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后者。正因为宗教决定了政治，所以，研究美国宗教与政治关系 的人还从来没有人说自己在研究政治与宗教的关系。在美国人的心 目中，决定自己对这个世界看法的是精神而不是社会；但另一个美国 学者J.珀金斯却认为，有四个可变因素决定着各个利益集团参与选 举的程度和态度，那就是：政党倾向、宗教信仰、意识形态和人们对道 德多数派的看法。美国学者中有人认为宗教信仰对选举没有直接的 影响；有人认为宗教信仰是政党倾向、意识形态和人们对道德多数派 的看法三者之间的媒介；还有人认为信仰、党派和意识形态都对人们 对此派的看法产生重大影响。①而美国学者福勒更明确指出，宗教多 元化为政治多元化的自由道德提供了根基并使之合法和受益。或者 说，正是宗教容忍使多元政治得以生存。另外，宗教多元化也鼓舞了 18世纪政治启蒙思想，造就了宪法第一修正案和美国政治制度。② 在20世纪以前，特别是在殖民地时代，北美各地的情况有很大 不同，而这种不同主要是基于宗教信仰的差别；所以，那时是宗教决 定了政治，这也是美国从欧洲继承的传统。在20世纪，随着美国政 教分离原则逐渐为各州所接受和美国社会现代化步伐的加快，特别 是世纪初美国本土实用主义哲学的兴起和发展，美国宗教也逐渐政 治化了，美国宗教逐渐成为一种政治宗教。这种政治宗教的突出特 征就是宗教为国家和民族的政治服务而不是相反；同时，民众、宗教 团体、国家政治精英的宗教思想和行为深深地打上了社会政治生活 的烙印。③ 20世纪美国宗教与政治关系的历史研究会给我们留下宝贵的 D Ted G.Jelen,Religion and Political Behavior in the United States,New York, Westport,Connecticut,London1989,pp.45-46,162(T.G.耶伦：《美国 的宗教与政治行为》，纽约、西点、康涅狄格、伦敦，1989年版). ② Robert Booth Fowler,Religion and Politics in America,p.28 ③董小川：《儒家文化与美国基督新教文化》商务印书馆，199年版，《政 治篇》。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