触的官员之所以不会毫无偏见地评述这些生活条件,正是因为这些 条件有一部分是他造成的:另一方面,没有偏见的官员虽然能够十分公正地判断情况,但是 他在这方面又不内行。官员指摘私人把自己的私事夸大成国家利益,私人则指摘官员把国家 利益缩小成自己的私事,即缩小成一种把所有其他的老百姓都排斥在外的利益,其结果就是: 在官员看来,同在文件中得到确认的、也就是得到官方即国家确认的现实以及基于这种现实 的理性相比,即使是昭然若揭的现实也是虚构的:在官员看来,只有当局的活动范围才是国上级机关也同样反映出了它刚刚获悉的这种官方的看法,其表现就是对于“那些悲惨的”状 况、对于贫困所造成的普遍后果以及产生这种贫困的普遍原因持怀疑态度。上文援引的《协 会公报》还载有财政部对各种申请所作的如下答复: “虽然正如葡萄酒的市价所表明的那样,在摩泽尔河和萨尔河沿岸地区,属于第一类和第二 类纳税者的葡萄园主没有理由表示不满,但是我们并不否认,那些生产质量较差的葡萄酒的 农民处境并不是同样有利。” 财政部对请求免交 1838 年税款的申请书作了如下的答复: “兹对你们去年 10 月 10 日送来的呈文答复如下:关于你们申请普遍豁免 1838 年全部税款 一事实难照准,因为你们本身绝不属于最需要照顾的那一类人,何况那一类人的贫困状 况……也并非由于税收的原因,而是完全由于其他的原因造成的。” 因为我们想把我们的全部叙述都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并且竭力做到只是概括地说明这些事 实,所以我们首先就来揭示特里尔葡萄种植业促进协会和政府发言人之间的对话所包含的带 有普遍性的基本思想。 政府必然要任命一个官员来审查上述报告书,它所任命的当然是一位十分内行的、最好是亲 自参加过协调摩泽尔河沿岸地区关系的官员。这位官员存心要在有关的申诉书中发现对他所 持的官方见解和他以前从事的官方活动进行的攻击。他自以为忠于职守,并了解自己所掌握 的官方材料的详情细节;突然,他发现了一种相反的看法,于是他就对请愿者抱敌对的态度, 而由于这些请愿者的意图总可能同私人利益有联系,他便觉得这些人的意图值得怀疑,并由 此而怀疑这些请愿者本人,这岂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他不是去利用他们提供的材料,而是 力图否定这些材料。况且,那些显然穷苦的葡萄种植者既没有时间、又没有文化素养来描述 自己的状况,因此,穷苦的葡萄种植者没有能力进行表述,而有能力进行表述的葡萄种植业 经营者又不是那么显著地贫困,因而他们的表述就被认为是没有什么根据的了。如果说连受 过教育的葡萄种植业经营者都被认为缺乏官方的见解,那么,没有受过教育的葡萄种植者又 怎能经得住这种官方见解的指摘呢! 既然私人看到其他的人确实贫困到了极点,看到这种贫困正在悄悄地向自己逼近,而且还意 识到自己所维护的私人利益也同样是国家的利益,意识到自己是把私人利益当作国家利益来 捍卫的,他们、就不能不感到自己的荣誉受到了损害,而且他们还会认为,在一种片面而又 任意确立的观点影响下,现实被歪曲了。因此,他们就起来反对狂妄自大的官僚,他们揭露 世界的现实景象和官僚在办公室里所设想的世界景象之间的矛盾,他们用实际的证据同官方 摆出的证据进行对照,最后,他们不得不作出这样的估计:人们之所以完全错误地评价他们 所作的信念坚定、事实清晰的情况说明,是因为怀有自私自利的意图,大致说来,这种意图 就是想用官员的理智去对抗市民的理性。由此,私人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一方面,内行的、 同他们的生活条件有过接触的官员之所以不会毫无偏见地评述这些生活条件,正是因为这些 条件有一部分是他造成的;另一方面,没有偏见的官员虽然能够十分公正地判断情况,但是 他在这方面又不内行。官员指摘私人把自己的私事夸大成国家利益,私人则指摘官员把国家 利益缩小成自己的私事,即缩小成一种把所有其他的老百姓都排斥在外的利益,其结果就是: 在官员看来,同在文件中得到确认的、也就是得到官方即国家确认的现实以及基于这种现实 的理性相比,即使是昭然若揭的现实也是虚构的;在官员看来,只有当局的活动范围才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