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伊、傅、周、召之为臣,既皆以此而接夫道统之传,若吾夫子,则虽 不得其位,而所以继往圣、开来学,其功反有贤于尧舜者。然当是时,见 而知之者,惟颜氏、曾氏之传得其宗。及曾氏之再传,而复得夫子之孙子 思,则去圣远而异端起矣。子思惧夫愈久而愈失其真也,于是推本尧舜以 来相传之意,质以平日所闻父师之言,更互演绎,作为此书,以诏后之学 者。盖其忧之也深,故其言之也切;其虑之也远,故其说之也详。其曰“天 命率性”,则道心之谓也;其曰“择善固执”,则精一之谓也;其曰“君 子时中”,则执中之谓也。世之相后,千有余年,而其言之不异,如合符 节。历选前圣之书,所以提挈纲维、开示蕴奥,未有若是之明且尽者也。 自是而又再传以得孟氏,为能推明是书,以承先圣之统,及其没而遂失其 传焉。则吾道之所寄不越乎言语文字之闲,而异端之说日新月盛,以至于 老佛之徒出,则弥近理而大乱真矣。然而尚幸此书之不泯,故程夫子兄弟 者出,得有所考,以续夫千载不传之绪;得有所据,以斥夫二家似是之非。 盖子思之功于是为大,而微程夫子,则亦莫能因其语而得其心也。惜乎! 其所以为说者不传,而凡石氏之所辑录,仅出于其门人之所记,是以大义 虽明,而微言未析。至其门人所自为说,则虽颇详尽而多所发明,然倍其 师说而淫于老佛者,亦有之矣。 熹自蚤岁即尝受读而窃疑之,沉潜反复,盖亦有年,一旦恍然似有以 得其要领者,然后乃敢会众说而折其中,既为定着章句一篇,以俟后之君 子。而一二同志复取石氏书,删其繁乱,名以辑略,且记所尝论辩取舍之 意,别为或问,以附其后。然后此书之旨,支分节解、脉络贯通、详略相 因、巨细毕举,而凡诸说之同异得失,亦得以曲畅旁通,而各极其趣。虽陶、伊、傅、周、召之为臣,既皆以此而接夫道统之传,若吾夫子,则虽 不得其位,而所以继往圣、开来学,其功反有贤于尧舜者。然当是时,见 而知之者,惟颜氏、曾氏之传得其宗。及曾氏之再传,而复得夫子之孙子 思,则去圣远而异端起矣。子思惧夫愈久而愈失其真也,于是推本尧舜以 来相传之意,质以平日所闻父师之言,更互演绎,作为此书,以诏后之学 者。盖其忧之也深,故其言之也切;其虑之也远,故其说之也详。其曰“天 命率性”,则道心之谓也;其曰“择善固执”,则精一之谓也;其曰“君 子时中”,则执中之谓也。世之相后,千有余年,而其言之不异,如合符 节。历选前圣之书,所以提挈纲维、开示蕴奥,未有若是之明且尽者也。 自是而又再传以得孟氏,为能推明是书,以承先圣之统,及其没而遂失其 传焉。则吾道之所寄不越乎言语文字之闲,而异端之说日新月盛,以至于 老佛之徒出,则弥近理而大乱真矣。然而尚幸此书之不泯,故程夫子兄弟 者出,得有所考,以续夫千载不传之绪;得有所据,以斥夫二家似是之非。 盖子思之功于是为大,而微程夫子,则亦莫能因其语而得其心也。惜乎! 其所以为说者不传,而凡石氏之所辑录,仅出于其门人之所记,是以大义 虽明,而微言未析。至其门人所自为说,则虽颇详尽而多所发明,然倍其 师说而淫于老佛者,亦有之矣。 熹自蚤岁即尝受读而窃疑之,沉潜反复,盖亦有年,一旦恍然似有以 得其要领者,然后乃敢会众说而折其中,既为定着章句一篇,以俟后之君 子。而一二同志复取石氏书,删其繁乱,名以辑略,且记所尝论辩取舍之 意,别为或问,以附其后。然后此书之旨,支分节解、脉络贯通、详略相 因、巨细毕举,而凡诸说之同异得失,亦得以曲畅旁通,而各极其趣。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