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素朴知觉,重新解释客观思想和各种行动的相互联系。他写道:“不是我思非凡地包含’我在’,不是 我的存在归结为我所具有的意识,相反,倒是我思把我在这一超验的运动重新结合在一起,或者说意识把 存在重新结合在一起。”[19]显然,梅洛·庞蒂力图打破笛卡尔制造的我思与我在的直接同一的格局,而 把我思作为连结存在的意识活动;他也力图消除笛卡尔制造的我思与世界的二元分裂,把“我”作为世界 的投影,把世界作为投射我的世界 梅洛·庞蒂认为,“我思故我在”实质上是把我还原为思,而且仅仅是当下的思,是无时间性的思。这个 思证明了我的在,并且是我在的唯一确证。但这个我是孤独的个体,它像原子一样外在于世界的其他个 体。因此,当独立的自我突入世界时,世界并没有被同化。梅洛·庞蒂则要使我成为现象世界的支挥点 通过我之在来证明世界之在。为此,他首先得确定我与世界的连续性,或者说要使我之世界和世界之我融 为一体。从这种意义上说,我并不是构造着的思,“我思”并不是“我在”,除非我能通过思与具体丰富 性等量齐观,并且重新把主体性变为主体间性。在梅洛·庞蒂眼里,我通过我思而发现和认识的东西不是 心理学上的内在性,也不是感觉与其自身的盲目结合,更不是思想对其自身的单纯占有,而是我的存在深 处的超验因素,是与我自身、与世界存在的同时性接触。 梅洛·庞蒂指出,笛卡尔的“我思”永远是封闭性的而不是开放性的,不能逻辑地推演出思着的我之外是 否有他者(他人或他物)的存在。如此,“我思故我在”的命题对笛卡尔哲学也就失去了第一原理的意 义。梅洛·庞蒂断言,当笛卡尔告诉我们可见物的存在是可疑的,而我的视觉本身是不可怀疑的,他的观 点是站不住脚的。因为对看的思维有两种意义:第一,可以理解为看的印象,它包含真正的视觉经验:;第 二,看的思维不过是用心灵的眼睛在看。没有看,也就没有看的思,所以,看的思“实质上是对我的构造 力的意义” 基于以上的认识,梅洛·庞蒂认为,在“我思故我在”这个命题中,“我思”与“我在”是等值的,否则 就不会有“我思”。然而,“我在”并不预先包含在“我思”中,“我思”并不引起我对“我在”的意 识。相反,“我思”被综合到“我在”的超验过程中,意识被综合到存在中。出于这种考虑,梅洛·庞蒂 反复强调,笛卡尔的怀疑不是实在的怀疑,而是对怀疑本身的纯粹思想。梅洛·庞蒂把“我思故我在”纳 入了纯粹意识的领域,在纯粹意识领域里意识就是对象本身 总之,梅洛·庞蒂力图在改造笛卡尔“我思”概念的基础上重新认识我与世界的关系。他承认“我思”是 原始的真理,但我们必须理解我既属于我自身又属于世界,因为内与外是不可分离的,“世界完全内在于 我自身,我又完全处于我自身之外”。正是在这里,我们发现了梅洛·庞蒂与笛卡尔的分歧:笛卡尔强调 我就是我,我与外界有实在的区别了;心灵就是心灵,它与外物是分离的。梅洛·庞蒂则认为我只有通过 我的外物才是我,外物也始终是进入意识领域的外物。笛卡尔强调我的独立性,梅洛·庞蒂则强调我与外的素朴知觉,重新解释客观思想和各种行动的相互联系。他写道:“不是我思非凡地包含’我在’,不是 我的存在归结为我所具有的意识,相反,倒是我思把我在这一超验的运动重新结合在一起,或者说意识把 存在重新结合在一起。”[19]显然,梅洛·庞蒂力图打破笛卡尔制造的我思与我在的直接同一的格局,而 把我思作为连结存在的意识活动;他也力图消除笛卡尔制造的我思与世界的二元分裂,把“我”作为世界 的投影,把世界作为投射我的世界。 梅洛·庞蒂认为,“我思故我在”实质上是把我还原为思,而且仅仅是当下的思,是无时间性的思。这个 思证明了我的在,并且是我在的唯一确证。但这个我是孤独的个体,它像原子一样外在于世界的其他个 体。因此,当独立的自我突入世界时,世界并没有被同化。梅洛·庞蒂则要使我成为现象世界的支撑点, 通过我之在来证明世界之在。为此,他首先得确定我与世界的连续性,或者说要使我之世界和世界之我融 为一体。从这种意义上说,我并不是构造着的思,“我思”并不是“我在”,除非我能通过思与具体丰富 性等量齐观,并且重新把主体性变为主体间性。在梅洛·庞蒂眼里,我通过我思而发现和认识的东西不是 心理学上的内在性,也不是感觉与其自身的盲目结合,更不是思想对其自身的单纯占有,而是我的存在深 处的超验因素,是与我自身、与世界存在的同时性接触。 梅洛·庞蒂指出,笛卡尔的“我思”永远是封闭性的而不是开放性的,不能逻辑地推演出思着的我之外是 否有他者(他人或他物)的存在。如此,“我思故我在”的命题对笛卡尔哲学也就失去了第一原理的意 义。梅洛·庞蒂断言,当笛卡尔告诉我们可见物的存在是可疑的,而我的视觉本身是不可怀疑的,他的观 点是站不住脚的。因为对看的思维有两种意义:第一,可以理解为看的印象,它包含真正的视觉经验;第 二,看的思维不过是用心灵的眼睛在看。没有看,也就没有看的思,所以,看的思“实质上是对我的构造 力的意义”。 基于以上的认识,梅洛·庞蒂认为,在“我思故我在”这个命题中,“我思”与“我在”是等值的,否则 就不会有“我思”。然而,“我在”并不预先包含在“我思”中,“我思”并不引起我对“我在”的意 识。相反,“我思”被综合到“我在”的超验过程中,意识被综合到存在中。出于这种考虑,梅洛·庞蒂 反复强调,笛卡尔的怀疑不是实在的怀疑,而是对怀疑本身的纯粹思想。梅洛·庞蒂把“我思故我在”纳 入了纯粹意识的领域,在纯粹意识领域里意识就是对象本身。 总之,梅洛·庞蒂力图在改造笛卡尔“我思”概念的基础上重新认识我与世界的关系。他承认“我思”是 原始的真理,但我们必须理解我既属于我自身又属于世界,因为内与外是不可分离的,“世界完全内在于 我自身,我又完全处于我自身之外”。正是在这里,我们发现了梅洛·庞蒂与笛卡尔的分歧:笛卡尔强调 我就是我,我与外界有实在的区别了;心灵就是心灵,它与外物是分离的。梅洛·庞蒂则认为我只有通过 我的外物才是我,外物也始终是进入意识领域的外物。笛卡尔强调我的独立性,梅洛·庞蒂则强调我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