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他是一个敏锐的和自然主义的观察者。在生物学或政治行 序 为领域中,他对现象的解释也经常很深刻透彻。他那特有的才 言 能为什么一旦用到运动问题上就一败涂地呢?他怎么会对运动 发表那么多明显荒谬的论点呢?而且最重要的,对这种观点怎 么会有那么多的后继者那么长久地认真对待呢?我读得愈多, 就愈感困惑。亚里士多德当然会犯错误,对此我并不怀疑,但是 怎么能想象他会错得那么显眼呢? 在一个难忘的(也是炎热的)夏日,这些困惑突然消失了。 我一下子领悟到,可以采取另一种方式阅读那些我一直苦苦攻 读的文本,从而理解有关的入门的途径。我第一次对这一事实 给予应有的重视:亚里士多德的主题一般是性质的变化”,其中 既包括石头下落,也包括孩子长大成人。在他的物理学中可成 为力学问题的,只是一些仍然不能完全抽离出来的特殊情况。 更重要的结果是:我由此认识到亚里士多德宇宙的永恒成分,也 即本体上不可毁灭的初始元素,并不是物体,而是性质,把这种 性质加到无所不在的中性物质的某一部分上,即构成一个个别 的物体或实体。在亚里士多德物理学中,位置本身也是一种性 质,因而我们无法确定改变了位置的物体是否还是同一物体,正 像我们无法确定孩子是否就是以后他将长成的那个人一样。在 一个以性质为本的宇宙中,运动必然是一种状态的变化”,而不 是一种状态。 我对亚里士多德业绩的这些新理解,虽然表达得极不完全, 也太过简单,但也足以表明我所谓的发现对某一类文本的新的 阅读方式是什么意思。当我领会了这种新读法,牵强附会的隐 喻就往往成了自然主义的记录,许多明显的荒谬也不见了。我 虽然并没有因此而成为一个亚里士多德派物理学家,但我必须 在某种程度上学会像他们那样考虑问题。此后我对亚里士多德 为什么要那么讲运动,而人们又为什么要那么认真地对待他的 说法,就没有什么难以理解之处了。我仍然知道他的物理学所 遇到的困难,但不再那么突出了,而且这些困难几乎都不能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