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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青年故事的限制与可能 待着通过作品接触到这个世界的某种真实”,借鲁迅的话说即“睁了眼看” 敢于正视”,“文学不外是给每个读者启示更大的世界”;然而对于现在 的青年而言,“文学不太能启示这样的世界。世界已经固定,而在所属的狭窄 的共同体里,自己的位置或角色被分配下来,很难感到自己能参与并能改变的 余地”9。无法改变命运的青年人,安住于村上的文学中,告慰自己“输了也 没问题,也可以的”—现实的失败与文学的失败就是这样彼此配合。 当小娄逃离北京来到拉丁的初期,肯定产生过“这样也可以”的自我告 慰(“离拉丁越近”,“想哭的冲动越来越频繁”)。如上文所分析,这种对 于失败的自我体认,一方面可视作青年人身处严峻现实时的心理缓冲与防御机 制;另一方面则是面对社会压迫机制时的保守,这里的“保守性”在于,青年 人的心如死水与“认命”,并不是个体“自然”的、“天性”的状态与心理, 而是指向个体与被强加到自己身上的暴力之间被迫的同谋关系。—对此同谋 关系无所自觉甚至不以为然,这才是真正的失败者吧,尤其与第一部分提及的 文学史上那些从失败感中转化出翻转、变革潜能的青年形象作对照。 但小娄毕竟不安分,转折点是他开始尝试在丛林的荒地上种植药材,“刚 进山那阵,我只想将内心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赶紧释放岀去,洗涤得越干净越 好。而现在,仿佛一颗空空荡荡的心,开始了某种期待与守望”,与此心态变化 相同步的,是焕发而出战天斗地的活力。尽管读完小说了解到小娄的药材生意败 于天灾,尽管这番生意的性质非常可疑(下文详析),但我们不能抹杀开垦荒地 最初的意义,这一行动让在都市中奄奄一息的小娄恢复生机,让濒死的心脏再次 起搏,从“不能想象到变化存在”的“给定”的环境和秩序中挣脱,转而“坚信 人有能力通过理性行为去改变自然和社会环境”,进而重新把握自我的命运。 都市生活中的失败者摇身一变为边地的征服者,仿佛新时代的鲁滨逊。而《可悲 的第一人称》与笛福名著《鲁滨逊漂流记》确实可以进行有趣的对读。 小娄在老康的引领下,第一次进入拉丁原始丛林,这里有一个值得注意的 细节:老康为小娄带去了食物及“锅碗瓢盆和棉被”,小娄眼中“到处都是碍手 碍脚的东西”,却唯独缺了两件物品,“我说得有张桌子,还要一把椅子”,老 康“愣了下”,“面露难色地补了一句,我家也只有吃饭的桌子…”也就是 说,在当地人老康看来,桌椅并不是生活必需品,老康也完全不理解桌椅之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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