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11 间存在的那种对立和冲突是如何持续不断地重新界定了美国自由的内涵。自 由从来就是一个充满冲突的战场，众多的定义在这里竞争和交锋，自由的定义 因而不断得以创造和再创造。在某个时代处于边缘位置的自由定义到了另外 一个时代则可能变成一种主流意志：当环境发生变化时，一些曾经长期为历史 所抛弃的自由概念会重新复话，焕发新的生命力。自由的内容决非只是通过 国会内的辩论或政治文献得以界定的，自由的内容同时产生在（奴隶制下的） 种植园内、罢工的纠察线上以及私人家庭的前庭和卧室之中。美国自由的故 事中有一批背景丰富多彩的角色，从托马斯·杰斐逊到玛格丽特·桑格，到富 兰克林·D,罗斯福，以及到那些在内战中力图使他们的解放带有实质性内 容的前奴隶们。 “新的历史环境，”杰斐逊在1813年时写道，“…呼唤新的文字和新的 词句，要求把旧的文字转用到新的客体之上。”美国自由的历史为我们探索 美国文化的深度、观察美国历史上思想与社会经验之间的相互联系及其变化 的模式，超供了一个独转的角度。正是因为自由一词所包含的普遍性，所以对 自由的研究决非只是一种词义学意义上的演练。社会批评家亨利·德马笛斯 特·劳埃德在一个世纪前写道：“历史往往浓缩在老百姓的口头禅之中，”① 在我们的政治语言中，自由正是占据着这样一个极为核心的位置，不了解关于 自由的多方位辩论，我们就不可能真正地懂得美国的历史。这部关于自由思 想的历史的讨论，并不打算自称是一部关于美国历史的综合性叙述，但本书强 调，将自由作为一个观察美国历史的组织性主题使用，可以帮助我们对那些不 熟悉的历史因素予以高度重视，并以新角度和新方法来审视那些我们熟悉的 历史事件和时期。自由的历史点亮了社会和政治运动的思想和目的。它展示 了在美国革命、内战、冷战这样的历史危机中，自由的语言是如何渗透于当时 的政治和社会中的，而这些历史危机又是如何永久性地转化了美国的政治文 化的。观察自由的思想如何被用来为不同的目的服务以及这些使用所揭示的 DCynthia S.Jordan,"Old Words'in 'New Circumstances':Language and Lead- ership in Post-Revolutionary America,"American Quarterly,40 (December 1988),491 Henry Demarest Lloyd,Wealth Against Commonwealth (New York.1899),4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