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也。 有才不得施,有智不得行,或施而功不立,或行而事不成,虽才智如 孔子,犹无成立之功。世俗见人节行高,则曰:“贤哲如此,何不贵?”见 人谋虑深,则曰:“辩慧如此,何不富?”贵富有命禄,不在贤哲与辩慧 故曰:富不可以筹策得,贵不可以才能成。智虑深而无财,才能高而无官。 怀银纾紫,未必稷、契之才;积金累玉,未必陶朱之智。或时下愚而千金, 顽鲁而典城。故官御同才,其贵殊命;治生钧知,其富异禄。禄命有贫富, 知不能丰杀;命有贵贱,才不能进退。成王之才不如周公,桓公之知不若 管仲,然成、桓受尊命,而周、管禀卑秩也。案古人君希有不学于人臣, 知博希有不为父师。然而人君犹以无能处主位,人臣犹以鸿才为厮役。故 贵贱在命,不在智愚;贫富在禄,不在顽慧。世之论事者以才高当为将相, 能下者宜为农商,见智能之士官位不至,怪而訾之曰:“是必毁于行操。” 行操之士亦怪毁之曰:“是必乏于才知。”殊不知才知行操虽高,官位富禄 有命。才智之人,以吉盛时举事而福至,人谓才智明审;凶哀祸来,谓愚 暗。不知吉凶之命,盛衰之禄也。 白圭、子贡,转货致富,积累金玉,人谓术善学明。主父偃辱贱于齐, 排摈不用;赴阙举疏,遂用于汉,官至齐相。赵人徐乐亦上书,与偃章会, 上善其言,征拜为郎。人谓偃之才,乐之慧,非也。儒者明说一经,习之 京师,明如匡稚圭,深如赵子都,初阶甲乙之科,迁转至郎博士,人谓经 明才高所得,非也。而说若范雎之干秦明,封为应侯;蔡泽之说范雎,拜 为客卿,人谓雎、泽美善所致,非也。皆命禄贵富善至之时也。孔子曰:“死类也。 有才不得施,有智不得行,或施而功不立,或行而事不成,虽才智如 孔子,犹无成立之功。世俗见人节行高,则曰:“贤哲如此,何不贵?”见 人谋虑深,则曰:“辩慧如此,何不富?”贵富有命禄,不在贤哲与辩慧。 故曰:富不可以筹策得,贵不可以才能成。智虑深而无财,才能高而无官。 怀银纾紫,未必稷、契之才;积金累玉,未必陶朱之智。或时下愚而千金, 顽鲁而典城。故官御同才,其贵殊命;治生钧知,其富异禄。禄命有贫富, 知不能丰杀;命有贵贱,才不能进退。成王之才不如周公,桓公之知不若 管仲,然成、桓受尊命,而周、管禀卑秩也。案古人君希有不学于人臣, 知博希有不为父师。然而人君犹以无能处主位,人臣犹以鸿才为厮役。故 贵贱在命,不在智愚;贫富在禄,不在顽慧。世之论事者以才高当为将相, 能下者宜为农商,见智能之士官位不至,怪而訾之曰:“是必毁于行操。” 行操之士亦怪毁之曰:“是必乏于才知。”殊不知才知行操虽高,官位富禄 有命。才智之人,以吉盛时举事而福至,人谓才智明审;凶哀祸来,谓愚 暗。不知吉凶之命,盛衰之禄也。 白圭、子贡,转货致富,积累金玉,人谓术善学明。主父偃辱贱于齐, 排摈不用;赴阙举疏,遂用于汉,官至齐相。赵人徐乐亦上书,与偃章会, 上善其言,征拜为郎。人谓偃之才,乐之慧,非也。儒者明说一经,习之 京师,明如匡稚圭,深如赵子都,初阶甲乙之科,迁转至郎博士,人谓经 明才高所得,非也。而说若范雎之干秦明,封为应侯;蔡泽之说范雎,拜 为客卿,人谓雎、泽美善所致,非也。皆命禄贵富善至之时也。孔子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