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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都含有一种残存的意义,它与不再被人所从事的活动有关,且暗含着一种已很久不再为 人所期望的理解—一然而我们知道这些古老的赞辞不能被泰然地忽视 除了一种尊重的情感之外,遵从行动通常还包含一种许诺,它以简略的形式表达了行动 者的公开声明和保证:在即将进行的活动中要以某种特定的方式对待接受者。这一保证肯定 了接受者的期望和义务一一既有实质性的又有礼仪性的一一都会被行动者所允许和支持。这 样,行动者会允诺去维持接受者从他所涉入的规则中已经建构起来的自我概念。(也许这里 的原型是一种公开的效忠,通过它,一个臣子正式承认他在某些方面对其君主的完全从属)。 遵从的保证( Deferential pledges)经常通过包含着身份标识的口头称谓得以传达,比如一个 护士在手术室里用“是的,医生”来对指责作出回应,她通过称谓和语调表明自己己经理解 了这一批评,并且不论这一批评是多么的不可接受,它都没有导致她反抗。当一个一般被认 定的接受者未能受到预期的遵从行动,或当一个行动者清楚地表明他正勉强地给予尊敬时, 接受者可能会感到他一直视之为理所当然的局势已变得不稳定了,行动者可能会做出反抗的 努力,对任务、关系和权力进行再分配。要诱发出一个已确立的遵从行动,尽管首先必须给 予行动者关于其义务的提醒,并给予他关于粗鲁失礼之后果的警告,但这还是证明:如果出 现反抗,它也将秘密地发生:如果一种被期望的遵从行动遭到直接的拒绝,这常常是在告诉 接受者公开的反叛已经开始了。 我已经提到了遵从的四种很常见的表现形式:问候,邀请,赞赏和小恩小惠( minor services)。通过所有这些形式接受者被告知,他并不是一个孤岛,他人是一一或者寻求 与他和他个人的私事相关的。把这些仪式放到一起来看,它们提供了一种持续的符号证明, 说明在多大程度上接受者的自我并没有封闭起来或与他人隔离开来 我已经解释了两种主要的遵从类型:呈现性仪式( presentational rituals),行动者通过这 种仪式来具体描绘他对接受者的理解:还有回避性仪式( avoidance rituals),其形式有排斥 proscriptions)、禁止( interdictions)和禁忌( taboos),它们暗示了行动者必须避免采取的 那些行动,以免他侵犯了接受者要与他保持距离的权利。我们熟知这一区分,它来自涂尔干 对仪式所作的积极和消极的分类。4 在指出必须对一个接受者说和做的事,以及一定不能对他说和做的事时,我们应该明白 在这两种遵从形式之间存在着固有的对立与冲突。问候一个人的健康状况,他家人的幸福程 度,或者他私事的情况,是向他表现出一种同情关切的信号;但在某种情况下,做出这一表 现是对个体隐私的侵犯,比如这些问题是由一个身份不当的行动者问出来的,或者最近发生 的一件事使得这样的问题回答起来相当痛苦时,这一点就很清楚了。正如涂尔干所指出的: “人的人格( personality)是一圣物;没有人敢违犯它或者侵入它的疆界,然而与此同时, 最大的好处却也存在于与他人的关联( communion)之中。”5 举止( Demeanor) 我已经指出过,具体行为的礼仪成分至少具有两个基本要素:遵从与举止。遵从一一被 界定为一个个体展示给他人的对另一个人的理解,不论是通过回避性仪式还是呈现性仪式 已被讨论过了,现在可以来考虑举止了 我用举止一词来指称个体的礼仪行为中通常通过体态( deportment)、着装(dres)和 姿态( bearing)来传达的那种要素,这种要素能够向那些当下跟他同时在场的人表达他是 个具有某些好的或不好的品质的人。在我们的社会中,举止“良好”或“适当”的个体表现 出了这样的特质:谨慎与真诚:谦虚;运动员精神:对言语和身体动作的控制;对情绪、食 欲和欲望的自我控制;在压力之下保持沉着冷静;等等 4涂尔干,《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第299页。 5埃米尔·涂尔干,《道德事实的决定》( The determination of moral facts),第37页6 行为都含有一种残存的意义,它与不再被人所从事的活动有关,且暗含着一种已很久不再为 人所期望的理解——然而我们知道这些古老的赞辞不能被泰然地忽视。 除了一种尊重的情感之外,遵从行动通常还包含一种许诺,它以简略的形式表达了行动 者的公开声明和保证:在即将进行的活动中要以某种特定的方式对待接受者。这一保证肯定 了接受者的期望和义务——既有实质性的又有礼仪性的——都会被行动者所允许和支持。这 样,行动者会允诺去维持接受者从他所涉入的规则中已经建构起来的自我概念。(也许这里 的原型是一种公开的效忠,通过它,一个臣子正式承认他在某些方面对其君主的完全从属)。 遵从的保证(Deferential pledges)经常通过包含着身份标识的口头称谓得以传达,比如一个 护士在手术室里用“是的,医生”来对指责作出回应,她通过称谓和语调表明自己已经理解 了这一批评,并且不论这一批评是多么的不可接受,它都没有导致她反抗。当一个一般被认 定的接受者未能受到预期的遵从行动,或当一个行动者清楚地表明他正勉强地给予尊敬时, 接受者可能会感到他一直视之为理所当然的局势已变得不稳定了,行动者可能会做出反抗的 努力,对任务、关系和权力进行再分配。要诱发出一个已确立的遵从行动,尽管首先必须给 予行动者关于其义务的提醒,并给予他关于粗鲁失礼之后果的警告,但这还是证明:如果出 现反抗,它也将秘密地发生;如果一种被期望的遵从行动遭到直接的拒绝,这常常是在告诉 接受者公开的反叛已经开始了。 我已经提到了遵从的四种很常见的表现形式:问候,邀请,赞赏和小恩小惠(minor services)。通过所有这些形式接受者被告知,他并不是一个孤岛,他人是——或者寻求—— 与他和他个人的私事相关的。把这些仪式放到一起来看,它们提供了一种持续的符号证明, 说明在多大程度上接受者的自我并没有封闭起来或与他人隔离开来。 我已经解释了两种主要的遵从类型:呈现性仪式(presentational rituals),行动者通过这 种仪式来具体描绘他对接受者的理解;还有回避性仪式(avoidance rituals),其形式有排斥 (proscriptions)、禁止(interdictions)和禁忌(taboos),它们暗示了行动者必须避免采取的 那些行动,以免他侵犯了接受者要与他保持距离的权利。我们熟知这一区分,它来自涂尔干 对仪式所作的积极和消极的分类。 在指出必须对一个接受者说和做的事,以及一定不能对他说和做的事时,我们应该明白, 在这两种遵从形式之间存在着固有的对立与冲突。问候一个人的健康状况,他家人的幸福程 度,或者他私事的情况,是向他表现出一种同情关切的信号;但在某种情况下,做出这一表 现是对个体隐私的侵犯,比如这些问题是由一个身份不当的行动者问出来的,或者最近发生 的一件事使得这样的问题回答起来相当痛苦时,这一点就很清楚了。正如涂尔干所指出的: “人的人格(personality)是一圣物;没有人敢违犯它或者侵入它的疆界,然而与此同时, 最大的好处却也存在于与他人的关联(communion)之中。” 举止(Demeanor) 我已经指出过,具体行为的礼仪成分至少具有两个基本要素:遵从与举止。遵从——被 界定为一个个体展示给他人的对另一个人的理解,不论是通过回避性仪式还是呈现性仪式— —已被讨论过了,现在可以来考虑举止了。 我用举止一词来指称个体的礼仪行为中通常通过体态(deportment)、着装(dress)和 姿态(bearing)来传达的那种要素,这种要素能够向那些当下跟他同时在场的人表达他是一 个具有某些好的或不好的品质的人。在我们的社会中,举止“良好”或“适当”的个体表现 出了这样的特质:谨慎与真诚;谦虚;运动员精神;对言语和身体动作的控制;对情绪、食 欲和欲望的自我控制;在压力之下保持沉着冷静;等等。  涂尔干,《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第 299 页。  埃米尔·涂尔干,《道德事实的决定》(The Determination of Moral Facts),第 3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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