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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 地归之为错误了。 从1947年夏天发生了那个决定性事件以后,寻求一种最好 要 的或最易于理解的解读方式,就成了我的历史研究中的主要问 题(而又在解读记录结果的叙述时系统地排除了困难)。读亚里 9 士多德的书所得的教训,使我也懂得了应当怎样读波义耳和牛 顿、拉瓦锡和道尔顿或者玻耳兹曼和普朗克等人的书。简单说 张 来,教训有二。第一,读一个文本有许多方式,拿现代最易于理 解的方式用到过去,往往不合适。第二,文本的可塑性使各种读 法都不一样,因为有一些(人们却总是希望只有一种)比别的更 力 合理、更为前后一贯。为了使学生们也能吸取这些教训,我提出 一条原则:在阅读重要思想家的著作时首先要找出文本中明显 荒谬之处,再问问你自己:一位神志清醒的人怎么会写出这样的 东西来。如果你找到了一种答案,我还要说:有些段落虽然讲得 通了,但你会发现还有更多的重要段落,以前你自以为懂了,现 在意思却全变了.2) 如果这本书主要是写给历史学家看的,这些自传片段就不 值一写了。我作为一个物理学家必须为自已发现的东西,大多 数历史学家在专门训练课程中已通过实例而学到。不管自觉不 自觉,他们都在运用诠释学(hermeneutics)方法,但是对我来说, 诠释学的发现不仅使历史学更为重要,最直接的还是对我的科 学观的决定性影响。这就是我碰到亚里士多德的一段经历。 伽利略和笛卡儿等人奠定了17世纪力学的基础,但他们又 是在亚里士多德传统中成长起来的,这一传统对他们的成就做 出了必不可少的贡献。然而成就的关键在于,他们创造了那种 起初曾使我误入歧途的解读文本的方式,而他们自己也经常陷 入这种误读之中。例如,笛卡儿早在《论宇宙》(Le monde)中就 嘲笑过亚里士多德:引用他关于运动的拉丁文定义,根据它在法 文中同样没有什么意义而拒绝加以翻译,然后再展示遗漏的翻 译以证明自己的论点。但是亚里士多德的论点在以前几个世纪 中都是有意义的,有一个时期对笛卡儿本人来说或许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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