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读亚里士多德的书使我看到一种人们对待自然以及用语 序 言描述自然的方式的全面变革,不宜把这种变革说成是知识的 增加或者只是错误的逐步改正。赫伯特·巴特菲尔德把这种变 革直接说成是“另一种思路”3”,对这个问题的困惑立即使我想 到格式塔心理学以及有关领域的著作。发现了历史,也发现了 我的第一次科学革命,以后寻求最好的解读方式也往往成了寻 求另一次这一类的革命事件。要认识并理解这些事件,只有对 过时的文本恢复过时的读法。 这里主要关心的问题之一是历史专业的性质及其与哲学的 关系,所以在下面重印的文章之中,头一篇就是题为《科学史和 科学哲学的关系》的讲演。这是1968年春天所作,以前没有发 表过,因为我一直想先把结尾部分加以扩充,谈谈哲学家如重视 历史将有什么收获。但目前这一缺陷已可由本书中其他文章来 弥补,这讲演本身可以看做是为了更加深入研究序言提到的各 种问题所作的一种努力。博学的读者们可能会认为它已经过时 了,在一定意义上也的确是这样。在这以后差不多九年中,已有 更多的科学哲学家承认历史同他们有关。但尽管由此引起历史 兴趣是可喜的,却仍然基本忽略了我所提出的主要哲学论点:基 本观念的再调整要求历史学家再现过去,或者反过来说,要求从 过去发展到现在。 第I部分其他五篇文章,有三篇我不想再说什么了。《物理 学发展中的原因概念》显然是上面所说接触到亚里士多德以后 的副产品。如果我没有从这一次接触中知道他对“四因”的完整 分析,我可能永远也领会不了,17世纪否定了形式因转而支持 力学因或动力因,是怎样限制了后来对科学说明的讨论。第4 篇文章谈到能量守恒问题,这是第I部分中惟一的一篇我在关 于科学革命一书之前论述这个问题的文章,我对它的少数评述 散见在以后对同时期所写其他文章的评述之中。第6篇《历史 和科学史的关系》在某种意义上是第1篇文章的姊妹篇。许多 历史学家觉得它不公平,无疑这只是个人的想法,同时也是为了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