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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两回事,所起的变化不属于这两个状态中的任何一个”12。这意味着新符号既不属于 前一个共时态,也不属于后一个共时态。换言之,从“言语”中产生的符号不能融入系统整 体,永远只是一个“言语”的事实,被隔断在两个共时态之间,不能变成一个“语言”的事 实。索绪尔在《教程》另一处地方也曾指出,“这些历时的事实甚至没有改变系统的倾向。 人们并不愿意由一种关系过渡到另外一种关系系统:变化不会影响到安排,而只影响到被安 排的各个要素。我们在这里又碰到了已经说过的原则:系统从来不是直接改变的,它本身不 变,改变的只是某些要素”624 但问题是,如果“言语”中产生的符号不能变成一个“语言”的事实,“语言”就不可 能从一个共时态过渡到下一个共时态。那么,“语言”究竟是如何从一个共时态过渡到下 个共时态的呢?而且,如果一个系统的要素改变了,系统本身怎么可能没有发生改变呢?索 绪尔感到左右为难,他再次否定自己的观点,并折回到最初的观点,即“要从一个共时态过 渡到另一个共时态,只消把一个棋子移动一下就够了”128-129。他说,“变动的不是整体, 也不是一个系统产生了另一个系统,而是头一个系统的一个要素改变了,而这就足以产生出 另一个系统”1248明眼人一看便知,事实上到此为止,矛盾依然没有解决 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两点结论 1索绪尔的理论预设暗含悖论。如果“言语”中产生的符号能变成“语言”的事实,融 入系统整体,那么,系统就是可变的:但共时的系统又被索绪尔预先界定为一个先验的、自 足的整体,不允许系统外部产生的符号加入进来(见下节)。这样,共时态系统A和共时态 系统B都是封闭的整体,人们在使用系统A的过程中产生的新符号不能进入系统B。其结 果是,索绪尔不能解释系统A是如何过渡到系统B的,即不能解释系统B是如何产生的 “言语”中产生的符号被夹在A、B两个封闭的系统之间,不能变成“语言”的事实,实质 上告诉我们,“言语”和“语言”并非相互依存,而是截然分离的。这是索绪尔理论自身无 法解决的矛盾,即可变性和不变性之间的矛盾,也即索绪尔悖论 2系统整体和集体规约相互矛盾。“语言是言语的工具”中的“语言”指系统整体,而 “语言也是言语的产物”中的“语言”指集体规约,二者不是一回事。规约系统是一个共时 的系统整体,而从“言语”中产生的集体规约是历时的14,前者以封闭的、集体模型的形 式存在,而后者以开放的、个体模型(即“言语”)的形式存在。因此,“语言”不可能既是 系统整体,又是集体规约,其中必然存在矛盾 (三)“语言”是一个封闭的系统整体 如前所述,索绪尔陷入重重矛盾的根本原因在于,他界定的“语言”是一个先验的系统, 具有封闭性和整体性。下文简要探讨“语言”的这两个属性,并深究“语言”具有这两个属 性的深层原因。 封闭性指“语言”是一个自足的系统,即符号产生于系统内部。张文曾指出,“没有先 于系统而存在的概念,也没有先于系统而存在的声音,只有产生于语言系统的概念差别和声 音差别。索绪尔后来提出用能指和所指代替音响形象和概念。这样,共时的‘语言’只包括 两个成分,即能指和所指,它们在语言系统中无限制的任意结合创造符号”。可见,共 时系统中的符号有其自身的产生途径,“言语”中(即语言系统外)产生的符号不能进入语 言系统。因此,“语言”不是一个开放的系统,而是一个封闭的系统1s4 系统整体性到底指什么呢? Bredin(1984)指出,索绪尔定义的“语言”不同于一般意 义上的系统。一般认为系统是由要素组合成的整体1523,即先有要素,而后构成系统。但索 绪尔的系统是先验的,系统作为一个整体先于要素而存在,我们根据整体才能找到要素。索 绪尔说,“我们必须从有连带关系的整体出发,把它加以分析,得出它所包含的要素”159。同的两回事,所起的变化不属于这两个状态中的任何一个”[6]129。这意味着新符号既不属于 前一个共时态,也不属于后一个共时态。换言之,从“言语”中产生的符号不能融入系统整 体,永远只是一个“言语”的事实,被隔断在两个共时态之间,不能变成一个“语言”的事 实。索绪尔在《教程》另一处地方也曾指出,“这些历时的事实甚至没有改变系统的倾向。 人们并不愿意由一种关系过渡到另外一种关系系统;变化不会影响到安排,而只影响到被安 排的各个要素。我们在这里又碰到了已经说过的原则:系统从来不是直接改变的,它本身不 变,改变的只是某些要素”[6]124。 但问题是,如果“言语”中产生的符号不能变成一个“语言”的事实,“语言”就不可 能从一个共时态过渡到下一个共时态。那么,“语言”究竟是如何从一个共时态过渡到下一 个共时态的呢?而且,如果一个系统的要素改变了,系统本身怎么可能没有发生改变呢?索 绪尔感到左右为难,他再次否定自己的观点,并折回到最初的观点,即“要从一个共时态过 渡到另一个共时态,只消把一个棋子移动一下就够了”[6]128-129。他说,“变动的不是整体, 也不是一个系统产生了另一个系统,而是头一个系统的一个要素改变了,而这就足以产生出 另一个系统”[6]124。明眼人一看便知,事实上到此为止,矛盾依然没有解决。 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两点结论: 1.索绪尔的理论预设暗含悖论。如果“言语”中产生的符号能变成“语言”的事实,融 入系统整体,那么,系统就是可变的;但共时的系统又被索绪尔预先界定为一个先验的、自 足的整体,不允许系统外部产生的符号加入进来(见下节)。这样,共时态系统 A 和共时态 系统 B 都是封闭的整体,人们在使用系统 A 的过程中产生的新符号不能进入系统 B。其结 果是,索绪尔不能解释系统 A 是如何过渡到系统 B 的,即不能解释系统 B 是如何产生的; “言语”中产生的符号被夹在 A、B 两个封闭的系统之间,不能变成“语言”的事实,实质 上告诉我们,“言语”和“语言”并非相互依存,而是截然分离的。这是索绪尔理论自身无 法解决的矛盾,即可变性和不变性之间的矛盾,也即索绪尔悖论。 2.系统整体和集体规约相互矛盾。“语言是言语的工具”中的“语言”指系统整体,而 “语言也是言语的产物”中的“语言”指集体规约,二者不是一回事。规约系统是一个共时 的系统整体,而从“言语”中产生的集体规约是历时的[14],前者以封闭的、集体模型的形 式存在,而后者以开放的、个体模型(即“言语”)的形式存在。因此,“语言”不可能既是 系统整体,又是集体规约,其中必然存在矛盾。 (三)“语言”是一个封闭的系统整体 如前所述,索绪尔陷入重重矛盾的根本原因在于,他界定的“语言”是一个先验的系统, 具有封闭性和整体性。下文简要探讨“语言”的这两个属性,并深究“语言”具有这两个属 性的深层原因。 封闭性指“语言”是一个自足的系统,即符号产生于系统内部。张文曾指出,“没有先 于系统而存在的概念,也没有先于系统而存在的声音,只有产生于语言系统的概念差别和声 音差别。索绪尔后来提出用能指和所指代替音响形象和概念。这样,共时的‘语言’只包括 两个成分,即能指和所指,它们在语言系统中无限制的任意结合创造符号”[1]11。可见,共 时系统中的符号有其自身的产生途径,“言语”中(即语言系统外)产生的符号不能进入语 言系统。因此,“语言”不是一个开放的系统,而是一个封闭的系统[15]24。 系统整体性到底指什么呢?Bredin(1984)指出,索绪尔定义的“语言”不同于一般意 义上的系统。一般认为系统是由要素组合成的整体[15]23,即先有要素,而后构成系统。但索 绪尔的系统是先验的,系统作为一个整体先于要素而存在,我们根据整体才能找到要素。索 绪尔说,“我们必须从有连带关系的整体出发,把它加以分析,得出它所包含的要素”[6]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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