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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依然不能说是改变。心慢慢进入海底的深处,声音远邈,影像飘忽,与心灵 碰触。我们等待着某种眼光的转移。那好像是心灵开始行脚,从熟悉的生活出门, 走向陌生地。许悔之的诗集《我佛莫叫我流眼泪》的那只跳蚤,就是那行脚的人 中年之后,人要开始有行脚的感觉,而不是紧紧守住已经拥有的事物。这并不是指 事业或成就,而是精神意识。 中年行脚意味着离开,到远方去。我们要开始在精神上出门,去看那些以为是 理所当然的事物:生老病死。「生」是喜悦,也是受苦的起点;老即将至,无名恐惧 念念如是;病的缠身,却是修练;死亡则是一片茫然的处所。 但是,为何佛陀在初见生老病死时那么惊慌?莫非有一种鲜活的眼光,看到世 间的事物?何以我们不曾惊慌,难道对生老病死缺乏智慧?罢了,这样想只不过另 一种智障。 不是那种逻辑思维的「生老病死」,而是当我说,「我怎么办?」时,那种突然 发现自己在字宙的浮浮沉沉,在夜梦里的幽微蓝光,与欲言又止的说不出话语 这不是境界,而是陌生处的行脚。我们疑惑,自己在世间又是怎的一回事?又 如何排遣?日子总是一闪即逝,没有所谓「把握光阴」的神话,过去就过去了,所 谓珍惜也不过是对当下的把握,但是若想留住时间,恐怕只能找医疗保健做延命 但依旧无补于生死的问题。 既然人一出生就回不去了,所谓「离开」往往被误解为「死去」,而忽略了眼前 的浮浮沉沉。 在活着时候有了离开的心情,才有所谓生死门的跨越。离开的心情依旧是活着 的心情,并不是死去,但是过去被视为壁垒分明的生死界限却被打破,生死之间的 模糊,让我们有了「濒临」的心情 「濒临是一种与死亡相近的氛围。活着的人即使坐在即将去世者的身旁,我依 旧不在「死亡」之中;即使我不再慌乱地坐在病床旁边,我依旧只是看着『邻人的 死亡」,而不是我。换句话说,我只是接近一个即将死亡的邻人身旁,我所有有关死 亡的领悟,都只是一种接近,而不是死亡自身。我们通常把这样的接近,称之为「濒 临』。「活着』就是死亡的『濒临』。」(参见拙作《生死无尽》) 终究我们还是会回到「濒临」的现场。感通生死才是人活着最终的心灵痊愈 因此活着本身即是濒临。 至此,我们从《西藏生死书》转出,而皈依了濒临这依然不能说是改变。心慢慢进入海底的深处,声音远邈,影像飘忽,与心灵 碰触。我们等待着某种眼光的转移。那好像是心灵开始行脚,从熟悉的生活出门, 走向陌生地。许悔之的诗集《我佛莫叫我流眼泪》的那只跳蚤,就是那行脚的人。 中年之后,人要开始有行脚的感觉,而不是紧紧守住已经拥有的事物。这并不是指 事业或成就,而是精神意识。 中年行脚意味着离开,到远方去。我们要开始在精神上出门,去看那些以为是 理所当然的事物:生老病死。「生」是喜悦,也是受苦的起点;老即将至,无名恐惧 念念如是;病的缠身,却是修练;死亡则是一片茫然的处所 。 但是,为何佛陀在初见生老病死时那么惊慌?莫非有一种鲜活的眼光,看到世 间的事物?何以我们不曾惊慌,难道对生老病死缺乏智慧?罢了,这样想只不过另 一种智障。 不是那种逻辑思维的「生老病死」,而是当我说,「我怎么办?」时,那种突然 发现自己在宇宙的浮浮沉沉,在夜梦里的幽微蓝光,与欲言又止的说不出话语。 这不是境界,而是陌生处的行脚。我们疑惑,自己在世间又是怎的一回事?又 如何排遣?日子总是一闪即逝,没有所谓「把握光阴」的神话,过去就过去了,所 谓珍惜也不过是对当下的把握,但是若想留住时间,恐怕只能找医疗保健做延命, 但依旧无补于生死的问题。 既然人一出生就回不去了,所谓「离开」往往被误解为「死去」,而忽略了眼前 的浮浮沉沉。 在活着时候有了离开的心情,才有所谓生死门的跨越。离开的心情依旧是活着 的心情,并不是死去,但是过去被视为壁垒分明的生死界限却被打破,生死之间的 模糊,让我们有了「濒临」的心情。 「濒临是一种与死亡相近的氛围。活着的人即使坐在即将去世者的身旁,我依 旧不在『死亡』之中;即使我不再慌乱地坐在病床旁边,我依旧只是看着『邻人的 死亡』,而不是我。换句话说,我只是接近一个即将死亡的邻人身旁,我所有有关死 亡的领悟,都只是一种接近,而不是死亡自身。我们通常把这样的接近,称之为『濒 临』。『活着』就是死亡的『濒临』。」(参见拙作《生死无尽》) 终究我们还是会回到「濒临」的现场。感通生死才是人活着最终的心灵痊愈。 因此活着本身即是濒临。 至此,我们从《西藏生死书》转出,而皈依了濒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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