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遵从地、举止适当地传递给自己右边的人。而个体可能真的拥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自我,这 种拥有的证明完全是一种联合礼仪活动的产物,其中通过个体的举止表现出来的部分与通过 他人对他的遵从行为所传达出来的那部分一样重要 结论 把行动者和接受者结合在一起的行为规则也是社会的粘合剂。但由这些规则所指导的很 多行动不常发生,或者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圆满完结。因此,肯定道德秩序和社会的机会可能 就会很少。正是在这里礼仪性规则发挥着它们的社会功能,因为受这些规则指导的许多行动 只持续短暂的一瞬,不牵涉任何实质性的付出,且可以在一切社会互动之中进行。不论这 活动是什么活动,不论它是多么世俗和工具性( profanely instrumental),只要有其他人在场 它就能够为琐细的礼仪活动提供许多机会。通过对这些礼仪的遵行,受到礼仪性义务与期望 的引导,绵绵不尽的恩惠将泽被全社会,而在场的他人不断地提醒个体:他必须要保持自己 是一个举止良好的人,并肯定这些他人的神圣特性。我们有时称之为空洞的姿态也许事实上 是最充实的。 因此领会到这一点是很重要的:在某种程度上自我是一种礼仪性的东西,是一个神圣的 对象,必须要待之以适当的仪式关照( ritual care),而反过来也必须被适当地呈现给他人。 作为自我得以确立的一种手段,个体在与他人的接触中采用适当的举止行动并得到他人遵从 的对待。认识到这一点同样重要:如果个体打算玩这种神圣游戏,那么游戏的场所必须适合 于它。这种环境必须确保个体不会为良好的举止行动付出过高的代价,并且他会得到别人的 遵从。遵从与举止的实践必须被制度化,以便个体能投射出一个活生生的、神圣的自我(a viable, sacred self),并在一个适当的仪式基础上继续留在游戏之中。 这样,一种环境就其作为活动的礼仪成分而言,它是一个可以在其中或易或难地玩拥有 自我( having a self)的仪式游戏的场所。在礼仪性实践被完全制度化的地方,例如像在病 房A里那样,要成为一个人( to be a person)看起来轻而易举。在这些实践未得以确立的地 方,例如在某种程度上像在病房B里那样,要成为一个人看起来困难重重。为什么在一个 病房里能很容易地拥有自我,而在另一个病房里却很难,这部分地取决于被收进病房的病人 的类型和医护人员试图去维持的制度的类型 全世界的精神病院隔离病人的根据之一是“精神病”( mental illness)明显可辨的程度。 大体上说,这意味着按照病人违反社会交往的礼仪规则的程度对他们进行分级。用这种方式 把病人分进不同的病房是有着很好的实际理由的,而事实上制度是滞后的,没人肯花功夫那 样做。这种分级常常意味着:在行为的某些方面极为失礼的个体与那些在行为的其他方面极 为失礼的个体互为亲密友伴。这样,最不可能投射出一个可持续的自我形象( a sustainable self)的人,被置于一个实际上不可能去这样做的环境之中。 正是在这一背景下,我们可以重新思考强制( coercion)和限制( constraint)对于个体 的影响的一些有趣的方面。倘若一个个体要用适当的举止来行动,并表示出适当的遵从,那 么他必须要有能自我决定的领域。他必须拥有一批他的社会赖以用来表达尊重的、可消遣的 遵从习惯——例如递送香烟,提供坐椅,供给食物等等。他必须有做出身体动作的自由,以 便他可以作出一种姿态,向他人传达适当的尊重并表现他自己适当的举止:被缚于床上的病 人可能会发现要不弄脏自己是不切实际的,更不用说当着一位女士的面了。他必须有几件适 当的干净的衣服,倘若他想要表现出一个举止良好者所被期望的那类外表的话。他要看起来 得体,可能就需要一条领带、一根皮带、鞋带、一面镜子及剃刀刀片一一所有这些可能都是 医院当局认为不应该给他的。他必须要能使用被其社会定义为可以使用的适当的餐具,而且 他可能会发现肉是不能用纸板做成的勺子小心食用的。最后,他必须能够在不付出太多代价 的情况下婉拒某些工作,这些工作现在有时被归为“劳作疗法”( industrial therapy)一类,9 再遵从地、举止适当地传递给自己右边的人。而个体可能真的拥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自我,这 种拥有的证明完全是一种联合礼仪活动的产物,其中通过个体的举止表现出来的部分与通过 他人对他的遵从行为所传达出来的那部分一样重要。 结论 把行动者和接受者结合在一起的行为规则也是社会的粘合剂。但由这些规则所指导的很 多行动不常发生,或者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圆满完结。因此,肯定道德秩序和社会的机会可能 就会很少。正是在这里礼仪性规则发挥着它们的社会功能,因为受这些规则指导的许多行动 只持续短暂的一瞬,不牵涉任何实质性的付出,且可以在一切社会互动之中进行。不论这一 活动是什么活动,不论它是多么世俗和工具性(profanely instrumental),只要有其他人在场, 它就能够为琐细的礼仪活动提供许多机会。通过对这些礼仪的遵行,受到礼仪性义务与期望 的引导,绵绵不尽的恩惠将泽被全社会,而在场的他人不断地提醒个体:他必须要保持自己 是一个举止良好的人,并肯定这些他人的神圣特性。我们有时称之为空洞的姿态也许事实上 是最充实的。 因此领会到这一点是很重要的:在某种程度上自我是一种礼仪性的东西,是一个神圣的 对象,必须要待之以适当的仪式关照(ritual care),而反过来也必须被适当地呈现给他人。 作为自我得以确立的一种手段,个体在与他人的接触中采用适当的举止行动并得到他人遵从 的对待。认识到这一点同样重要:如果个体打算玩这种神圣游戏,那么游戏的场所必须适合 于它。这种环境必须确保个体不会为良好的举止行动付出过高的代价,并且他会得到别人的 遵从。遵从与举止的实践必须被制度化,以便个体能投射出一个活生生的、神圣的自我(a viable, sacred self),并在一个适当的仪式基础上继续留在游戏之中。 这样,一种环境就其作为活动的礼仪成分而言,它是一个可以在其中或易或难地玩拥有 自我(having a self)的仪式游戏的场所。在礼仪性实践被完全制度化的地方,例如像在病 房 A 里那样,要成为一个人(to be a person)看起来轻而易举。在这些实践未得以确立的地 方,例如在某种程度上像在病房 B 里那样,要成为一个人看起来困难重重。为什么在一个 病房里能很容易地拥有自我,而在另一个病房里却很难,这部分地取决于被收进病房的病人 的类型和医护人员试图去维持的制度的类型。 全世界的精神病院隔离病人的根据之一是“精神病”(mental illness)明显可辨的程度。 大体上说,这意味着按照病人违反社会交往的礼仪规则的程度对他们进行分级。用这种方式 把病人分进不同的病房是有着很好的实际理由的,而事实上制度是滞后的,没人肯花功夫那 样做。这种分级常常意味着:在行为的某些方面极为失礼的个体与那些在行为的其他方面极 为失礼的个体互为亲密友伴。这样,最不可能投射出一个可持续的自我形象(a sustainable self)的人,被置于一个实际上不可能去这样做的环境之中。 正是在这一背景下,我们可以重新思考强制(coercion)和限制(constraint)对于个体 的影响的一些有趣的方面。倘若一个个体要用适当的举止来行动,并表示出适当的遵从,那 么他必须要有能自我决定的领域。他必须拥有一批他的社会赖以用来表达尊重的、可消遣的 遵从习惯——例如递送香烟,提供坐椅,供给食物等等。他必须有做出身体动作的自由,以 便他可以作出一种姿态,向他人传达适当的尊重并表现他自己适当的举止;被缚于床上的病 人可能会发现要不弄脏自己是不切实际的,更不用说当着一位女士的面了。他必须有几件适 当的干净的衣服,倘若他想要表现出一个举止良好者所被期望的那类外表的话。他要看起来 得体,可能就需要一条领带、一根皮带、鞋带、一面镜子及剃刀刀片——所有这些可能都是 医院当局认为不应该给他的。他必须要能使用被其社会定义为可以使用的适当的餐具,而且 他可能会发现肉是不能用纸板做成的勺子小心食用的。最后,他必须能够在不付出太多代价 的情况下婉拒某些工作,这些工作现在有时被归为“劳作疗法”(industrial therapy)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